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梁國公府,後院廂房。
「哎呦!你家郎君我腿都快斷了!」房俊躺在床榻之上,看著端坐床榻邊的夏竹和武媚娘還有巧兒三女,苦著臉說道。
「好啦,二郎,妾身幫你按按!」兩人在一起這麼久,武媚娘哪裡還不知道他在賣乖啊,但也沒點破,伸出蔥白素手,開始為其按捏。
「嗯,媚娘這按捏的手法是越來越好了!」房俊一臉愜意。
「媚娘,夏竹,巧兒,五日之後,我給你們補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讓你們和高陽還有安瀾她們一起進門!」房俊看著三女一臉認真的說道。
「二郎,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招搖了?我怕……」巧兒有些遲疑。
在場三女就數她的身份最低。
武媚娘再落魄也還是國公之女,而夏竹曾經乃是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女,唯獨她身份最為平庸。
「巧兒莫怕!一切有我!」房俊拍了拍她的香肩,柔聲安慰。
武媚娘和夏竹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驚喜和期待。
婚禮,女人一生中又能有幾次?誰不想風風光光的出嫁?!
「那個……你們……」房俊看著三女,欲言又止。
「那個……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夏竹俏臉一紅,轉身快步出了廂房。
「二郎,剛剛夫人叫我,我先走了!」巧兒也落荒而逃。
「二郎……」
「唉!媚娘你忍心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武媚娘話一出口,便被房俊出聲打斷了。
看著房俊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武媚娘抿了抿紅唇,嬌聲說道:「二郎,五日之後便是你大婚,你可莫要胡鬧!你還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到時有你忙的!」
「媚娘,放心!你家郎君實力槓槓的!」房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咚!咚!咚!」
「媚娘,你在嗎?快出來,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接著,盧氏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老娘啊,這大半夜的,你這是鬧哪樣啊?!
房俊一臉的生無可戀。
「二郎,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好好休息,莫要胡鬧!」
武媚娘朝他嫣然一笑,接著,便整理了一下衣裙,盈盈起身,裊裊婷婷的走出了廂房。
房俊見狀,欲哭無淚。
隨著他的婚期臨近,府里的女眷都避他如蛇蠍。
加上武媚娘三女,新娘就有八個,其中兩位公主一位郡主,他也算是開了歷史之先河了。
到時婚禮現場肯定空前的盛大,他作為新郎官,又要招待賓客,又要入洞房,到時肯定很忙。
盧氏心疼兒子,怕他累壞,所以這幾天都在想盡辦法讓房俊好好休息,那強身健體的補藥更是毫不間斷,喝的房俊都快吐了。
好在阿黃是母老虎,要不然鞭子都難保啊!
…………
翌日,皇宮,立政殿。
李漱和李安瀾在劍蝶的引領下進入了長孫皇后的寢殿。
「見過母后!」李漱朝長孫皇后盈盈一禮。
「見……見過母后!」李安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拂身一禮。
她並不是在皇宮長大,所以跟長孫皇后很是生疏。
李漱因為母妃去世的早,所以是長孫皇后帶大的。
所以兩女跟長孫皇后的親密度完全沒有可比性。
「高陽,安瀾免禮平身!」長孫皇后微笑著擺手道。
「不知母后喚兒臣前來所謂何事?」李漱好奇的問道。
眼下她和房俊大婚在即,按理說,長孫皇后應該很忙才對,根本就沒有時間召見她們。
李安瀾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高陽,安瀾,再過幾天就是你們的大婚之日,母后有些話想跟你們說!」長孫皇后說著,上前拉住了兩女的手。
李安瀾有些不自然的想抽回手,但見長孫皇后眼神柔和,滿眼寵溺,她突然嬌軀一顫,動作就是一頓,在長孫皇后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逝去多年的母妃。
「母后有什麼話,但講無妨,兒臣必當謹記於心!」李漱說道。
「安瀾母后倒是不擔心!只是擔心高陽你!」長孫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說道。
「母后此言何意?我和安陽姐姐不是一起出嫁嘛?」李漱一臉驚愕。
母后不是要叮囑婚禮之上要注意的事項嗎?
她不擔心安陽姐姐,卻擔心自己,莫非是對自己不放心?!
李安瀾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高陽,府上的老嬤嬤可有跟你說過,洞房之時要注意些什麼?」長孫皇后看著李漱問道。
「母后,我知道,洞房之時,頭上蓋的蓋頭必須得讓新郎揭開,蓋頭揭開之後,要喝合卺酒!」李漱一臉興奮的回道。
「那喝完合卺酒然後呢?」長孫皇后微笑著看著她。
「喝完合巹酒……就……」李漱話未說完,一張俏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就連一旁的李安瀾也是臉色羞紅。
「好啦!你們都要嫁人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長孫皇后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了李漱的手中,「好好看看,好好學學,莫要到時鬧了笑話,連自己的夫君都服侍不好!」
「呀!母后……」
李漱好奇的翻開了小冊子,當看到上面的圖畫時,不由驚呼出聲,手裡的冊子一個沒拿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李安瀾下意識的俯身彎腰撿起地上的小冊子,隨意一瞥,頓時動作一僵,美眸猛然瞪大,俏臉瞬間滾燙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