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秦將軍不必著急,區區一個小兵,我一句話就能解決,關鍵是那個裴大人,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懷玉點了點頭,「洛將軍是這座城的將軍,手握數萬兵馬,這裴將軍突然出現,還控制著城門,這其中必有蹊蹺。」
「魏城乃是重地,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李想笑了笑,道:「是啊,對付一條狗有什麼用,我們還是去見一見這位裴大人吧,諸位兄弟,你看如何?」
這些年輕的將軍們,如今沒有戰爭,正愁沒事做,平日裡就喜歡懲奸除惡,如今見到惡人,頓時兩眼放光。
這位裴大人看來,還真是個人物。
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對付不了的貪官污吏嗎?
要知道,他們的身後可是有四位國公,就算不能,還有一位王爺在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了脾氣,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走吧,去將軍府!
說完,李想策馬狂奔,直奔將軍府而去。
魏城,將軍府。
原本平靜的後院,此刻已經被上百名手持鋼刀的壯漢團團圍住,大殿之中,洛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臉驚恐的洛傾城。
坐在主位上,一名穿著五品官服的胖子悠閒的喝著茶,臉上的冷笑顯示著他並不是一個好人。
「洛將軍,你想好了嗎?」
聽到這噁心的聲音,洛秋眼神一冷,咬牙道:「裴元吉,你們這群賊子,想要誣陷我,想讓我束手就擒,做夢!」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魏州新上任的刺史,裴元吉。
刺史,是一州之地的最高官員,掌管一州之地的大權。
當然,州分為上州和下州,上州刺史三品,下州刺史五品。
但是魏州就不一樣了,雖然只是一個下州,但是,就算是一州刺史,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就連他這個鎮守將軍,都要受他的管轄。
三個月前,裴元吉上任後,就在魏州為非作歹,收稅逼糧,無所不用其極。
有一次,他竟然當街強搶民女,恰巧被洛秋撞見,洛秋乃正人君子,當即大怒,帶人圍攻刺史府,救下那女子,惹得裴元吉大怒。
然後又誣陷洛秋與突厥人勾結,獨攬兵權,今天就來抓他。
裴元吉並沒有因為洛秋的暴怒而生氣,他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洛秋,而是看向了洛傾城。
裴元吉道:「洛將軍,你勾結突厥奸細,圖謀不軌,鐵證如山,怎能說是下官陷害你?」
「好啊!你不過是仗著有你叔叔撐腰罷了,我告訴你,我不怕,就算我去了陛下那裡,我也能說得過去!」
洛秋怒喝一聲。
「哈哈哈,洛將軍果然是虎將,即便是死,也是如此的硬氣。」
裴元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拍手大笑:「像你這樣的叛徒,哪裡有資格面見陛下?」
「你!!」
那冰冷的眼神,讓洛秋打了個寒顫。
這小賊,竟然想要殺了他!
「我是朝廷任命的將軍,你竟敢殺我?」
裴元吉看著洛秋驚恐的眼神,得意地大笑起來:「有什麼不敢的?就像你說的,我朝廷里有人!」
他深深的看了洛秋一眼,笑道:「當然,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只要你答應讓洛傾城嫁給我,你就是我的泰山,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說著,他就原形畢露了。
他痴迷的看向洛傾城,伸手虛空一抓,放在鼻前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模樣,那模樣,當真是讓人作嘔。
洛秋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的打算?!」
裴元吉哈哈一笑,搖頭道:「你看看你,當初我向你提親的時候,你只需答應將傾城許配給我便可,卻逼得我用這等手段,你說,我們這翁婿,還能和睦嗎?」
「我呸!」
饒是以洛傾城的涵養,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像你這樣的惡賊,就算死,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裴元吉見洛傾城如此生氣,不由的笑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我就喜歡你這種潑辣的性子,你越是生氣,我就越是興奮!」
看著他這副模樣,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將軍都覺得噁心。
無恥,卑鄙,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他,他就是一個畜生!
「大人,別和他廢話了,動手吧,如果他反抗的話,我們就殺了他,這樣你就可以早點得到她了。」
中年男子提醒道。
「魯大海,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待你不薄,你卻勾結這賊子謀害我!」
看著自己的手下如此對待自己,洛秋渾身都在顫抖。
「洛秋,你以為你對我很好?」
魯大海冷笑一聲,道:「跟了別人,不是建功立業,就是升官發財,榮華富貴,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特麼讓我們去種地?我不過殺了幾個強盜,你就責罰我,這算什麼?」
洛秋怒道:「你們這是濫殺無辜啊!竟敢拿他們的人頭來邀功,我沒殺你,已經是仁慈了,沒想到你還這麼不要臉,虧我還拿你當兄弟!」
「別鬧了,什麼兄弟!」
曾大海擺了擺手,一臉的晦氣。
「跟你混,是我瞎了眼!現在,跟著裴大人混,吃香的喝辣的,等你死了,老子就是鎮守將軍,將軍府也是老子的了,這才叫兄弟!裴大人,你說是不是?」
「咦!你有資格做我的兄弟嗎?我叔叔知道嗎?」
裴元吉見魯大海一口一個兄弟地叫著,頓時瞪了他一眼。
魯大海打了個寒顫,連忙陪笑道:「小人哪裡敢,小人口誤,小人不過是大人的走狗罷了,哪裡敢稱大人為兄弟。」
「哼!」
裴元吉冷哼一聲,不耐的看向洛秋,道:「洛秋,你可想清楚了,把傾城嫁給我,我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
洛秋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傾城都嫁人了,怎麼可能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