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預也是這麼想的。」
尚囊笑了笑，就沒有再理會劉成了。
因為這個時候，李預已經帶著人靠近了。
「李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尚囊大相，好久不見！」
李預看著尚囊，笑得很燦爛，好像一點兒都不知道，尚囊已經把他給出賣了的事情。
「尚囊大相，我們之前有說好的，你的人到了長安城外之後，就給我機會，讓我的人混進你們吐蕃人的隊伍，跟著一起入城，不知，這個合作，還能進行嗎？」
「李將軍，說起來我有些對不住你的信任啊。」
尚囊一臉的自責。
「尚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要反悔不成？」
李預一臉詫異地問道。
「不不不，不是的，只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為什麼？尚囊大人是對給出的條件不太滿意？我們可以談啊。」
「不是條件的事情，是，是我們手下的人，不小心把這次的計劃給泄露了出去。」
「計劃泄露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無辜。
尚囊大人在演，他知道李預也在跟他演。
李預在演，他也知道，尚囊在跟他演戲。
兩個人為了各自的算盤，都沒有把窗戶紙給捅破。
雖然各自都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打算。
但是都不說。
「嗯，所以，如果李將軍的人跟著我們進城的話，可能會遇上危險。」
尚囊一臉的誠懇，道：「我不敢保證，在城門之內，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危險？危險算什麼呢？」
李預笑著說道：「尚囊大人，你放心，不管長安城有沒有準備，這次我是進去定了。」
「這個……萬一城內有埋伏，李將軍你的這些人，怕是就……」
「沒關係，做大事，哪能不死幾個人呢？」
李預一臉冷笑地說道：「尚囊大相，難道你忘了，我李預手下可是有幾十萬人的。」
「啊？」
尚囊眼皮一陣狂跳。
這傢伙，實在是太狠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拿自己人的命來填。
就這樣的，連自己人都要坑的人，誰敢跟他合作啊？
他甚至心裡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跟李預合作，實在是太冒險了。
其實跟李承乾合作，那點兒錢就回吐蕃，好像也還不錯。
至少，是沒有多少風險的。
「幾十萬人，死那麼幾萬，其實都是小事兒。」
李預道：「尚囊大人，合作的事情，你看？」
「哦！只要李將軍你不害怕風險，我這邊肯定是願意配合你的。」
尚囊反應過來，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不知道，李將軍你準備要帶多少人，跟我一起進長安？」
「這個……十萬吧。」
李預沉默片刻，說道。
「啊？」
尚囊被這個數字給嚇得不輕，差點兒就從馬上摔下來了。
玩呢？
十萬？
你特麼的要弄十萬人混進我吐蕃軍中。
我吐蕃軍也才十來萬。
這目標也太明顯了。
長安城的兵都是傻子嗎？
「怎麼？尚囊大人覺得，十萬有些太少了？」
李預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十萬有些太少了，畢竟長安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人不弄多點兒，很難達成目標。
但是呢……
長安城的人也不是傻子，要是真的進去太多人，他們可能會發現不太對勁兒。
他們看到我們這邊人太多，可能就不會那麼願意開城門迎我們進去了。」
「李將軍，咱們不開玩笑，十萬肯定是不行的。」
尚囊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十萬？
即便是長安城內有準備，也不敢放十萬叛軍進去啊。
他能肯定，如果李預混十萬叛軍進來，長安城就肯定敢不開城門。
到時候，李預那邊，倒是沒有什麼。
他吐蕃這邊，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進長安，他們又從哪裡去領錢呢？
不進長安，難道還要跟著李預一起攻城不成？
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要知道，尚囊從一開始就是想出工不出力的。
錢他要拿。
事情他是看著辦。
「少了嗎？我也覺得少了點兒。」
李預一臉認同地點頭。
「我……」
尚囊覺得，自己跟李預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兒了。
這傢伙是誠心要氣人啊。
「多了！我這邊最多給你兩三萬的名額，你帶個兩三萬人跟著，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尚囊不再跟李預打啞謎，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底線。
「兩三萬？尚囊大相，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應該很清楚，既然你們這邊把計劃泄露了，我們進去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吧？」
李預道：「進城之後，李承乾怎麼對付你們吐蕃人，很難說，但是他肯定會對我們的人趕盡殺絕的，到時候，兩萬人進城，城裡十幾萬禁軍，你說會怎樣？
那不是冒險，那就真的是送死了。」
「李將軍，你怎麼忘了，我吐蕃還有十幾萬大軍啊。」
尚囊拍著胸脯保證道：「李將軍，請你放心，進城之後，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吐蕃人都是會跟你站在一起的。」
「尚囊大相，明人不說暗，你這樣的保證，有用嗎？別說我信不信了，可能連你自己，都不是那麼相信吧？」
李預咧嘴一笑，說道。
「哈哈哈哈，李將軍，嚴重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合作者嘛，我們是有著共同的利益的。」
尚囊哈哈地乾笑兩聲，用來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
「這就是說，沒得談了？」
李預問道。
「李將軍，不要激動嘛，兩三萬已經很多了，實在太多人，長安城裡會警覺的，到時候我們都進不了城，那還能有什麼用呢？」
尚囊說道：「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進城啊，李將軍。」
「我知道，我們的首要目的是進城，但是如果沒有一點兒勝算，我跟著你們進了城，又有什麼用呢？送死嗎？」
說到這裡，李預伸手阻止了尚囊想要解釋的話，繼續道：「尚囊大人，不要給我說盟友，我李預能夠混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我能夠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唉，李將軍，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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