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裡面,那些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潛行進去。
這裡的工匠一般不會在工廠過夜,裡面是空空蕩蕩,安靜得很。
「分開去找!」
確定了這裡沒有其他人,為首那個黑衣人沉聲說道。
他們立馬分散開,到處去找李憶安留在工廠裡面的東西。
要說印刷術,其實也很好找,只要找到那些字模就能推斷出來,大概是怎麼做。
所以,兩個黑衣人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十多個字模,輕聲道:「你們看,應該是這些了。」
他們是得到死命令, 必須把印刷術和造紙術的方法得到,看著那些字模,同時點了點頭收起來,隨後繼續找下去。
「造紙的方法,我好像也找到了。」
另外一個黑衣人,在李憶安那個工作間內走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那幾個黑衣人圍過來看了一會上面的內容,雖然他們不懂怎麼造紙,但是看著那個流程就很像了,把這些東西收起來,轉身要往外面跑,可是剛翻過圍牆走出去,看到一道嬌小的背影正在背對著他們。
「先生說的沒錯,今晚還有人要來偷東西。」
宇文妍提著那把巨大重劍,慢慢地轉過身,聲音冷淡說道。
居然被發現了,他們互看一眼,直接往宇文妍衝過去。
鏘!
宇文妍抬起劍一揮,打落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武器上。
砰!
對方哪裡能擋得住這種強大的力道,被打飛出去,口吐鮮血而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要不是李憶安說過,不給她殺人,這個人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黑衣人看到宇文妍的實力那麼恐怖,先停頓片刻,隨後繼續朝著她襲來。
「找死!」
宇文妍冷哼一聲,她的重劍雖然很笨重,但是揮舞起來,仿佛是輕飄飄的,她整個人的身形,隨著揮舞重劍的慣性而動,眨眼間打飛數人。
重劍雖然沒有被開刃,但打落在身上,要比開刃更難受。
剩下的黑衣人看見宇文妍那麼厲害,他們立馬把字模和紙條都塞給身材最高那人,道:「你把東西帶走,其他人和我殺!」
最高那人拿著紙條轉身往回跑。
「想走?」
宇文妍嬌斥一聲,又要追趕,可是剩下的黑衣人往她涌了過去,霎時間便是刀光劍影。
其實,以宇文妍的實力,只要她願意,這裡所有人都逃不掉,但放過了那個人,是李憶安故意這樣安排。
最高的那個黑衣人匆忙逃竄,很快回到馬旁邊,氣喘吁吁,滿身汗水打濕了他的黑衣。
「二郎我們得手了,不過也被發現了,快走!」
那人喘息地說道:「殺了大郎的那個女子,就在後面,她很快能趕上來。」
「什麼!」
崔天明驚呼出聲。
那個高高的黑衣人,正是崔家的人。
當初宇文妍一人殺入崔家,弄得他們亂成一團,殺了崔天華還能全身而退,無人能擋,如入無人之境。
宇文妍到底有多厲害,崔家的人沒有不知道。
「快走!」
崔天明慌張地說道。
盧修然往外面看了看,大概知道盧家的人是回不來了,連忙又問:「東西呢?」
那個高高的黑衣人把字模和造紙方法交給盧修然,緊接著催促車夫,必須得馬上離開。
隨後那幾個黑衣人,都隱藏在黑夜裡,暗中保護但沒有現身。
馬車裡面,盧修然拿起字模看了一會,隨後渾身一震,印刷術原來這樣簡單,只不過造紙術的內容他還來不及打開來看,趕車的車夫突然停下來。
「外面怎麼了?」
崔天明不滿地說道。
「二郎,有人攔路。」
車夫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也是崔家的人,他從馬背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道:「你們在裡面不要出來,我去會一會對方。」
崔天明聽了後,馬上回到馬車裡面。
攔路的人,正是李憶安,他看著車夫提著劍走過來,他也將自己的獵刀拔出鞘。
「你們是來偷我工廠的東西,好大膽子!」
李憶安淡淡地說道。
車夫沒有廢話,劍鋒一轉,往李憶安衝過去,雙手持劍,用力揮下,劍光在黑暗中,閃過一道靚麗的光芒。
鏘!
李憶安隨手抬刀一擋,對方的劍不堪一擊,直接被擊斷,隨手順手一拖,要往車夫的脖子上揮去。
車夫臉色大變,哪想到李憶安的刀是那麼鋒利,馬上側身閃開,隨後用斷劍刺向了李憶安。
李憶安面對這個車夫,應對自如,雲淡風輕。
就在他們打起來時,那些黑衣人又從黑暗中走出來,其中一人提起馬鞭用力一抽,駿馬吃痛放開四蹄就奔跑。
「別走!」
李憶安大叫一聲,要追著馬車而去。
車夫從背後一腳橫踢而來,但也被李憶安擋下,抓住他的腳踝把人用力地往地上一甩。
他重重摔在地上後,雙手在地面一撐而跳起來,翻身往黑夜中走進去。
既然崔天明等人都走了,車夫也沒必要繼續和李憶安糾纏下去。
李憶安作勢要追趕馬車,但追不上那是肯定的,走出一段路程後便停下來。
「先生,搞掂了。」
宇文妍也趕來了這裡,開心地說道:「第一個恩情,我算是報答你了,接下來是我阿兄的恩情,這個就有點重,以後慢慢來報。」
對於宇文妍的家裡人是誰,李憶安從來沒有過問,也不在乎太多。
「你阿兄的恩情,不用你來還,他會親自還的。」李憶安說道。
「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宇文妍好奇地問。
「別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走吧!」
李憶安說罷就往工廠的方向回去。
宇文妍又說道:「先生你為什麼要把東西都讓他們帶走?這樣做豈不是我們吃虧了!」
李憶安笑道:「如果他們不帶走,那麼接下來就不好玩了,那些人都在工廠里?」
宇文妍冷冰冰地說道:「沒錯,我要不要把他們都殺了?」
「就知道打打殺殺。」
李憶安腳步一頓,輕輕地一敲她的額頭:「有時候,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
「先生!」
宇文妍捂住額頭,聲音也是嬌滴滴的,道:「你怎麼和我阿兄一樣,就喜歡這樣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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