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嗝……兩萬銀元?」
侯君集睜開眼,神色迷離,好似是不記得這回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山立馬就急了,卻又不敢過多表露什麼,仍舊小心翼翼賠著笑道:「是是是,七日前在城南宋家茶肆,大人不是說有個一本萬利的買賣,讓下官入了兩萬銀元的股嗎。」
所謂的入股,其實就是給賄賂安了個文雅之名,現在官員受賄大多都是以這種方式。
自商業興盛以來,大唐很快就風靡起了一股投資風,緊接著,一句話便火了起來來:投資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以投資之名收取賄賂,萬一什麼時候出事了,也能用投資失敗來搪塞。
送出去的錢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侯君集現在要是不認的,張山那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人,下官現在真是周轉不開了。」奮力擠出兩滴眼淚,張山抽泣道:「前兩日,媒婆給犬子好不容易說下了一門合適的親事,現在就等著下聘禮成親了,可下官這衣兜里……」
「行了行了。」侯君集煩躁的揮揮手,不願再聽張山哭窮:「不…不…嗝……」
打了聲酒嗝後,侯君集又乾嘔了起來,張山殷勤的給他輕拍起了後背。
過了幾息,等緩過來之後,侯君集大手一揮道:「不…不就是兩萬銀元嘛,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
張山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侯君集鄙視的掃了一眼,而後衝著門外道:「來人,來人!」
「老爺。」
五迷三道的瞅了管家幾息,侯君集往後一躺,靠在椅背上閉著眼道:「去…去帳房,取…取兩萬銀票來。」
張山面色一喜,連忙行禮道:「謝大人,謝大人體諒,下官感激涕零。」
管家狐疑的看了眼激動的張山,為了防止自己老爺被騙,他十分貼心道:「老爺,帳房的人早都回去了,不如明日再說?」
張山一聽這,臉上立馬湧起了著急之色。
侯君集現在喝醉了,那還好說話些,要拖到明日,等酒醒之後,想要回這錢,那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嗯?」侯君集一聽這,當即將手邊的茶杯摔倒地上,大發雷霆道:「誰…誰讓他們回去的,我不是說過了嗎?帳房十二個時辰都要有人在,他們回去了,丟錢了怎麼辦,啊?」
侯君集如獅子般咆哮著,管家擦了擦臉上的唾沫,十分納悶自家老爺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喝醉。
猶豫再三,管家小心探出兩根手指,在侯君集眼前晃晃道:「老…老爺,這是幾?」
「二啊。」
侯君集脫口而出,管家鬆了口氣。
看著是沒醉。
既然沒醉,那他也就可以放心給錢了。
管家正要下去拿錢的時候,侯君集猛然間站起,一腳踹翻他怒罵道:「狗東西,你罵誰呢,好大的膽子!」
捂著發麻的屁股,管家那是一腦門問號。
他說啥了?他又罵啥了?
見管家傻傻的看著自己,侯君集臉色逐漸變得潮紅。
「還敢瞪我!」
侯君集伸腳又要踹,一旁的張山連忙抱住他,著急的對著管家道:「還不快去拿錢。」
哦,哦…
管家稀里糊塗的點點頭,一骨碌爬起就往帳房跑去。
侯君集徹底撒起了酒瘋,哪怕已經看不到了管家的身影,卻仍舊罵罵咧咧的甩著腳。
……
從帳房出來,管家一口氣不敢歇,又匆匆往前堂跑去。
結果剛到前院,竟和一女子撞了個滿懷。
銀票散落一地,管家嚇出了一頭汗,也顧不上撿銀票,連忙先扶了女子。
「二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
「沒事,劉伯。」
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管家鬆了口氣,連忙去撿地上的銀票。
兩萬銀元不是少數,這錢要是隨風而去,侯君集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劉伯,這些錢是?」女子一邊幫著撿,一邊問道。
「二小姐,這是老爺要的。」
「大晚上的,爹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女子娥眉微皺。
管家嘆口氣,隨即將事情大概講述了一番。
「小姐,您快回去歇著吧,我先去了,老爺還等著呢。」
「等等!」
女子攔住管家,從他手中要過銀票道:「劉伯,你下去歇著吧,我給爹送去。」
「這……」
管家猶豫不決,女子微微一笑道:「劉伯是怕我私藏錢嗎?」
「不不不,這小的怎麼敢。」管家連忙晃了晃手,而後道:「那小姐快去吧,老爺還等著呢。」
「嗯。」
女子輕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前院。
……
「呼…呼…」
看著呼嚕聲震天的侯君集,張山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
要不是還存有一絲理智,他是真想咬死這位當朝閣老。
眼瞅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取錢的管家沒了蹤影,他的錢也沒見到。
張山不得不懷疑他是被人給耍了。
這主僕二人保不齊是給他演了一出雙簧。
不還錢也就算了,還把人當猴耍。
簡直是欺人太甚!
熟睡中的侯君集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應是在做什麼美夢,張山心中的火瞬間就頂到了腦門,左右看了看,見堂下無人,當即,惡從心中來。
解開褲腰帶,小鳥探出了半個頭,幾息過後,侯家名貴的地毯上多了一團水漬。
放完水的張山系好褲子,不甘心的一通低聲詛咒過後,氣呼呼的揚長而去。
出了侯府的大門,外面黑的那是伸手不見五指,張山往馬車處走去,結果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道黑影竄出。
「誰!」一聲驚吼,張山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爹,是我。」
借著月色,張山這才看清原來是自己的兒子。
「你在這作甚!」
拍打著屁股的塵土,張山沒好氣問道。
「這麼晚了您都沒回去,娘擔心,所以讓我來看看,爹,錢……要回來了嗎?」
「唉……」
一聲複雜的長嘆,足以說明一切。
「沒辦事還拿咱們的錢,還有沒有王法了,爹,要不咱們去御史台告他一狀去!」
聽到兒子說出這麼無腦的話,張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老子我是送賄的,去御史台那是去告狀還是去自投羅網?」
「沒腦子的玩意……」
張山將心中的怒火怨氣全都發泄在了兒子的身上,一番怒罵之後,父子二人都是十分不爽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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