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走一個六!」
「管上!」
「靈均你快點,給靈均倒杯茶,給靈均倒一杯卡布奇諾,開啟你的炸彈秀!」
「炸彈……」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羅藝捏著一大把牌,額頭上有冷汗花落,看著張狂至極的李預,狠狠一咬牙。
「炸彈!」
「額?」
看到李預一愣,羅藝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
「十七張牌你能妙我?你能秒殺我,你能秒殺我李預,我當場就把……」
「飛機!」
看著羅藝一大把牌落了下來,李預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還經典再放送了是?
李預陷入了呆滯,周靈均則是摸摸眼,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拿來吧,王有勝,願賭服輸!」
李預嘆息一聲,把一錠銀子交了上去,喊道:「再來!」
羅藝連著贏了幾把了,這打牌真是有意思,「這鬥地主,不僅要算牌,打法講究上還是挺考驗臨場發揮的,你小子還真是個天才,這種花活比長安不少賭坊都強多了,有意思,相當的有意思!」
李預呵呵一笑,「要是老是輸,那就不是花活了!」
「唉,你可不許走,本將興致正上來了呢!」
幾圈牌打下來,李預和周靈均竟然慢慢的扳回劣勢,這讓羅藝更加謹慎起來,搶地主都沒那麼硬氣了。
不過他堂堂開府儀同三司,不搶地主,這不是丟人麼?
倒是李世民和李靖立在一旁,今天新見識了一種玩法,看著是挺新奇的,只不過不知道李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跑來跟羅藝賭博到底圖個啥。
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還在琢磨李預要玩到什麼時候來著,可李世民和李靖卻漸漸發現,羅藝開始情緒不穩定了。
畢竟羅藝開始輸的多了,想翻盤只能超級加倍起來,羅藝這個時候一把牌打下來,已經到了動輒一千兩的地步了。
「王炸,大將軍,這次的倍數算下來,可是一千九百八十兩銀子了,要不今天就算了,時間也不早了!」
「哼!」
羅藝冷哼一聲,「本將正在興頭上,繼續,何川,去把本帥的麒麟金取來,本將今天定然能翻盤!」
李預在一旁勸道:「大將軍,要不明天再玩,這天都黑了!」
羅藝死活不肯,上頭之後,他雖然有些後悔輸太多,但今天怎麼也得找個面子回來。
看到這種情形,李預只能無奈一嘆,「要不這樣,將軍我們把錢還給你,你看著兩大箱子的白銀,我們也搬不走!」
「呵,你小子是在看不起本帥是吧,少廢話發牌!」
李預一陣無奈,李世民和李靖這下看出來了,李預純屬在搞羅藝的心態。
天節軍副指揮使何川也看不下去了,將陛下御賜的一箱子麒麟金帶上來之後,低聲在羅藝耳邊說了幾句。
「本將自然知道,你且退下吧!」
眼看自家大帥如此,何川嘆息一聲,不過倒是沒有出言勸阻了,默默退下。
麒麟金價值何需,李預是了解過的,這種皇帝御賜的東西,是身份象徵,拿出去當普通銀錢使用是不行的,一旦對朝堂有所求,麒麟金便是能向李二買東西的最佳憑證。
算得上是一種權力的彰顯。
李預是不好給這箱子麒麟金定價值的,奈何羅藝隨意折算了一下便繼續開始了,結果才打了幾把,麒麟金也輸光了。
這下就算李預不說,羅藝也知道輸大了。
「罷了罷了,明天,明天我們再來一場,你小子可不許動我的麒麟金,我明天定然要贏回來!」
李預一臉奉承道:「沒問題,大帥曉得的,我們都駐守在咸陽,這麒麟金我也沒地方花啊!」
聽到李預這樣說,羅藝才點點頭,一揮手叫來士卒,「你們幫小王兄弟把金銀都帶回去吧!」
「喏!」
從羅藝主家出來,李預周靈均一行才回到行營。
「李預,你小子有點東西啊,沒想到能把羅藝氣成這樣!」
李靖看著滿滿當當幾箱子東西,這小子也太損了,喝個酒的時間就把羅藝的家底給掏了一遍,這牌打起來是很有意思,他已經學得了精髓,但還是在心裡念叨著,往後決不可跟李預一起玩。
李世民則在一旁點頭道:「你小子今晚怕是不敢睡覺了!」
李預笑了笑,「別今晚了,過不了多久麻煩就得找上門來了!」
這話一出,身旁幾人都頓時一驚。
「那我們還入城,那不成了自投羅網了!」
李靖走到行營外,今夜月光大亮,咸陽城中尚有萬家燈火,一切都很平靜。
李世民說道:「情況是不太妙,以我對羅藝的了解,這個人狡黠無比,換做大唐任何將領,對於李預你這種以下犯上的部下,早就不能容忍了,最起碼得打三十軍棍,但他何故如此放縱予你?」
「說到底,不還是把你李預當做一個死人了,那便沒必要與你起什麼爭執了!」
「老李,你也發現了?」
李世民冷哼一聲,「羅藝是很有城府的,天節軍咸陽駐守,他羅藝坐鎮涇州,為何到咸陽來?是職務調動還是巡查軍務誰也說不準,但入城之後,咸陽天節軍的營帳,據我所見就不下三千之屬,如此多的大軍調動,咸陽起碼集結了四萬的人馬!」
李預點點頭,這便是李預要入城的原因,這種事情,需要李靖看見了才算是見證,免得還疑惑他誣陷羅藝這位比三公的大能。
李靖返過身來,也點了點頭,沒想到形勢如此嚴峻,一切都在李預的預料之中。
「那今晚怎麼辦,是燒了糧草,還是抓緊時間奪門而去,先打草驚蛇,讓羅藝自己明白叛亂已經暴露!」
「不急,跟他耍耍!」
看到李預坐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李靖心裡一急。
「李預,或許你這涇陽軍戰力非凡,可這是在城內,天節軍數萬之眾,只要每人射出一支帶火箭矢,你便是三千涇陽衛都得搭在這裡!」
李世民也點頭道:「沒錯,這可不比吐谷渾之戰,那涼州是吐谷渾王都,吐谷渾狼衛不敢攻城還有得一說,叛軍可不會管這些!」
李預卻開口道:「你們以為我跟羅藝打了大半天的牌,是在圖什麼嗎?」
嗯?
李世民和李靖都不解,感情打牌還是有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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