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等人這才回過神來,拔出佩刀朝著白順撲過來。
這幫人仗著身上這身衣服,天天的虛張聲勢,狐假虎威,這要真的動起手來那都是渣渣。
白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幾人打翻在地。
老曹被白順抽了兩記耳刮子,嘴巴腫得老高。
一看勢頭不妙,劉虎撒鴨子就往外跑。
白順在身後高聲喝道。「再敢來打斷你們的狗腿。」
看著劉虎他們倉皇而去,杜博卻是愁容滿面搖了搖頭。
「白順啊,你這闖下大禍了,他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出去躲躲吧。」
白順微微一笑。「老爺子,別怕,就他們這幫人,來多少也是白給。」
杜雷也是一臉的輕鬆。「爹,這事兒本就是他們的不對,天下總還有講理的地方吧。」
劉虎急匆匆地跑回縣衙,不等他開口一看這幾人的狼狽樣,胡玉成就知道事情指定是辦砸了。
劉虎捂著臉帶著哭腔。「老爺這老杜家裡有個打手,好生的厲害。」
看著這幾人這般模樣,胡宇成當時怒從心頭起。「喝酒吃肉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比誰都猛,現在被人打得跟喪家犬一樣,你們的威風呢?你們的本事呢?」
罵了一通,胡玉成轉身走回了後堂。
看著胡玉成就這麼走了,劉虎無奈地癱坐在地上。
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被人打了一頓,這事就算了吧。
可是看胡玉成的意思,似乎不想再繼續追究了。
這可不行,挨了揍就拉倒,有損我劉虎劉捕頭的威嚴。
想到這,劉虎急匆匆跟到了後面。
「老爺,我倒有個辦法。」
胡玉成盯著他看了一眼。「我說劉虎呀,你打不過人家還能有啥辦法,難道還要本官親自出面嗎?」
「老爺,沒想到他家有這麼硬的點子。」
「老爺,還記得大牢里的許奎嗎?那可是個狠角色。」
「許奎。」胡玉成顯然沒明白過來劉虎的意思。
「老爺那許奎關在牢里這麼久,咱們可是沒少了他的吃喝。」
「這小子心狠手辣,功夫高強,何不讓他出面,把杜家那個打手給解決了?」
聽了這個主意,胡玉成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不行不行,那許奎要趁機逃走,咱們上哪抓去?」
劉虎嘿嘿一笑。「老爺放心吧,現在這小子就是一隻貓,讓他三更回來,他絕不敢待到五更。」
說著往前湊了湊。「前一陣兒他的老爹老媽,老婆孩子都被我找到了,他就算想跑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胡玉成尋思了一番,點了點頭。「好吧,讓他換上差人的衣服,別被人認出來。」
縣衙大牢里。
劉虎倒背雙手來到許奎的監舍面前。「我說許奎呀,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許奎嘿嘿一笑。「劉爺那不多虧您罩著。」
「算你小子,說了句人話。」劉虎招了招手,有差人拿了一套官差的衣服過來。
「換上這身衣服,跟我出去辦點事。」
一聽要讓自己出去,許奎這腦瓜子開始轉開了。
這要出去了,自己想走的話沒人能攔得住。
「好叻,劉爺您要我咋辦就咋辦。」許奎樂呵呵地接過衣服來,就開始往身上套。
看這功夫,劉虎趴到木柵欄上笑著問道。「老許啊,那馬家屯裡都是你什麼人呢?」
一聽這話,許奎的臉色攸地一變。
馬家屯那是自己一個遠親的家。為了不被人找到自己的父母孩子,許奎,費了不少的心思。
可劉虎這句話,說明他的心思白費了。
強壓著心頭的恐慌,許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劉爺說笑了,我大老粗一個,馬家屯那邊兒還真的無親無故。」
劉虎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他知道許奎是個聰明人,不需要自己多說。
許奎跟在劉虎的後面再次來到杜博的家門前。
這次不但帶來了許奎,劉虎還把衙門裡二十多名差人全都喊來了。
一個不行兩個這麼多人還能打不過那個混小子嗎?
杜博沒有想到劉虎這麼快就回來。所以呢,大門就沒關。
看到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人,姚生徹底的慌了。
扯著嗓子高聲喊起來。「老爺,老爺。」
其實不需要它喊,杜博,在屋裡就已經看到了。
杜博整了整衣服,很淡定地來到院子裡,沉聲問道。
「劉虎,帶這麼多人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帶你去衙門裡問話。」
說完一招手,兩名差人拿著鐵鏈就要上來捆杜博。
白順再次從旁邊衝出來,一腳一個踢翻在地。
「劉虎給你臉了是吧?以為來這麼多人我就怕了不成?」
劉虎哈哈一笑身子往旁邊一閃。
許奎二話不說,一挽袖子就要往上沖。
可他跟白順兩人四目相對,看過之後,雙方都愣住了。
「大哥!」
「老二!」
在黑風寨的時候,許奎是大寨主,白順是二寨主。
兩人沒想到以這樣一種方式相遇了。
此時許奎哪裡還顧得上劉虎的叮囑,上前來給了白順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順扶著許奎的肩膀,「大哥,這麼久不見,你,當了官差。」
「這個,這個。」許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一看兩人認識,劉虎腦袋瓜轉得飛快。
「哎呀,你看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許奎兄弟,現在是我們縣衙的差役,早說你們認識嗎?」
他這突然的態度轉變,白順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杜博也以為事情或許就此結束。
劉虎上前拍了拍許奎的肩膀。「許奎啊,你們兄弟相逢,這是喜事呀!」
聽了他的暗示,許奎哈哈一笑。「對對對,喜事,喜事,走,兄弟,找地方咱倆喝一杯。」
劉虎也裝模作樣地招呼,手下的差人,「走了走了撤了撤了。」
房間裡杜雷見白順跟許奎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心裡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對。
許奎是自己親自送進監牢的。
可是怎麼一轉身就變成了縣衙的差役?
不對。
再回想當時劉虎那古怪的表情。
杜雷心中還是有了一絲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