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隨著東方泛起魚肚白,光亮再次籠罩大地。
「媚娘,真是抱歉!昨晚我太衝動了,忘記了你還是處子之身!」廂房之內,房俊望著床榻之上那塊印著梅花的白布,又看了看走路姿勢有些奇怪的武媚娘,一臉的歉意。
「無妨的!二郎的憐愛,媚娘甘之如飴!」武媚娘連忙搖頭說道。
初承雨露的她,臉色紅潤,肌膚細膩有光澤,眉宇間還蘊含著一股小少婦獨有的風韻,擺脫了少女的青澀,讓她更加嫵媚動人,女人味十足。
「媚娘,你今天就別去內衣店了!好好在府上休息,一會我讓巧兒來照顧你!」房俊穿好衣袍,將準備出門的武媚娘又拉了回來,按在了床榻之上,柔聲說道。
「不行的!」武媚娘連忙搖頭,「我只是二郎的侍女,怎麼能讓巧兒來服侍我呢!」
「什麼侍女?你現在是我的二夫人!等高陽進門,我再幫你舉辦一個婚禮,讓你風風光光的入我房家的門!」房俊肅然道。
「二郎,你對媚娘真好!」武媚娘聽到自家情郎這話,頓時美眸之中霧氣蒙蒙,俏臉之上感動的更是無以復加。
有了房俊這句話,哪怕將來不舉辦婚禮,她武媚娘也算是沒看錯人。
畢竟她只是一個妾室而已,地位也就比府里的丫鬟高上那麼一點罷了,又哪有什麼資格舉辦婚禮呢?!
「好了,媚娘,你身體不適,就躺著休息吧!一會我讓巧兒把早膳送過來!」房俊滿臉寵溺的望著眼前這妮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看來自己這具體魄太霸道了,下次得注意點!
「嗯!」武媚娘終究是拗不過他,只能順從的點了點頭。
接著,房俊便轉身出了房門。
他剛打開房門,便看到巧兒手裡端著一盆熱水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二郎,你快去前廳用早膳,一會你還要去國子監呢!」巧兒望著自家少爺那俊朗剛毅的臉龐,高大挺拔的身材,清秀的眸子滿是星星。
「嗯!」房俊點了點頭,接著,看向眼前這小丫頭一臉認真的叮囑道:「記住,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媚娘哪都別去!」
「嗯,巧兒知道了。」巧兒點了點頭,接著便滿臉羞紅的進入了廂房之內。
這丫頭臉紅個啥?
房俊見這丫頭一張清秀的臉龐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不由一愣,但當目光轉移到隔壁的廂房之時,便是老臉一紅。
都怪自己昨天晚上沒控制住力道,搞的動靜太大,巧兒就睡在隔壁,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呢?
唉,算了,反正這丫頭遲早也是要入我房家的門,都是自己人,聽了便聽了!
房俊想到這,便悠哉悠哉的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前廳而去。
當他來到前廳之時,才發現前廳只坐著自家老娘和大嫂杜氏兩人,看來自己還是起的太晚,老爹跟大哥估計都上班去了。
「二郎,今早怎麼沒見媚娘啊?你見到她了嗎?」房俊剛一落座,大嫂杜氏便率先發問。
「呃……媚娘她身體有些不適,現在還沒起床,還在休息呢。」房俊滿臉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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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杜氏秀麗端莊的俏臉之上滿是緊張之色。
「呃……這個……」房俊一時啞然。
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昨晚與武媚娘大戰300回合,武媚娘她剛經歷破瓜之痛,不勝體力,正躺床上休養生息不成?!
「好了,你別問了!你自己去後院看看不就知道了!」盧氏白了自家大兒媳一眼,開口說道。
剛剛她可是從巧兒口中得知二郎與媚娘昨晚行了周公之禮,此時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那個……阿娘,嫂子,我吃飽了,就先走了!」房俊隨便扒拉了幾口,便起身腳底抹油開溜了。
沒辦法,這大家庭住在一個府上,有的事的確是有些不太方便。
比如現在,一會大嫂要是回到後院看到武媚娘那副慘狀,那自己估計得當場社死。
想到這,房俊不由打了個冷顫,腳步再次加快。
「二郎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最討厭去國子監嗎?為何今日走的這般匆忙?」杜氏看著自家小叔子那著急忙慌的模樣,不由一臉的疑惑。
自己這個大兒媳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莫非自家大郎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盧氏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媳懵懂無知的像個未出閣的少女,心中頓時泛起了一絲嘀咕。
她作為過來人自然一眼就看出,自己這個大兒媳眉根不亂,眉毛輕柔平貼在眉心處,這分明還是個處子之身!
…………
房俊離開房府之後,便騎著黑色駿馬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國子監。
房俊翻身下馬,把馬韁繩扔給了一旁看守的門子,便大踏步的走進了國子監。
這國子監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穿過幾道迴廊門,不到半刻鐘便來到了內院。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
剛來到內院,便聽到一間課堂內傳出了讀書聲,聲音稚嫩,一聽便知道裡面的學生應該還只是處於啟蒙階段的稚童。
「喲,房二郎,你終於來啦?」就在房俊愣神之際,一道驚喜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連忙轉頭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名身著儒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朝自己這邊快步而來,後面還跟著一名年約30多歲,作書生打扮的青年。
「王老夫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房俊朝著老者拱手一禮道。
沒錯,這名老者正是國子監算學博士王孝通!
先前房俊之所以能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鬼混,也全是這位王老夫子的功勞。
「哈哈哈……二郎客氣了!二郎如今也是國子監的先生,卻還稱我為夫子,這與禮不合啊!」王孝通撫著白須,爽朗一笑道。
「哼,就他!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罷了,也敢稱先生!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就在這時,跟在王孝通後面的青年書生,冷聲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