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像是看二傻子一樣,看著郭立恆。
我他媽要是那麼牛逼就好了,你以為剽竊很容易?
老子是冥思苦想,深刻回憶,才勉強想起來一本詩集而已。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讓秦長青很疑惑,說好的大唐以肥為美呢?
你們做花樓頭牌的咋都是身材高挑,天生麗質,氣質淡雅如蘭的?
那個說大唐以肥為美的你給老子站出來,看老子不錘死你!
「弟弟啊,你這不是開玩笑呢嘛,我哪有那能耐,讓人奪得第一名呢?」
你以為奪魁那麼容易?你以為彈著琵琶唱一首詞、舞一段小曲就完事兒了?
那是實打實的才藝比拼,比上輩子藝校考試都難。
真想奪冠哪那麼容易?
除非你出個百八十萬貫的錢財做贊助商,然後玩一次暗箱操作,弄個內定名額神馬的。
再者說了,面前的凝香怎麼看都和如花姑娘差了好幾截,明顯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即便是詞牌再好,奪冠也都絕非可能。
「弟弟,不知道二位現在什麼關係?」
這一問卻不得了了,據說凝香姑娘遇到了一個窮小子,為了愛情義無反顧,非窮小子不嫁。
然後資助窮小子寒窗苦讀,還拿出自己全部的錢財讓他來京城趕考,誰知道,窮小子中了秀才,卻去了豪門家的小姐,不要凝香了。
然後,凝香姑娘就進京尋夫,從一個大家閨秀,淪落成了風塵女子。
要說這凝香也是一位牛人,一邊訴苦,一遍還落淚了。
秦長青很想一巴掌抽過去,先打郭立恆,在打凝香,你們撒謊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藉口?
全大唐,整個李世民當皇帝的那些年,就出現了十個秀才,你沒看錯,就是十個秀才。
大唐的秀才,可不是明清時候可以比擬的。
秀才在大唐可是大佬級別,相當於現在的市長的候選人了,含金量相當於明清時候,東直門唱名的狀元郎了。
大唐的學子們,考完了鄉試壓根兒就算不上知識分子,才勉強算是一個小學畢業。
在通過了明算、明經、明字等科之後,才能進秀才科,進了秀才科考試合格通過,才能是秀才。
秀才之後就是進士,沒有這個環節,大唐的進士一巴掌都能數過來,考進士合格的基本就是宰輔了,通過率很低很低的。
房玄齡牛逼不?
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房謀杜斷,他也僅僅是秀才科畢業的,考進士壓根沒考上。
大唐別看李世民時期的科舉形同虛設,可金貴的很。
朝廷裡面就那幾個老傢伙是憑本事考上去的,秦長青就很想問凝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深造的時候,就和他們其中一位戀愛了嗎?
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句話有點太邪惡了。
在秦長青看來,這就是一個編者苦情戲碼的綠茶婊,但看在郭懷仁和長孫四娘的面子,詞就幫他寫了。
「其實吧,奪魁這種事,只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詞我能幫你寫,但能不能得到名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長青說完,凝香也不住的點頭,郭立恆更是眼睛裡充斥著感激的目光。
一首詞寫完了,凝香也就告辭了,郭立恆自然是跟著。
人剛走,就看見郭懷仁家的丫鬟來了一位,帶著長孫四娘的親筆信。
看過了信上的內容,秦長青笑了,「幫我回復姨娘,我會想辦法讓郭立恆戒掉吃喝嫖賭的臭毛病。」
在丫鬟離開之後,秦長青找來瘸子,「瘸叔,幫我做件事……」
「公子,就綁了就完了?不打斷他一條腿,讓他漲漲記性?」瘸子一副打斷別人腿天經地義的模樣,「老公爺說了,棍棒之下出孝子的,你看小公爺和少爺,哪個不是給老公爺給打出來的?」
「就你屁話多。」秦長青瞪了瘸子一眼,「適當的打一頓,然後關進溫室大棚裡面,我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邪乎。」
「您就瞧好吧,這種事我們拿手!」
瘸子立馬招呼來兩個手下,駕著牛車,離開了秦家莊,直奔長安城。
然而,剛準備去莊子轉轉,就看見一架馬車停在了莊子門口。
從車裡面,先下來一個小丫鬟,隨後掀開車簾,在裡面先伸出來的是一雙白嫩,卻又美到了極致的手。
槽!
秦長青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立馬開喊,「鳳兒,叫夫人出來,家裡來客人了。」
欣賞一個女人是多方面的,秦長青兩世為人,依舊不能忍受以肥為美這四個字,馬車上下來的女人,自然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如花了。
講道理,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麼人間絕色,但絕對看到之後我見猶憐。
一條雪白的狐裘圍在脖子上,儀態端莊,秦長青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色胚,可對這個女人的抵抗力,還是有那麼一點弱。
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媳婦請出來,陪伴在側。
畢竟,雖然說兩個人長得不相上下,但媳婦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高貴的氣質,就算是那些所謂的豪門千金、宰輔千金什麼的,都沒有的貴氣。
李煥兒穿著一件皮裘走了出來,看到了車子上下來的如花,先是一愣很快就笑了。
自己之前還張羅著,給相公納妾,現在就有人送上門來了,這是好事兒。
「秦公子,冒昧上門是在有些唐突,還望海涵。」
臉上帶著十足的歉意,最終目光定格在李煥兒身上,「這位想必就是秦夫人了?」
「正是。」
「既然有貴客上門,快裡面請。」李煥兒上前,拉住如花的手腕,「我看著你就感覺親切呢。」
進們之後,如花解開自己的圍脖,遞到了小丫鬟的手裡面。
秦府的小火爐生的十分旺盛,房間裡面暖暖的,二十四小時,火爐都不熄滅。
鳳兒取來陶爐,生上火炭,燒了熱水,隨後開始沏茶。
不知道為什麼,鳳兒每次看如花的時候,似乎都有很強敵意,臨走的時候,還對著如花發出一聲不經意的冷哼,就好像是有人要來搶奪她的東西一樣。
「鳳兒,不得胡鬧。」
李煥兒嗔怪了一句,隨後看向如花,「鳳兒自幼和我一起長大,有不對的地方還望擔待一下。」
「無妨無妨!」
「不知道如花姑娘來此,是否也是為了花魁大賽呢?」
李煥兒一臉期待的看著如花,之前是想給秦長青納妾的。
可在如花摘掉圍脖的時候,卻看見如花的手腕上有一個像是紋身一樣的東西,頓時有了讓人直接在秦家莊把如花給滅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