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說著朴二郎看了眼李承乾的臉色,而後才接著道:「定是些心懷不軌的賊人,估計是想著劫掠秦王殿下,以此來要挾陛下。」
李承乾眼中閃過冷光。
他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擊起了桌面。
片刻後,說道:「你去趟鎮撫司,讓他們著重查一查靈州那些跟朕有舊的人。」
「諾。」
朴二郎後退至門口,轉身的一剎那,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這是皇帝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也是皇帝第一次採納他的意見,這讓朴二郎覺得自己非常有價值。
……
靈州。
安西布政司衙門。
馬周已經兩日沒有合眼。
十萬餘人,來來回回,將整個靈州城都翻了好幾遍,鎮西道也派遣了三部兵馬,以靈州城為中心,在方圓百里之內來回搜尋。
如此天羅地網,就是一隻鳥兒,也別想輕易逃出生天,可偏偏,就是連李象一根毛都未找到。
李世民一天要派人問詢數遍。
李承乾也接連從長安發來旨意。
而城中的百姓,因為連日宵禁封城,現在也是多有不滿。
馬周的壓力非常大,短短數日,他消瘦了許多,坐在對面的茅四,也沒好到哪去,那愁眉不展的面容,就跟天快要塌了似的。
此時,布政司衙門東邊的靈州鎮撫司內,千戶薛安勤也正皺著眉。
自從接到北鎮撫司的命令後,他便令人將靈州城中,那些跟皇帝有過交集的人全都暗查了一遍,不論是原先的那些突厥貴族,還是之前的那些靈州本地世族,薛安勤一個都沒有漏過。
在這些人身上,查出了許多骯髒事,但是,皆都跟李象沒有關係。
這位秦王殿下,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以目前的這種情況,殺手出身的薛安勤,不得不懷疑,李象可能已經遇害。
一念及此,薛安勤忍不住嘆起了氣。
他倒不是惋惜這位秦王,只是替自己可惜罷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可惜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他是終究沒有飛黃騰達的命啊。
薛安勤自嘲一笑,正覺快要釋懷時,一陣零碎腳步聲響起,不多時,副手進來道:「去木家的人回來了,有發現。」
薛安勤猛地站起:「人在他們手裡?」
「還不能確定,但是木家那位大公子,已經數日沒有回去了,他最後一次露面,正是秦王消失的那個晚上。」
薛安勤臉上難掩興奮之色:「挑幾個精幹之人,全天候監視木家,一旦木家那位露面了,把他給我盯死了。」
副手點點頭,看了眼門外,小聲問道:「要不要先知會布政司衙門一聲?」
「告訴了他們,那咱們這幾天不就白忙活了嗎。」
「可萬一秦王要是真的落在了那位的手中,如果出了事,那咱們……」
副手顯得很是猶豫,薛安勤也糾結了起來。
心中鬥爭片刻,最終還是慾念占了上風。
薛安勤咬牙道:「沒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人承擔。」
副手見此,不再說什麼。
入夜,空蕩蕩的街道上,偶爾有幾隊士卒奔跑而過,淅淅索簌的甲冑聲中,一個黑衣人從夜色中浮現。
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當巡夜士卒離開之後,從小巷中快速跑出,憑藉著黑夜的掩護,最終悄悄站在了一處宅院前。
兩進兩出的小院子,門檐下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黑衣人左右看看,後退幾步,一個助跑就越過了牆頭。
翻進院中,他輕車熟路的推開一扇屋門,摸著黑將一個靈牌塞進懷中,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栓,正欲悄悄離開時,一個婦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中。
這婦人一身普通棉衣,鬢角間散落著幾捋白髮,黑衣人與她對視幾息,緩緩開口道:「娘!」
婦人身子微微一晃,沉默幾息,上前一巴掌打向了黑衣人。
啪~
臉上的面巾突然掉落。
月光灑落在了一張俊俏的臉上。
黑衣人露出了真容。
仔細看看,他的臉型倒是跟李承乾還有幾分相似。
「聽人說,秦王失蹤了,是不是你乾的?」
婦人稍微有些更咽,黑衣人低著頭,不敢看她,沉默良久,應了聲是。
「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害死全家人不成?」
「娘!」黑衣人猛的抬起頭,咬牙切齒道:「父債子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想報仇,有什麼錯!」
「你……」
婦人顫抖的舉起手,指著黑衣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娘,您放心吧,沒人知道是我乾的,等後日爹的祭日過後,我就帶您離開大唐。」
「你…你……你真要殺了他?」
黑衣人陰冷一笑,沒有回答婦人。
「承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要執迷不悟呢。」
木承道像是被這句話激怒了似的,壓著嗓音低吼道:「娘,這怎麼是執迷不悟,為人子替父報仇,何錯之有?」
「承道,收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婦人拽住衣袖,話中帶著央求之色。
木承道眼中閃過掙扎。
幾息後,他一把甩開婦人,快步越過牆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鄭觀音癱坐在地,默默流著清淚。
木承道一路躲閃,在天亮之前,穿越大半個靈州城,平安回到了城東的落腳處。
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擦拭靈牌。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仿佛手中的木牌是什麼絕世珍寶。
擦拭完之後,又非常恭敬的點燃了香燭,做完這一切,木承道才回屋去補覺。
密室之中,李象已不知何年何夕。
他的腦袋頂在土牆上,臉上難掩絕望之色。
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洗心革面,做個乖乖聽話的寶寶。
李象心中暗暗祈求著,希望快點有人來救自己。
此時,他還不知道,來救他的人,已經將這處院子團團圍住。
「確定他在裡面嗎?」一夜未睡,薛安勤現在很是亢奮。
「就這一個門,他回來之後,就再沒出去。」
得到手下的肯定回答,薛安勤長出一口氣。
他轉身行到鄭觀音身前,恭敬行禮道:「老夫人,這院裡可有密室地窖什麼的?」
鄭觀音面色複雜,猶豫片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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