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孫思邈的震驚!

  齊王府。

  此時的王府上下一片混亂,府內哀嚎聲不斷,原因無它,只因為他們的王爺病入膏肓,已經被孫神醫判了死刑!

  如果齊王李佑歸天,陛下震怒,那他們的末日也不遠了!

  「孫神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爺呀!求求神醫了!」

  王府後院的一間廂房內,一位神情淒婉,面容秀麗的青衣女子正對著一位身著道袍,精神矍鑠的老者苦苦哀求著。

  這位老者白髮白須白眉,但那臉龐卻似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般,竟無絲毫皺紋,讓人嘖嘖稱奇。

  沒錯,此人正是孫思邈!

  據《太平廣記》記載,孫思邈在後周宣帝的時侯,由於王室多變故,就隱居去了太白山。

  到隋文帝輔政的時候,請他做國子博士,孫思邈稱病拒絕,一直到唐太宗即位時,召他進京。

  太宗慨嘆他容色年輕如少年,說到有道者實在應當尊重,羨門、廣成等確實不是虛傳。將授以爵位,孫思邈固辭不受,只在民間以醫術輔助濟世救人。

  「王妃,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齊王殿下如果能撐過今晚,那必定否極泰來!」孫思邈撫著白須,開口寬慰道。

  這位青衣女子便是齊王李佑的正妃韋氏,出身京兆韋氏(韋挺之女)。

  「那要是撐不過呢……」韋氏咬著紅唇,秀麗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唉,撐不過那就是命了!」孫思邈幽幽一嘆,稍顯渾濁的眼眸閃過了一絲黯然。

  又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看來自己的醫術終究還是有限!

  他行醫幾十載,對於各種病症都是得心應手,從未失手過,可是對於這癰瘍之症,他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嗚嗚嗚……」韋氏一聽,頓時悲從中來,捂著小嘴嗚嗚哭泣,生怕吵到了躺在床上臉色潮紅,額頭冒汗,雙眼緊閉的齊王李佑。

  …………

  「孫神醫,齊王他如何了?」

  就在這時,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李世民朝著孫思邈,急聲問道。

  「老朽孫思邈見過陛下!」孫思邈連忙躬身一禮。

  「陛下,齊王殿下他病情兇險,怕是……」接著,孫思邈一臉的頹然之色。

  雖然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眾人都聽明白了。

  「你就是孫思邈孫神醫?對了,你那千金藥方編撰完了嗎?」

  房俊見到孫思邈那與眾不同的面貌之時,心中很是驚詫,難怪眼前這位活了142歲,瞧瞧人家如今已80歲的高齡,但這臉嫩的卻像一個小伙子一般,果真是駐顏有術啊!

  「老朽正是孫思邈!不知小友是如何知道這千金藥方的?!」

  孫思邈見眼前這位少年說出了千金藥方,心裡頓時泛起了驚天巨浪,這千金藥方他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眼前這位少年又是從何得知呢?

  呃……原來這孫思邈還沒編撰完千金藥方啊!

  房俊差點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尷尬了吧?

  「好了,小子,別墨跡了,救人要緊!」此時的李世民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齊王李佑,早已是心急如焚。

  「救人?莫非小友會醫術?」孫思邈聽到這話,一臉的詫異。

  眼前這位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竟然還懂醫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呵呵……略懂一二而己!」房俊打了個哈哈,心中發虛。

  開玩笑,眼前這位可是藥王孫思邈,真正的醫學大家!就自己這點水平,估計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剛剛某人不是挺能耐的嘛,說什麼酒精消炎手到擒來,怎麼現在是怕了嗎?某人不會是不行了吧?!」

  一旁的李漱見房俊一副束手束腳的模樣,與之前的輕鬆自信簡直判若兩人,頓時美眸一瞪,嬌聲譏諷道。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房俊一聽,頓時氣炸了。

  「哦?這酒精莫非就是小友你手上的這壇?」孫思邈聽到酒精兩個字,頓時來了興趣,他望著房俊手中抱著的小酒罈,開口問道。

  「對了,這消炎又是什麼意思?不知小友可否為老朽講解一番?」接著,他又問道。

  「這消炎它……」房俊頓時犯難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消炎一說,畢竟前世的他也不是學醫的,他也只是個半吊子而已,又如何能解釋的清呢?

  「這消炎就是傷口發炎,然後在傷口上抹上這酒罈里的酒精,它就能消除炎症,這……發炎就是你們口中的癰瘍的意思!」房俊在心裡措辭了半天,緩緩說道。

  「什麼?小友是說這酒罈里的酒精能治療癰瘍?!」孫思邈一聽,望著房俊手中的酒罈,眼睛直冒綠光。

  「應該能吧?小子也沒有十全的把握,只能試試了!」

  房俊雖然知道這酒精確實能消除傷口上的炎症,但這世事無絕對,萬一自己現在把話說的太滿,等會這酒精沒有效果。

  這打臉是小,要是李二這老小子把齊王李佑的死怪在自己頭上,那自己豈不成了倒霉的背鍋俠了?!

  原來只是猜想,並未得到驗證!

  孫思邈一聽,頓時心中有些失望。

  「陛下,我需要一塊用開水燙過的乾淨麻布!」房俊對李世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德,按照這小子的要求,趕快去辦!」李世民雖然此時心亂如麻,對房俊的醫術也持懷疑態度,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看著齊王李佑就快不行了,就當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王德聞言應諾,匆匆跑出了廂房。

  不多時,王德便端著一個盛滿熱水的銅盆走了進來,裡面還有幾塊乾淨的麻布。

  房俊等麻布燙的差不多了,便隨手拿起一塊擰乾,然後撕開酒罈的封口,倒了一些酒液在麻布之上。

  「王妃,還是你來吧!只需塗抹在傷口處就行!」房俊把沾了酒液的麻布遞給了正抹著眼淚,神情哀婉的韋氏,畢竟他可不想對著一個男人的屁股塗塗抹抹!

  韋氏將信將疑地接過房俊手中的麻布,來到了床前,把麻布上沾滿的酒液塗抹在了齊王李佑的臀上。

  「好了,這碗酒就給你們吧!記得每半個時辰塗抹一次,還有記得每半個時辰用濕毛巾給齊王殿下擦拭腋下,手臂,頸部這三個位置!」

  接著,房俊把酒罈里的酒倒在了一個瓷碗中,然後對呆立在床頭的陰妃,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