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雖說李預也不怎麼看重。
但哪盛世長安,誰不想去看看呢?
回頭自己開幾家有意思的店鋪,沒準還能驚動李二來光顧一下。
屆時就可以成就開局錯把李二當岳父。
亦或者開局李二強收我為贅婿等等。
一想到李二家的小長樂,李預就內心雀躍。
這位名動千古的李麗質,究竟是能長成何等模樣了。
李長歌的容顏已經勝過了李預所認知中的任何明星,那長樂公主又會如何。
雖說不一定要當李二的贅婿,但想想總是可以的吧。
抱著這個想法,李預安心的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長安,房玄齡的相府之中。
燈火通明,一眾朝臣圍坐在一起。
眾臣都還沒從尉遲敬德的戰報中回過神來。
「尉遲敬德,你可知欺君之罪當如何,哪怕你位列凌煙閣,世襲三公,可並非治不了你的罪!」
尉遲敬德也懵逼了。
手中的戰報只顯得火熱燙手。
為何會這樣!
前日他領軍出征,大軍才跨過渭水便遇見了陛下。
那戰報也是從涇陽而來。
從始至終,他都未敢打開戰報。
仗沒打不說,陛下是悲悽至極,再到喜極而泣。
那定然是涇陽守住無疑。
陛下的旨意是讓他先回長安遞交捷報。
可他哪裡能想得到,這戰報竟然如此荒唐!
『臣尉遲敬德幸不辱命,與涇陽城禦敵南下,大破之,賊兵死傷無數,敵軍已然大敗退去,請求陛下指示!』
「我,我沒打仗啊!」
尉遲敬德黑著臉,怒意勃發。
房玄齡和杜如晦對視一眼。
「是,你沒打仗,數萬士卒都完好無損,可尉遲,這戰報清清楚楚的寫著是你大敗敵軍。」
「難不成,還有人強行把功勞按在你頭上不成!」
尉遲敬德內心崩潰。
任誰都知道他沒打仗,可陛下看了戰報只讓他傳回來。
突厥的半根毛都沒見著,功勞就按在了他頭上,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是陛下,是陛下破了敵軍,讓我回來傳信而已!」
「陛下會讓你回長安求陛下指示麼,究竟是哪個陛下,還是說你尉遲憑空捏造了戰功!」
杜如晦一拍桌子,「突厥十幾萬大軍南下,探子報的詳實,你不戰就退,還攬下軍功,尉遲你糊塗不得啊!」
「若是涇陽有個閃失,那我們都是千古罪人了!」
房玄齡也皺著眉頭,本來是大唐生死存亡的危機,怎麼處理的跟兒戲一樣。
「且讓大軍按演練的步驟鎮守長安!」
房玄齡發話,馬上就有人奔走出去。
大唐徹夜不眠,戰爭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命令傳下去後,房玄齡才坐直了身子。
「尉遲,咱們是隨著陛下一路走到今天的,你跟我說實話!」
「戰,你有沒有打過!」
「陛下,你有沒有見過!」
尉遲敬德也生氣了,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仗我沒打過,陛下我見過,你們想多了,的確是陛下認定涇陽大勝,而後讓我回來了,有無數將士可以作證!」
房玄齡長出一口氣。
顯然眼前的迷局一直讓他看不清虛實。
行軍打仗,他是信得過尉遲的,可陛下玩的是哪一出啊!
「眼下的困境,只有找到陛下才能解開了!」
「尉遲,陛下此時身在何處?」
魏徵也顫著身子怒道:「陛下遲遲未歸,他眼裡還有沒有大唐,有沒有這社稷!」
哪個皇帝會在家國戰亂之際,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這真是古今未有的荒唐事。
若是史書上留下這一筆,那他李世民還不是遺臭萬年。
「對,就算有任何隱情,陛下也得告知我等一二不是?」
「不錯,我看那盧國公程咬金定然是蠱惑的陛下,大戰來臨之際趁夜出了長安,也只有他有這膽子胡來!」
「長孫相國也是,跟著胡鬧了這麼久,也不傳個信回來!」
一眾朝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尉遲敬德長出了一口氣,思來想去,還是他太過愚蠢。
第一次被派往涇陽,剛到軍中就著了李預的道。
不僅僅第一次大捷未能目睹。
但陛下一再確認是李預的功勞。
好吧。
戰報上寫了他的名號,讓他被架在火上。
但那時候尉遲要搬大軍去救李預一部,為了順利說服這幫朝臣,他欣然領了這軍功。
可這次,這可是貪天之功,還安排在他頭上。
尉遲敬德真想一口氣說出來,就是那李預在搞鬼。
可陛下又沒有明示,說,還是不說!
「尉遲,你只需稟明陛下在何處即可!」
「既然陛下不回來,那自然是有大事,既然陛下走不開,那我等可以去見陛下!」
尉遲敬德等的就是這句話。
足夠。
「說給你們也無妨,陛下如今正在涇陽校尉李預的地盤上,距離涇陽不遠,也就涇陽往北五里地,那有一處莊園,陛下與長孫大人都在那裡!」
涇陽城外的一處莊園?
房玄齡和杜如晦幾人互相交換的眼神。
「也罷,雖然長安事急,但為了陛下安危,等會我就快馬加鞭,去一趟那莊園一探究竟!」
房玄齡甚至等不及到天明了,早一點見到陛下,早一點就能解開迷霧。
大唐是危是安,皆由此一舉。
「那莊子我去過,若是房相不嫌棄,我可以帶路!」
房玄齡猶豫了片刻。
如今長安城裡,有秦叔寶與李靖等名將坐鎮長安,尉遲敬德也可率部抵禦敵寇。
二十四功臣大部分都在長安,有他們出謀劃策,多一個尉遲不多。
少他也不少。
「也罷,尉遲你準備片刻,稍後我們就出發!」
「房相,老臣也想去!」
魏徵此刻站了出來。
他心中不快已經許久了。
從未見過如此野的陛下,將社稷置若兒戲。
他要去見陛下,好好罵一罵這昏了頭的皇帝。
尉遲敬德眨眨眼,房玄齡秒懂。
這魏徵去了,少不了雞飛狗跳。
朝堂之上,陛下還能因為諫言一再忍讓。
可出門在外,君臣之禮還是要守的,特別是在外人面前,你這鬧著要去,當著外人的面落陛下的面子,實屬不妥。
「魏徵大人,長安的危機還沒解除,你可不能走啊!」
房玄齡開口,魏徵就明白了。
哼。
不帶我?
我自己去!
這般想著,魏徵拂袖而去。
房玄齡遣散了眾臣,與尉遲敬德稍作準備,暗中還安排了護衛,就這樣輕裝簡行的往城門奔去。
若是一切順利,到了早上,便能抵達涇陽,屆時所有的謎團都將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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