「……」
李煥兒一臉無語,當爹的現在窮瘋了嗎?
但還是保持笑臉,「有,當然有了。長孫姨娘牽頭的買賣,都有咱們家的股份。而且在半月之前,成立了李氏商號。」
「嗯。」
老李滿意的點點頭,可很快老李的臉色一黑,「也就是說,外面都是長孫四娘在照看,點子出完了,你們小兩口就坐在家裡數錢了?」
「……」
李煥兒在次無語,「相公要搞發明,還要著書呢。現在的印書局,擴大了兩倍的規模呢。」
秦家莊周圍有大片大片的荒地,秦長青也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毫不誇張的說,秦長青讓這裡有了活力,憑空讓這裡出現了城市的雛形。
光一個碼頭就能養活幾千人,再加上來往的商船多了起來,勢必會興起各種商鋪,未來的這裡的地皮也是很值錢的。
小清河封地,和秦家莊之間,正在建橋,橋樑建成之後,連成一片,說不得比長安城也要繁華都說不定。
清河公主李德賢,也是個牛人,把家裡所有的錢財,全都拿出來購買土地,到時候光租賃就是很大一筆收入。
河畔上,足足有二百多人,分成兩排,手裡拽著麻繩,齊聲喊著號子,將一個十幾米高的木架搭建起來,隨後就是固定。
大概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一架水車,就已經組裝完畢,秦長青擦擦腦門子上的汗珠子,和參與的工人們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
「父親,這就是水車。輪子上面固定的竹筒,會隨著河水的流動轉動。當水灌滿竹筒後,轉動的輪子會將水傾瀉出來,上面有擋板和竹筒,這樣下來,河道的里的水都會源源不斷的順著竹筒流淌到不遠處的蓄水池,哪怕是乾旱之年,只要河水不枯竭,就永遠能灌溉莊家。」
水車沒出來之前,河水是很少灌溉農田的,所以很多時候都靠天吃飯,雨水足的時候收成就好,乾旱之年,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飽,哪還有錢交稅?
水車之法,適用範圍雖然受條件限制,但要是普及之後,最起碼能讓臨近河道的莊家不在乾旱。就算是大災之年,也能保證一半的糧食供應。
此時的秦長青,就和工人們站在一起,用手捧起河裡的水洗洗臉,一點都不嫌棄。
李煥兒看得那叫一個投入,講道理一個男人的魅力,往往就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
隨著河水的流淌,水車緩緩轉動起來,正如李煥兒之前說的那樣,竹筒里的水隨著輪子的轉動,真的就緩緩傾瀉在擋板上,隨後順著竹筒流淌。
水車這東西,在秦長青的眼裡,是沒啥技術難度的。
秦長青看見了老李,臉上露出笑容,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張開胳膊抱住李治,對著李治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李治笑嘻嘻的抓著秦長青的頭髮,「吃,糊糊。」
「吃,一會回去就吃!」
逗了一會兒李治,秦長青問道,「岳父,這裡都是工人,咱們先去莊子轉轉,看看秦家莊的私塾。你可是答應我,要把大儒孔穎達給找來的呢。」
「好。」
老李點點頭,「聽說你在水部做的還不錯。上任第一天,就把太子的人給革職了,還把已經告老還鄉的官員,又給抓起來一批?」
「那是他活該,想讓我從兜里掏出錢給他們堵窟窿,別做夢了。別說是李承乾的人,就是晃得乾兒子,我也照樣革職。」
秦長青一臉不在乎,「不管是誰,只要我在位一天,誰也別想插手水部。衛國公去了鳥不拉屎的登萊府,我要是在做不好後勤工作,衛國公回來的,就得抽我屁股。」
「嗯,還算有自知之明。」
老李聽聞哈哈大笑,「做得好,說的也對。就是皇帝的乾兒子,也別慣著。」
走著走著就打了學堂。
秦長青完全是按照後世的標準打造的學校,校門口有座門樓,上面有一塊匾額,寫著「清華書院」四個大字。
教室是一棟三層的建築,一側是食堂,一側是教師的辦公室。
現在這裡有大中小三個班,學生六百人,先生八位。
秦長青帶著老李進入了辦公區,老李也是相當震驚,這私學弄得有點奢侈啊,比皇家的學府還高大上。
一名教書匠走了過了,「秦相公,小班的孩子們嚷嚷著讓你給上課,你看……」
「沒關係,我先應付下,然後交給你。」
「好的。」
「你還會教書?」
李二陛下開始上下打量秦長,雖然說能寫出華麗的辭藻,也出書了,可教別人……老李有點不相信,「四書五經你都能背下來?」
「背不下來。」
「那不是誤人子弟?」
「四書五經有專門的先生教,我教的是別的。」
秦長青神秘一下,「岳父大人,你和岳母可以旁觀一下的。」
說完,秦長青走近一間淨室,換上了乾淨的長衫。
「你這房子用什麼材料蓋的,怎麼這麼快?」
「就地取材,京城裡每天就會有煤渣丟掉,我全都回收了。用黏土混合一下就能燒成轉,雖然沒有青磚那麼堅硬,可蓋房子用絕對沒問題的。我在莊子外,有見了磚窯,保證磚塊的供應,並給難民們蓋房子,從他們的工錢裡面,抵扣蓋房子的錢。估麼著再有兩個月左右,他們都能分到房子了。」
站在學堂的樓下,老李一臉懵逼,窗戶上居然都是玻璃。
老李看得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怒火滔天,皇宮裡面還沒這麼奢侈呢。
老李默默的盤算了一下,玻璃現在在市面上的價格,算來算去的,好像自己換不起玻璃,現在一塊品相好的平整的玻璃,要上千貫。
可秦長青卻直接給學校的窗戶上全都安了玻璃,真的是暴殄天物。
拿起一本書,秦長青邁步進了小班的教室。
小班的學子,平均年齡在6-10歲之間。
見到了秦長青之後,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先生,好!」
老李沒有進屋,而是站在外面看,透過玻璃,能看到裡面的一切。
裡面的陳設,和其他的私學不同,沒有長條的書案,學生也不是席地而坐。
而是沒人一個高腳書桌和凳子,坐在上面看上去十分輕鬆。
「為什麼沒有沙板?平時練字怎麼辦?」
老李扭頭問李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