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護衛見狀,紛紛揮舞著武器沖了上去,可是這些參加奪羊大賽的都是精銳,一個個如同瘋牛一般,對著護衛就是一頓胖揍。
看著這一幕,李想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正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就看到一支數千人的騎兵,浩浩蕩蕩而來。
「嗚嗚嗚!」
號角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阿史那沙坤的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發出悽厲的慘叫。
一個部落的戰士怒吼道:「這傢伙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讓我們摘下面具!」
那名突厥首領皺了皺眉頭,這個蠢貨實在是太蠢了。
然而,當他看到阿史那沙坤的樣子時,卻是大驚失色。
兩名突厥鐵騎連忙上前,將昏迷不醒的阿史那沙坤拖了出來。
太慘了!
這些部族戰士都是力大無窮,他們雖然避開了要害,沒能要了他的命,但是這點皮肉傷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好大的膽子,他是小王子,你們瘋了嗎?」
那名突厥人將腰間的彎刀拔了出來。
「你想對我們動手?」
一時間,所有部族的戰士都拔出了彎刀,怒視著對方。
這個時候,就連遠處觀戰的突厥人也紛紛望了過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那些突厥人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這些部落的戰士,背後都有各自的部落,真要打起來,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名騎兵從中間飛了過來,對著那名突厥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名突厥人連忙收起彎刀,道:「下次小心點。」
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李想看著倒在馬背上,昏迷不醒的阿史那沙坤,心中也是一陣哭笑不得。
傻坤兄,你還是這麼蠢!
危機解除,一眾龍虎軍的士兵也是如釋重負。
太危險了!差點露出馬腳!
一名戰士收起長刀,走到李想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襪羯族的兄弟們,我叫卡尼,幹得漂亮,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又有一名突厥人站了出來,大聲道:「不錯,我們都是一家人,勇士不可辱!」
秦安然看著這幾個熱情的突厥人,連忙笑道:「謝謝幾位兄弟,等奪羊比賽結束之後,再來請你們去襪羯族做客!」
揮了揮手,一群突厥人紛紛離開。
李想揉了揉鼻子,也有些尷尬。
居然是突厥人救了他?
這一場熱鬧落幕,賽場上的對決也告一段落。
其木勒和帖木爾激戰了足足一刻鐘,才終於將對方從馬上拉了下來。
三王部落,兩王都敗了,只留下王中王一族這根獨苗!
周圍的歡呼聲依舊很大,但卻沒有之前那麼熱烈了。
他們寧願看以弱勝強,也不願看以強對強!
這是一種勇氣,一種鬥志。
頡利坐在王座上,看著帖木爾敗下陣來,不由地皺起眉頭。
這一次,他要聯合所有的部落,共同對抗大唐的進攻。
三王部落,才是他的首要目標,如今巴特魯、帖木爾都敗了,這讓他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阿史那如煙,低聲說道:「如煙,這一次來,我們是來選婿的,不知道你看上了什麼人?
阿史那煙面無表情,眨了眨眼睛,低聲道:「一切都聽大汗的吩咐。」
頡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忍住了。
這丫頭性子太倔,心氣太高,怕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
雖然有利用之意,但頡利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樣做,對自己那死去的哥哥,也是一種虧欠。
他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笑了笑:「我雖然要給你選夫君,可也是你自己的事,我怎麼能替你做主?」
阿史那如煙沒有說話。
頡利接著道:「我覺得其木勒不錯,勇猛過人,是個不錯的人選。」
就在這時,其木勒揮舞著手臂,興奮地朝著高台望去。
阿史如煙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那道身影,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只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他是誰?」
想到這裡,阿史那如煙的思緒不由變得混亂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頡利見狀,連忙問道:「如煙,你沒事吧?」
阿史如煙雙目緊閉,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身邊的侍女連忙上前查看,「我沒事!」
見她神色堅決,頡利這才放下心來。
她是他最重要的棋子,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來人,把如煙公主帶下去休息,若是她有個意外,我饒不了你們!」
看到阿史那如煙的臉色,那名侍女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去,哀求著看著她。
阿史那煙看了一眼頡利,見他一臉的冷漠。
沒辦法,她只能慢慢站起來,跟著侍女離開。
臨走的時候,她心中有些難過。
記憶中,頡利叔對她一向寵愛有加,可這一次回來,卻是如此的冷淡。
而且頡利對她說,一切都是為了草原,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廷的毀滅,因為她是草原人的女兒。
在經過部落戰士身邊時,她忍不住抬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儘管在場的人很多,可她卻總能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李想看著走過來的阿史如煙,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四人對視一眼,就像是兩個陌生人。
望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遠處,李想也是嘆了口氣。
她本該是一隻自由的小鳥,翱翔於天際,如今卻被囚禁在籠子裡,這是何等的悲哀。
「殿下,剛才小煙兒有沒有認出我們來?」秦安然在一旁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低聲道。
李想搖了搖頭,對於袁天罡,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有他的保證,小煙兒絕對認不出自己來。
想到這裡,他又是慶幸,又是難過。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因為李想和秦安然都受了傷,接下來的比試,就輪到秦懷玉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