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家大唐,早就給他準備好了陷阱了。
「長孫無忌,我要見長孫無忌!」
尚囊作為吐蕃大相,還是有些心裡承受能力的。
在經歷過短暫的崩潰之後,他重新地振作了起來。
吐蕃既然敗了。
那麼,接下來就需要盡最大的努力,把損失挽回到最小。
這才是他這個吐蕃大相,現在最應該做的。
已經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事實。
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只能選擇接受。
「尚囊大人,你放心,我們會讓你見長孫大人的,我們不單單會讓你見長孫大人,我們還會讓你見李預將軍,甚至我們大唐的皇帝陛下,都有可能會見你。」
尉遲敬德笑著說道:「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你得為我們做一件事情,亦或者說是,為你們吐蕃做一件事情。」
「你……你們想要讓我幹什麼?」
尚囊聽說要讓他做事兒,本能地想要拒絕。
可他知道,這不可能。
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還怎麼選。
當然是人家讓他幹什麼,他就老實地照做。
「不要緊張,尚囊大人,我們讓你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兒,都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會為難你的。
畢竟,我們大唐還是講道理的。」
尉遲敬德說道。
「不為難我?那我可以不做嗎?」
尚囊問道。
「你說呢?」
尉遲敬德眼睛一瞪,心中,你個老傢伙,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蹬鼻子上臉是吧?
「我,我只要能夠做到的,我一定配合,我好好配合。」
作為吐蕃大相,尚囊能夠混到今天,那是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他現在的處境,雖然人家唐人沒有說。
那已然算是俘虜了。
既然已經成了俘虜了,那就得有身為俘虜的覺悟。
在尚囊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把自己的命保住重要。
只要能夠保住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大相就是大相,別的不說,形勢還是看得很清楚。」
尉遲敬德笑著說道:「其實吧,讓大相你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現在長安城內的吐蕃兵,基本上已經是死的死,降的降了。
已經對我們大唐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但是呢?
長安城外的那幾萬吐蕃兵,就不好說了。」
「尉遲將軍的意思是?」
尚囊大概猜到了,這傢伙想要讓他幹什麼了。
他的眼皮一陣跳動,心裏面快速地權衡起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其實我們大唐人還是很熱情的,既然吐蕃人來了大唐,我們是要好好招待的。
不過呢,你們吐蕃人,要是不識抬舉的話,很可能會再次發生衝突。
到時候,城外那幾萬吐蕃人,怕是也就……
尚囊大相,你應該很清楚,城外有著數十萬的義軍,還有十幾萬的征西軍。
義軍就不說了,他們的戰鬥力可能趕不上吐蕃軍,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優勢,人多。
可征西軍不同,這可是我大唐的精銳。
十幾萬征西軍,對付六萬吐蕃兵,你覺得,還有懸念嗎?」
尉遲敬德笑著問道:
「尚囊大相,對於你們吐蕃軍的戰鬥力,不用我說,你自己應該清楚,至於說征西軍嘛,據說你們在河州那邊,也有過交手,應該算是了解。
那你覺得,城外那六萬的吐蕃兵,能夠戰勝數量是他們兩倍多的征西軍嗎?」
「這個……不能!」
尚囊苦笑著搖頭。
「所以啊,既然失敗已經成為定局,這一仗還有打的意義嗎?」
尉遲敬德問道。
「將軍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去說和?」
尚囊道。
「想什麼呢?尚囊大相,我剛剛說了你識時務,你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幼稚的想法呢?」
尉遲敬德道:「我們大唐本來就是必勝之局,為什麼要說和?」
「我……我……」
尚囊道:「將軍,給我們吐蕃一條生路吧。」
「不是我不想給你們吐蕃一條生路,是你們吐蕃人不想要生路啊。」
尉遲敬德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城樓之下,瓮城中,那趟了 一地的屍首。
然後說道:「尚囊大相,城外那六萬人吐蕃兵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現在,能夠救他們的不是我,是你啊,你懂嗎?」
「我懂,我明白了,我這就出去,我勸他們放下武器投降,尉遲將軍,你看這樣做,還妥當嗎?」
尚囊知道,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也就只能認命了。
這次帶著十幾萬吐蕃兵來大唐,現在城下已經躺了一兩萬了。
要是城外再來一場廝殺,怕是回不去多少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大唐就算是放他尚囊回去,他怕是也不敢回吐蕃了。
這麼大的損失,總得有人來承擔吧?
他尚囊帶人出來的,作為吐蕃軍的主帥,他不承擔這個責任,又誰來承擔呢?
所以,他想要活著,想要有回吐蕃的機會,就必須得儘量地挽回損失,儘量地跟大唐打好關係。
「好吧,既然尚囊大人想要帶著吐蕃人,無條件投降大唐,那我勉為其難地放你出城,讓你去好好勸勸城外的幾萬吐蕃軍。」
尉遲敬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轉身對旁邊的護衛說道:「去,給我們的尚囊大人,找一個結實一點兒的吊籃來,尚囊大人要出城勸降。」
「是,將軍。」
護衛領命,看了看尚囊那肥碩的身體。
心想,是得找一個結實的吊籃才行,不然人吊籃還沒有放下去,人先下去了,那就不太好了。
要是把吐蕃大相給摔死了。
誰來幫大唐勸降城外的幾萬吐蕃人呢?
等了一會兒之後,吊籃抬過來了。
尉遲敬德讓吐蕃大相坐了進去。
正準備放吐蕃大相下去,尉遲敬德提醒道:「尚囊大人,我提醒你一句,我能夠輕鬆地放你出去,就能夠輕鬆地把你抓回來,你明白嗎?」
「明……明白。」
尚囊點頭。
他是真的不想再呆子這個什麼尉遲敬德身邊了。
這傢伙就是一個殺神啊。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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