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3章:河南

  遣送回原籍的人自然是倒霉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留下的人,也不一定是幸運的。

  侯君集所說的二十萬旦糧食,還不知道在何處。

  他所保證的人人吃飽肚子,在布政司衙門哪裡就跟笑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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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的情況也就這樣了,這些災民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侯君集和李政現在也顧不上他們了。

  此次大旱,除了湖北之外,還有山東和河南兩地,其中,河南災情最重,範圍最廣。

  歷朝歷代,中原之地都乃社稷基石,河南一旦生亂,天下勢必震盪。

  所以此次賑災,河南當是重中之重。

  給湖北留下五萬旦糧食後,糧船沿著水道接著向北而上。

  待進入河南境內後,漕河水位下降十分明顯,想接著走水運是不可能了。

  侯君集親自去領近的幾個州縣弄了些貨運馬車來,同時還召了上千個災民。

  一袋袋糧食,勾的這些面黃肌瘦的漢子眼睛都冒起了綠光。

  如果不是周遭有一隊隊兵士瞪著眼睛緊盯著,他們怕是也就不管生熟,直接一擁而上全都吞到肚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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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在全副武裝的軍士面前,哪怕肚子叫的再響,這些人也只能按捺住饑渴,老老實實的幹活,萬幸,那不知名的大官說了,干到晚上就有香噴噴的大米飯吃,這是他們幹活的唯一動力。

  這些飢瘦的漢子,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將太陽給盼下了山。

  侯君集倒是也信守諾言,天剛剛暗,他就令人開始燒水做飯。

  熱騰騰的蒸汽,勾的這些幹活之人狂咽口水。

  從此時起,他們的眼睛就擱在了那一口口鐵鍋上再也挪不開。

  等到煮飯士卒將鍋蓋掀起,不等招呼,這些人就跟喪屍似的撲了過來。

  他們也不嫌髒也不嫌燙,將手伸到鍋里,抓起就往嘴裡塞,哪怕燙的齜牙咧嘴,也片刻不敢停。

  有一個算一個,就跟八百年沒有吃過飯似的,維持秩序的士卒都看傻眼了,不遠處的侯君集鄙夷一笑,李政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填飽肚子後,這些漢子干起活來更加的賣力,等到天亮,貨船上的糧基本就都裝到了馬車上。

  前前後後,拖成一條長龍的馬車,浩浩蕩蕩行駛在官道上。

  口口

  在距離汴州六十里處,有一岔路口,往左走,就是河南布政司治所汴州,往右則是直通山東的馳道,運糧車隊再次一分為二。

  大部隊向左,直奔汴州。

  由六七十輛馬車組成的小部隊則向右直奔山東,山東的災情不算嚴重,送些糧食過去就可以了。

  汴州城外,草棚連營。

  河南布政使張行成,帶著一眾屬官候在官道上。

  當最前方出現一個不算奢華的馬車後,他緊忙小步上前。

  「下官張行成,恭迎王爺。」

  李政從車廂中鑽出,因為有著湖北地方官員的那些作態,所以他此時的態度不算親善,只是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

  侯君集在他後面下了車,張行成對他的態度,可就沒有對李政這麼好了,隨意的拱拱手,盡顯敷衍道:「侯相。」

  扣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張大人。」

  侯君集也皮笑肉不笑的抱抱拳。

  張行成和督察院左都御史張行成同名同姓,二人除了這名字相同之外,跟侯君集的關係也都一樣不好。

  朝中哪位張大人,因為督察院主管朝廷綱紀,而攀附侯君集的那些人多有肆意妄為之舉,所以二者之間多有過節。

  而河南這位張大人,則純屬是因為站隊問題,當初房玄齡在的時候,他走的是房家的關係,後來房玄齡倒了,他又跟崔康勾勾搭搭的,在侯君集看來,這就是從始至終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他暗中給張行成使過絆子,本想著教訓教訓他,結果沒想他,教訓沒成,反倒讓張行成把他在河南的那幾個人給收拾掉了,這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兩人這梁子就這麼結了下來。

  一行人往城中走去,進城的道路兩側都是災民營地,入目望去雖都是些破落簡陋的草棚,但好歹能遮風取火,這些草棚布置的還都挺整潔,雖然破落但不雜亂,從這件小事就能看出,這河南布政使張行成,跟湖北那些人不是一丘之貉。

  「張大人。」李政語氣比剛才柔軟了許多:「這些災民有多少?」

  「回王爺,差不都五十多萬人,其中河南本地三十餘萬,最近月余從湖北又相繼逃來了十幾萬。」

  提到湖北,李政臉色稍微變了變:「嗯,你們辛苦了。」

  「王爺言重了,臣等也只是盡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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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到了布政司衙門,李政和侯君集帶來的糧秣悉數移送給了河南府衙,那堆積如山的糧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侯君集自掏腰包買的,因為這件事,張行成對侯君集的態度也都沒有那麼僵硬了。

  關於賑災,河南布政司乾的本來就不錯,不說做到一人不死,起碼也是盡了全力,不管是李政還是侯君集,都沒什麼好說的。

  在汴州待了幾天後,兩人動身前往領近幾個府縣巡視,底下的情況也都可以,李政於是上書李承乾,稟示災情穩定,本來他是想將湖北的情況一應匯稟的,但是最後被侯君集所阻止,一番權衡利弊後,李政最終還是將湖北的事抹去。

  待李承乾收到奏摺時,已經是十二月底的事了,李政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奏摺入京的前兩天,湖北當地鎮撫司就上了密奏,黨仁弘和常平倉的事情,不說查的水落石出,基本上也是掌握了大部分情況。

  對他們的膽大妄為,李承乾沒有顯得很生氣,他雖然坐在深宮,但並不是瞎子聾子,常平倉的糜爛,兩年前就有人不停上密奏了,不止是湖北,各地布政司都有,李承乾一直視若無睹,就是考量距離當初那場大規模肅吏結束不過才兩年左右,要是在大動干戈的話,定會使得人心震動,所以他才一直忍著,準備等個合適的機會再出手。

  此次讓李政去賑災,也是想讓他當個引子,拿湖北開刀殺雞儆猴,以此讓其他地方的收斂一些,如果朝廷直接出面的話,勢必會牽一髮而動全局,到時,只處理湖北一地,不妥當,要是大動干戈,又會引得官場震動。

  李承乾的打算是不錯的,可惜,李政最後還是沒按他預想的來,李承乾將奏疏仍到桌子上,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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