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綁你?哼,你居心不良,私派細作入京縱火,實乃罪無可恕!」王建指著羅雲怒道。【記住本站域名】
羅雲猶自大叫:「什麼細作!蜀王此言何意!」
黑暗中,一個人閃了出來,御史崔遠。
羅雲一看到崔遠那身朝裝,立刻明白了,王建拿自己當了擋箭牌。
「王建,你別忘了。控鶴軍在我手裡,你敢抓我,我屬下定不會放過你!」既然如此,羅雲只好撕破臉皮。
王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是麼,本王既然敢抓你,就不怕你的部眾造反!」
羅雲一聽,只感到後背冷汗直冒。自己到了人家地盤,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的事。王建敢動自己,那麼自然有辦法對方控鶴軍,說不定此時的控鶴軍已經血流成河了。
『嗤嗤嗤……!』
控鶴軍內已被蜀軍包圍,他們大部選擇投降,反抗的全部都被格殺。
「羅將軍,跟本官到京城走一趟吧!」崔遠冷笑著。
羅雲現在是悔不當初,自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當時殺了朱友的時候若是跟著司徒登天投降朝廷,說不定又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可史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一步錯,步步錯,羅雲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高估了王建低估了朝廷。
這案子就算是這麼結了,在京城『意圖放火』的人是羅雲,現在已經被王建擒拿,羅雲也將被押往京城等候處決。
李此舉也是再給藩鎮們釋放一個信號,控鶴軍沒有歸順朝廷,所以他們的主帥羅雲被抓到京城問斬。若是誰不怕死敢惹朝廷,雖遠必誅!
為以儆效尤,羅雲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他被押上囚車,一路從成都往洛陽城而去。
流民似乎無窮無盡,所到之處吃光一切。但洛陽畢竟是京城,大唐中心。
況且李一開始就做好了迎接流民的準備,雖然朝廷已經不堪重負有些吃不消,最後還是勉強將這些流民慢慢消化掉了。
黃陵山、琉璃廠、新作物種糧基地、還有朱友能從趙占國那裡搞回來的那一百傾玻璃大棚,都安置了大量的流民。
剩下的,全部安置到郊區。凡是流民自己開墾的土地,皆歸個人所有。以前荒地原來的主人朝廷宣布作廢,誰開墾的多就是誰的。
一時間整個洛陽城熱火朝天,百姓們發了瘋一樣拼命地大幹。流民們都是交不起賦稅被逼的無家可歸,如今朝廷不但第一年免稅,只要你開墾土地開的多,還會發放糧食。
晉王府,李克用愣了,
西川王建呆了,
其他藩王們傻了。
他們怎麼能想到,原本是想給朝廷出個難題,讓洛陽亂起來的計謀。竟然變成了讓朝廷變得更加強大,加倍眾望所歸。
對於李來說,這些流民無異於雪中送炭。他正愁勞動力稀缺,這些流民雖然鳥蛋精光一無所有,可他們有的是力氣。
李儲糧存錢原本是為將來戰爭最準備,結果京城的存糧全部用來安置流民。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糧食沒了可以再種,可人多了啊。洛陽城一躍而成為整個大唐最繁華的一個大都市,人口近百萬。
就連開元盛世,李隆基時期的大唐長安城最繁華的時候也不過一百八十萬人口。
末唐連年戰亂,人口銳減。而如今的洛陽城總人口達九十多萬,除去發往西山的,還剩下八十多萬子民。
雖然不如盛世長安,但按照人口銳減比例來看,遠遠超過了當時的長安城。
羅雲被押到京城的時候,更是腸子都悔青了,好大的洛陽城啊。當初為什麼就不去投靠朝廷非得找王建這個王八蛋呢。
羅雲也明白了,藩鎮那些跳樑小丑,再修煉一百年怕也不是天子的對手。
更讓他奇怪的是,洛陽城百姓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賣命的幹活。
很快,大理寺、刑部共同審訊,驗明正身,羅雲被押到法場咔嚓了。
古人力大無窮,這一點連李也不否認。
穿越以前,李聽他爺爺說,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農村一個老農民挑著二百多斤的石磨翻山越嶺,一頓飯十幾個饃饃。
現在他信了,李親眼看到洛陽城郊外。月亮掛西天了,還有力氣大的農民拿著農具在開墾土地。
他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和蒸汽籠罩,依舊在賣力的開墾著。因為朝廷下令了,誰開墾的地就是誰的。開的多,朝廷免費發放種糧,還會減少賦稅。
這種好事哪裡找去,有的甚至全家總動員。只要能讓百姓吃飽,他們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可是就連這麼簡單的要求,歷代帝王們都滿足不了。他們只顧著自己醉生夢死,魚肉百姓。
八十萬洛陽百姓,註定會造就一個不一樣的輝煌!
廣元子回京了,不是李招來的,是敗家子朱友能把他拽來的。
「陛下,朱二公子求見。」明安殿內,有為上前說道。
李正在批閱奏疏,還有查看玉米收入情況。
流民這麼緊,朝廷幾乎掏光了存糧,李愣是沒讓戶部動一粒玉米來賑災。
因為他知道,來年這些收上來的玉米作為種糧以後會意味著什麼。
「朕忙著,沒空見他。」李頭也不抬。
該忙正事的時候,李以國事為重。這點絕對馬虎不得,哪怕他內心抓心撓肝的早就想出宮浪。
朱友能在殿外等了兩三個時辰了,有為不敢再問,悄悄的退了出去。
「有為,李、陛下答應見我了嗎?」朱友能在殿外焦急的問道。
旁人都尊稱他一聲孫內侍,也就朱友能敢叫他一聲有為。有為搖了搖頭:「陛下忙著批閱奏疏,公子還是回去吧,明日再來。」
朱友能大急:「我在這等了大半天,當然也是有要事。不行,我必須見到李兄。」說著便要往裡闖。
有為和旁邊的廣元子嚇得臉色大變,二人死死的拽住他:「朱公子,陛下在處理國事,萬萬不可打攪啊!」
「陛下,陛、李兄!李兄!」朱友能想了想乾脆蹬鼻子上臉了,就是不叫你陛下。他使勁甩開有為和廣元子,徑直闖進了明安殿。
李沒有責備這個敗家子,他知道,若是以帝王威嚴壓他,倆人的兄弟也就做到頭了。旁人敢擅闖明安殿的,早就拉出去咔嚓了,李若是想要這個兄弟,就得由著他鬧騰。
李知道,朱友能也知道,所以他才敢大著膽子闖進了。你李要是不拿我當兄弟了,你砍我頭好啦。
「李兄,我來求你件事!」朱友能看著大殿上正在批閱奏疏的李。
李頭也沒抬:「這明安殿也就你敢這麼闖,我知道了。有為,帶上福全去教教他們。」
朱友能一呆:「好還沒說什麼事呢?」
李終於停下筆,抬起頭看著他:「你還能有什麼事,你把廣元子都帶來了。肯定是為了西山琉璃廠的事,你是看中了婉兮姑娘那塊銀鏡吧?」
一語中的,朱友能也就舔著臉笑道:「什麼事也瞞不住你李兄,兄弟我正是想要請教一下這銀鏡是怎麼做的,京城那些達官顯貴都把眼鏡鋪給擠破了。這不,就把廣元子帶來學習學習,嘿嘿嘿。」
「朕在做銀鏡的時候,有為和福全都在一旁看著,讓這倆人去教教廣元子便是。」
有為和福全倆人一愣,李怒道:「怎麼,這麼簡單的事你倆還記不住?要是做不出來,一人領二十大板。」
有為和福全慌忙點頭:「記得記得,奴婢都記著呢。」
「不是,李兄你既然早就知道兄弟我來的目的,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在外面等了好幾個時辰。」朱友能振振有詞的質問道。
李氣的一拍桌子:「他娘的,老子在這忙死忙活的。你倒是逍遙自在,憑什麼我批閱奏疏你能玩兒。有為、福全,你倆帶著廣元子滾出去。朱友能,你留下來陪朕批閱奏疏,什麼時候老子批完了,你才能走!」
朱友能一副苦瓜臉:「我看這東西犯困。」
「誰他娘的看奏疏不犯困,告訴你,不到半夜朕這奏疏是批不完!」
有為和福全悄悄的跟廣元子使了個眼色,三人遛出了明安殿。
大同殿還有李製作銀鏡那些材料,好在銀鏡製作相對簡單。有為和福全一邊描述一邊指揮,與廣元子三人研究了起來。
材料齊全,很快廣元子就掌握了一些技巧和明白了其中的一些訣竅。
三人忙活到了快天亮,終於廣元子把一面銀鏡給做了出來。
三人看著做好的鏡子,和李做的一模一樣,無不大喜。
廣元子心中更是激動,這些材料都是易尋之物。若是弄到西山批量生產,又可以狠狠的大賺一筆。
還是福全心細,他猛地想起:「快去告訴陛下這個好消息。」
三人慌慌張張抱著銀鏡又去了明安殿,剛到大殿三人驚呆了。
只見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桌子旁是一大摞批完的奏疏。朱友能躺在桌角,嘴角帶笑還留著哈喇子,不知道正在做著什麼美夢。
看來這倆人也是批到了半夜,這都覺得當皇帝威風八面,只要有為和福全知道其中的苦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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