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一下驚動了這麼多人,想捂都捂不住了。閱讀
略一尋思,他帶人趕緊往東市跑。
快過年了,杜雷來指定會買點東西送到自己家去,所以秦懷裡斷定此時的杜雷一定是在東市。
不得不說,秦懷裡的這個判斷是十分正確的。
此時的杜雷,對這些渾然不知。還跟羽月彤月在一起研究,哪個顏色的胭脂,更適合秦雪瑤。
緊找慢找,好歹秦懷理是把杜雷給找著了。
秦懷理上前拉著杜雷,二話不說撒腿就往東市外面走。
一口氣跑出東市,找了個僻靜之地,秦懷理才把情況簡單跟杜雷一說。
杜雷聽完,暗暗叫苦呀。
自己偷偷來長安,確實是有違規之嫌。
真的要是衛俊被人抓了,自己這可就洗不清了。
聽秦懷裡說李元吉他們應該是撲空了,這讓杜雷,感到有些許的安慰。
可是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秦懷理接著說道,「父親說了,讓你趕緊到我家躲起來!」
躲到老丈人家去!
杜雷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這成何體統。
況且這事萬一鬧大了,人家指定到秦瓊的家裡找啊,自己豈不是要給瓮中捉鱉。
謝過秦懷裡的好意。杜雷帶著狗娃,白順羽月彤月四人撒丫子就往城外跑。
跑出長安城,杜雷的腦海中閃過了幾個念頭,最後想起了一個地方。
當初追尋高祖皇帝李淵的時候,出東門五里外路旁密林深處有個小廟。
雖然廟比較破。
但是去湊合一下還是可以的。
秦懷理回到家中,把情況跟秦瓊一說。
秦瓊不住地搖頭。「懷理啊,你這事做得欠妥,他要去哪兒你總該問清楚,送上幾匹馬,讓他趕緊回障縣才是!」
秦懷理一聽,也覺得自己有點草率,不由得摸了摸腦袋。「爹,那要不然我再帶人出去找他!」
秦瓊搖搖頭。「你就不要去了,目標太明顯,換幾個人出去。」
此時的衛俊也離開了長安城,他跟杜雷的選擇幾乎是一樣的,那就是留在長安城裡太危險了。
躲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裡,衛俊開始認真地反思這件事。
他相信荷花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那麼問題就出在自己去見荷花之前。
想到這兒他心裡咯噔一下。這麼說來,荷花恐怕。
此時秦家人已經開始出城四處尋找杜雷的下落。
看到有人往樹林裡探頭探腦的看,衛俊知道這樹林也不保險,得另外換個地方。
可是換到哪裡去呢?
他想來想去也想到了那間破廟。
那間破廟是城外最近的一個藏身之地。
此時的杜雷等人來到破廟裡點起了一堆火,稍稍歇了口氣。
現在進城已經不可能了。所以能不買了就不買了,現在只要把一樣東西買好就行了。
那就是買紙做燈籠。
歇息了一陣,杜雷命白順,帶著羽月彤月兩人。進城去辦兩件事,一買紙二買馬。
之所以不讓狗娃去杜雷還是有顧慮的狗娃不會武功,遇到了抓捕,幾乎沒有逃走的可能。
前腳把白順等人安排出去,後腳衛俊就趕來了。
看到衛俊也來,杜雷不由得一皺眉。「衛俊兄弟,長安城周圍還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嗎?」
衛俊略一沉吟,「這破廟乃是我們藏身首選,別的地方,那就只有野外樹林了。」
聽他這麼說,杜雷不由得一臉苦笑。
恐怕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別人也能想到,如果真的想一門心思抓衛俊,恐怕早晚也會找到這破廟來。
所以現在只能是祈求白順他們趕緊回來,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此時,小翠帶著六匹馬緩緩來到了杜雷的家門口。
上前敲門,沒人,接著敲,還是沒人。
此時埋伏在暗處的東宮衛隊,一擁而上。
看到有官軍衝出來,小翠心裡一驚。
但面對這些官軍她倒是不慌。身子一縱就躍上牆頭,三下兩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馬義聽完小翠的報告。
也是大驚失色。
「你確定是東宮的人?」
小翠輕輕點了點頭。「領頭的是萬多的下屬,我認得他。」
馬義少年老成,倒背著手在地上來迴轉圈。
走了好幾圈之後,他才有些回過神來。
「這麼說,衛俊被人盯上了!」
小翠卻是一躬身。「少主,您還記得一早圖大力來報告怎麼說嗎?」
「俊少主去找過荷花,會不會是荷花把消息透露給了官家?」
馬義摸著下巴,微微搖了搖頭。「不可能,我相信衛俊的眼光,他敢去找荷花,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小翠再次試探說道。「如果說荷花沒有背叛俊少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不等他說完,馬義猛的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圖大力!」
馬義狠狠地一錘桌子。「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我跟衛俊怎麼鬧都是我們兄弟之間內部的事,為什麼要捅到官家那裡去?」
「小翠,你馬上帶人去找圖大力,把這件事問清楚,如果真是他做的,」說到這馬義,猶豫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先把他帶回來再說吧!」
其實小翠也理解,馬義的難處,最近劉東原來的下屬,很多都投奔過來,這裡面絕大多數都是有圖大力的功勞。
所以就算馬義想處罰圖大力,但也不能是現在,更不能是為了衛俊而處罰圖大力,必須要另找藉口。
此時的圖大力正帶著人在得月樓里胡吃海喝。
自己從東宮得了二百兩,齊王李元吉更是大方地賞了五百兩。
秦王李世民給了二百兩。
就連長安府何文也賞了一百兩。
這些都是他們報上來的數字,至於有沒有自己藏匿,圖大力並不在意。
千把兩銀子對他這十幾號人來說,過一個肥年綽綽有餘。
此時,德月樓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他躡手躡腳來到圖大力他們的包廂外面側耳聽了一陣。
圖大力他們對此毫無防範,依舊在胡吃海喝,順帶吹著牛。
年輕人聽了一陣,又直起身子,徑直來到包廂門口,一把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