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說完一揮手,兩個衙役立馬上前,一人一個胳膊,不客氣的直接將宋營山從太師椅上拉了起來。
他們的力氣很大,動作很粗魯,周營山一邊疼的呲牙咧嘴,一邊驚恐不已。
「你們幹什麼,我是周營山,我姐姐是宋美人,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我,我要告訴我姐姐,我姐姐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威脅要是擱在以前可能還真的會讓周方顧慮一二,但是現在,不僅沒有一點用處,反而讓周方覺得刺耳。
啪啪!
周方親自抽了兩個嘴巴下去,宋營山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害怕了,瞬間閉上了嘴,呆呆的看向了周方。
周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甩甩手轉身就走。
拿下了宋營山之後,都沒等周方用什麼手段,他就將那天參與的人交代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此人的確是個蠅狗之輩,一點義氣都沒有,很快,刺史府衙役四處出擊,在靈州城中到處抓人。
宋營山被抓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行宮中,宋美人一聽弟弟被抓了,連忙哭泣泣的去找李淵告狀。
李淵聽完之後,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宋美人見此立馬說起了李承乾的壞話。
什麼李承乾眼中毫無李淵,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今一點情面都不講,這是在打李淵的臉等等……
她是知道點玄武門的內幕的,所以妄圖以此來鼓動李淵,但卻沒曾想,說著說著,李淵憤然而起,直接怒打了宋美人幾巴掌。
這可謂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了,宋美人被打的一愣一愣的,李淵怒罵了她一通之後,拂袖離去。
這女人,高估了她在李淵心中的份量,低估了李承乾在李淵心中的位置。
等到夜幕降臨之後,靈州城大牢里人滿為患,周方連夜突擊,審問著每一個人。
在刺史府燈火通明的時候,李承乾的都督府也是熱鬧非凡。
房遺愛三兄弟和劉三喜三人一左一右,各自坐在下方。
李承乾坐在上座,和他們談笑風生的說著巡視靈州的趣事。
「殿下,能不能讓我們三人投軍啊。」
「是啊殿下,讓我們投軍吧,我也想像我爹一樣,從敵陣中殺他個七進七出。」
房遺愛和尉遲寶林借著酒勁站了出來,秦懷玉也是一臉冀望的看向了李承乾。
他們三人之所以從長安來到靈州,那就是想跟著李承乾建功立業的,讀書他們雖然不行,但他們卻有一把子力氣。
李承乾自然也深知這一點,這三人既然來了,那他肯定就是要用的,適合他們的,也只有軍隊了。
不過,該怎麼投軍,李承乾卻有不同的想法。
「既然你們想投軍,那孤就答應你們。」
「謝殿下!」
房遺愛三人一臉喜意的行了一軍禮,李承乾笑呵呵道:「明日,你三人便去城中大營尋執失思力,孤會給他傳個信,到時候你三人聽他吩咐便是。」
「諾!」
房遺愛和秦懷玉聲勢震天,而尉遲寶林就顯得有點蔫蔫的了。
對於執失思力,尉遲寶林可沒有多麼喜歡。
「行了,那你們三人就下去歇著吧,明日早點去營中。」
三人應了一聲喜笑顏開的走了,看著他們歡快的步伐,李承乾也是樂呵呵的。
等到明日,但願他們還能這麼開心。
在這三兄弟走後,劉三喜三人也放鬆了許多。
雖然大家都算是李承乾的人,但房遺愛三人的身份比他們高貴多了,劉三喜三人天然的就會有一種壓力。
剛才不論是吃飯還是喝酒聊天,這三人皆是小心翼翼的。
正是因為感覺到了他們的這種拘謹,所以李承乾才先打發走了三兄弟,放鬆下來,才好談論正事嘛。
「劉三喜,你們這一段時間,酒樓開的怎麼樣啊?」
「殿下!」劉三喜苦笑的起身:「這靈州的人吃不慣長安的口味,所以自開業開始生意就不好,小的還正琢磨著請個本地的廚子呢。」
「生意不好就關了吧,你們專心給孤辦另外一件事。」
「有什麼事殿下吩咐便是。」
李承乾揮揮手讓他坐下後才道:「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靈州便會召開商人大會,到時候,全靈州的商人皆會匯聚一堂,孤準備成立一個靈州商會,到時候就由你出任會長。」
此話一出,劉三喜直接呆愣當場,郭二和張二河則是一臉羨慕的看向了他。
這商會是個什麼東西劉三喜不知道,但就憑全靈州的商人都會匯聚於此便可看出,這商會定然很重要。
李承乾能讓他出任會長,那這之後,不論是在李承乾的身邊,還是在整個靈州,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想想幾年前,他還是一個成日裡飽受欺負的下人,如今,眼瞅著就能成為一個有地位的人。
這一切,都得感謝李承乾啊。
劉三喜是個知道感恩的人,立馬熱淚盈眶的跪倒,給李承乾行了一個大禮,語氣哽咽道:「多謝殿下栽培。」
「行了起來吧,這商會具體是個什麼章程,孤有寫出來,等會你拿回去好好看一看,到時候可別讓孤失望。」
「殿下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
劉三喜此人,腦袋靈活聰慧,是個行商的好苗子,把商會交給他,李承乾放心。
郭二和張二河羨慕的看了看劉三喜後,就眼巴巴的看向了李承乾。
對於這兩人,李承乾也早有安排。
「你們兩個,倒是出任副會長,給劉三喜打打下手。」
「諾,殿下放心!」
兩人立馬也變的喜笑顏開,李承乾也很滿意。
這三人,劉三喜聰明有主見,而郭二則對自己最忠心,張二河擅長交際,他們三人剛好可以互補,也可以互相牽制。
說完正事之後,幾人又聊了聊天,而後便各自散去,李承乾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
次日,日上三竿之後,一夜未睡的周方,便帶著厚厚的一沓口供來找李承乾匯報他的成果。
「殿下,臣已經查清楚了,圍繞在宋營山周邊的這些人,都是本地潑皮,傷天害理之事倒是沒有,但雞鳴狗盜之事卻沒少做,該如何處置,還請殿下明示。」
「一人打二十大板,然後就放了吧,那宋營山呢,可有什麼事?」
「有」
提到此人,周方的口氣則就嚴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