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從小處著手,比如說,送一些禮物?」
李想說道:「女人都是感性的,送些小禮物,覺得你用心了,就能體現出你的誠意。」
「行!」
李承乾若有所悟,說道:「數日之前,各國使節入京,為我送來了許多珍寶,我這就去挑選。」
「不不不!」
李想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太子,禮貴不貴不重要,誠心最重要。」
李承乾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道:「那你覺得,我該送什麼禮物?」
「紅豆!」
李想道:「所謂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
李承乾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愧是你!
三女聽到這句話,都是微微一怔。
美眸中閃過一絲異彩,對著李想拋了個媚眼,若有所思。
「就一顆紅豆?這也太寒酸了吧?」
想了想,李承乾開口道。
「這還沒完!」
李想說道:「你可以自己編一根髮帶,送給她,如果她帶上,就代表著你和她白頭偕老!」
雲香兒等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愛人親自為她編制的髮帶,這樣的浪漫舉動,又有多少女孩子會不心動呢?
「受教了!」
李承乾心中越發的敬佩,這個傢伙,還真是有一手,好像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難怪父皇那麼喜歡他。
李承乾只覺得眼前一亮,思緒如潮。
李承乾興奮了一會,卻是一臉的為難:「二弟,這髮帶,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做。」
「別著急,我還有話要說!」
李想一本正經的說道:「在髮帶上添上你的髮絲!」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這樣?」
李承乾眉頭微皺,問道:「此話怎講?」
「這髮帶是你親手編織的,再加上你的髮絲,可以讓你和她之間,產生一種無形的聯繫!」
李想道:「這裡面,自然也有一種解釋!」
「髮帶上有你的髮絲,代表著你在她身上,她在你身上,兩人心意相通,心心相印!」
李承乾倒抽了一口涼氣。
「讓我好好想一想。」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事關重大,我要好好想想。」
「但是髮帶這個主意不錯。」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李想,問道:「二弟,你的這首詩,有沒有流傳出去?」
「沒有。」
聞言,李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儘管用。」
李承乾哈哈一笑,說道:「就算是我從你這裡買來的,等會兒我再給你選兩樣好東西,這首詩,我就收下了。」
一首愛情詩,怎麼能不讓她動心呢?
李想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先恭喜你了。」
「唉,成親之日,我定要與你把酒言歡!」
李承乾拍著李想的肩頭,樂呵呵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問道:「不知道這詩詞叫什麼名字嗎?」
「名字?」
李想一臉懵逼:「那就叫相思好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郎朗念了兩遍,李承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李想看著李承乾離開,不禁苦笑不已。
這傢伙,還真是有趣。
如果是太子喜歡的人,為什麼要去追求?
直接上啊?
晃了晃腦袋,走到門口,轉過身便看到雲香兒幾人都在看著他。
「你有沒有送給其他女人髮帶?」
雲香兒握緊了拳頭,但沒有說話,武媚娘這個火爆脾氣,也是忍不住了。
說著,她還瞥了一眼鄭雪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鄭雪晴見兩個女人都在盯著自己,不由得搖了搖頭,不過,她對李想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人的天賦,當真是天下無雙。
單單是這一曲《相思》,就足以讓無數女子為之瘋狂。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樣一首優美的詩詞,竟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不是!」李想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你為什麼能說的這麼頭頭是道?」
這一次,就連雲香兒都看不下去了,兩個女人拉著手,走到他面前問道。
「我在書上看到過!」
李想睜眼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道:「你多讀點書,就能明白了。」
武媚娘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媚意:「我也要!」
「還有我!」雲香兒鼓起膽子,怯怯的說道。
看著兩人期待的目光,李想微微一笑,點點頭。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鄭雪晴聞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搖搖頭,正要回屋,卻聽到敲門聲。
「李兄!」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毫無疑問,正是秦懷玉。
「來來來,懷玉,你先坐,我還有事。」
秦懷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行,你現在就跟我來,十萬火急!」
李想輕笑一聲,問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急事!」
秦懷玉神色凝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聲說道。
雲香兒和武媚娘聞言也是心領神會,手拉著手走進了房間。
對於李想的事情,她們向來都是不聞不問,更沒興趣去打聽。
李想見狀,也不再嬉皮笑臉,說道:「雪晴小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匆匆跟在秦懷玉身後,往外走去。
小巷中,兩匹駿馬早已等候多時,李想一見,知道這是軍中專用的坐騎,「怎麼了?」
「高黎這傢伙點名要見你!」秦懷玉掃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
「他?」
皺眉,李想道:「那傢伙沒被關押?露餡了?」
數日之前,高句麗使者出京,還沒有到幽州,就被秦瓊假扮的突厥軍隊截殺。
特地放走了一名使者,引發了高麗和突厥的戰爭。
為了裝得像,高黎被囚禁在這裡的士兵,全部都是突厥的人。
「臥槽,這傢伙真特娘的狡猾!」
秦懷玉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開始,他也以為是被突厥人擄走的,可是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我們士兵的言行舉止,慢慢的,他就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知道了我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