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浪這麼一問,彭越有些傻眼,晃著大腦袋像波浪鼓一樣。閱讀
「這誰知道呀,盧鵬這名字我以前都沒聽過。」
朱浪自然也不能說自己跟盧鵬打過交道,因為還不清楚彭越的態度。
「大哥既然能押解送往長安,我想一定是要犯。」
「這樣的囚犯押解的力量肯定不少,再者說,就算是咱們能幫忙把人劫了,那朝廷能放過咱們嗎?」
「雖然我們有幾百人,可要想跟朝廷對抗,那豈不是以卵擊石!」
聽他說完這番話,彭越跟田小七,你看我,我看你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是呀,朱浪說得不無道理。
尤其是最後這一段,戳中了彭越的內心,這幾百人,是他好不容易拉起來的。
所以他很珍惜自己的這點實力。
當然他也清楚,有人對他示好,無非也是看中了這幾百人。
見他猶豫不決,朱浪接著說道。「小七兄弟,有些事你想得太簡單,只怕是我們有命賺這個銀子沒命花呀!」
彭越再次沉默,可是看著桌上這三千兩銀子,他又實在不捨得。
沉思了許久,他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把銀子一抓,塞進自己的袖子,「算了算了,我先回去睡覺,這事兒晚上再議。」
說完他一轉身走了。
他的這個舉動都引起了朱浪的興趣,這個彭越,怕是捨命不舍一壺酒錢的主。
雖然自己說了這麼多,但看起來他更在意那三千兩銀子。
所以自己只能對身邊的田小七下手了。
想到這兒他有超級酒壺,給田小七倒了一杯酒。
「兄弟看到了吧,銀子才是大哥最看重的東西。」
喝了這麼多酒,多少是有點兒酒勁的,田小七被他這一句話也帶到了溝里。
立刻神情變得有些不悅。「二哥說的是三千兩,怎麼也得分咱哥倆一點吧。」
「可這自己全揣兜里了。」
聽得到這個開頭,朱浪心裡很高興,這不就進入了自己的節奏嗎?
「小七兄弟也不是二哥多嘴,咱們既不知道這金大皮的來歷,更不知道他所說的盧鵬的情況。」
「你說咱們就這兩眼一抹黑,跑到公雞山去救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聽他這麼一說。田小七連連點頭。「二哥說的是至少咱們先把情況打聽清楚嘛!」
唉,又跑偏了。老子的意思是想讓你放棄,不是讓你去打聽。
可田小七把話說到這,朱浪不能再強行往回拉。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道,「小七,你說得對,至少咱們先去山下打聽清楚,干與不干再做決斷也不遲。」
哪知田小七是個急脾氣。「既如此,那我田小七願意跑一趟北恆州。」
朱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別急,待晚上咱們跟大哥商量過再做決斷。」
說完他也站起身來打個哈欠。「好了,咱們也回去睡覺。」
……
此時杜雷韓慶帶著兩百軍卒,風馳電掣趕往北恆州。
寒風凜冽,吹得人臉生疼,但這些都不足以影響他們行軍的速度。
因為誰都看得出來,杜雷急,很急,他在最前面打馬如飛,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
此時李世民行宮裡。翟長孫他們也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除了乾糧之外,禦寒之物烈酒。桐油。杜雷所提的物品全都準備齊了。
除此之外,每個人還準備了五隻火把。
而此時李世民還在為另外一件事犯愁。
那就是馬。
他的八百軍卒每人只有一匹馬,而杜雷的兩百人每人有兩匹馬,這行軍速度短途看不出來,長了可就能比出來了。
思前想後,李世民還是決定冒險去找一趟李靖。
兵馬大元帥李靖率著十萬精兵駐紮在長安城外十里之地。
大帥的營帳就設在馬家坡。
聽說李世民來了,李靖趕緊率領兒子李德謇等人出來迎接。
回到大帳里,客套完畢,分賓主落座,李靖再次抱拳,「不知道殿下突然來訪有何吩咐?」
李世民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卻並不搭話。
李靖當然心領神會對著自己的兒子李德謇揮了揮手。
李德謇站起身來帶著護衛,退出了大帳,親自守在了大門口。
李世民這才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我想找大帥借八百匹馬。」
李靖先是一愣神。但旋即臉上湧出了一絲笑容。李世民有八百軍卒來借八百匹馬。
這一人兩馬,恐怕是要跑長途呀。
李靖很明白,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自己也絕不能知道。
他攆著鬍鬚,稍微思索了一會。「殿下,一次給八百匹,恐怕動靜太大可否兩到三天給完。」
李世民搖了搖頭。「不行,最遲今晚必須要到位。」
「殿下要用多久?」
李世民伸出一隻手,岔開五個手指來回一翻,那意思至少得十天。
李靖微微點了點頭。「既如此,那老夫只能冒險一試,長安城西北五十里,有一坡名叫望風坡。」
「今晚三更,我派人帶八百匹馬到望風坡等殿下,如何?」
李世民露出了讚許的神色,不得不說,這個李靖真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他怎麼就能猜到自己要往西北方向去行動呢?
送走了李世民,李靖立刻把兒子李德謇喊了進來。
「回去準備一下,你帶三千人馬帶夠十天的糧草帳篷,今夜三更,務必到達望風坡。」
「望風坡旁邊有片樹林,你們就在樹林中安營紮寨待上十天。」
「另外秦王殿下會派人去徵調八百匹馬,務必盡數給到。」
李德謇何嘗聽不出來,跑到哪裡駐紮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在這最後一句。
為了給秦王李世民送馬,李靖也真是拼了。
萬多回到東宮。就把見到李世民的情況詳細地匯報一遍。
「殿下那傷口真的在流血,我看得真真的。」
這下,太子李建成的心才稍微放回了肚子裡。
「也是二弟連年征戰,身上舊傷很多。」
說著話他又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唉,你說大過年的逞什麼能,開什麼硬弓?」
萬多也隨著他的話說道,「是呀,殿下,我看那情形沒有個十天半月,恐怕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