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手沖哥,你剛剛找我何事啊?」房俊一臉享受的接受了眾人目光的洗禮之後,便把目光投向了長孫沖,開口問道。
「房俊,請叫我長孫沖,」長孫沖雖然不知道這手沖哥是啥意思,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他看著似笑非笑的房俊,咬牙道。
「好的,手沖哥!」
「房俊,你……」
可房俊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他氣得吐血。
「你個房黑……」站在一旁的杜荷看不不下去,張口便想開罵,可看著此時的房俊膚色比自己還白,頓時噎住了。
「怎麼了?杜娘炮,你不服啊?」房俊劍眉一挑,又把目光投向了杜荷。
「房俊,你……你……」杜荷感受到房俊那犀利無比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心中莫名的生起了一股恐慌,一時之間讓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二郎好霸氣啊!永嘉公主李月看著此時霸氣四射的房俊,一來便震懾全場,一雙妖嬈嫵媚的眸子都快要溢出水來了。
「長樂姐姐,十七姐,姐夫好厲害呀!」趴在李麗質懷中的小兕子李明達看著自家姐夫,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崇拜之色。
厲害?這登徒子壓根就不知道臉皮為何物!李麗質不屑的撇了撇嘴。
「二郎,剛剛你離場去哪了?」李漱轉頭看著房俊,壓著聲音,小聲問道。
「高陽,你怎麼知道夫君我剛剛離場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一直在關注著我!」房俊嘿嘿一笑。
「不要臉!誰關注你了?!」李漱頓時俏臉一紅。
「我剛剛去那邊摘桃子了,喏,這個給你!」房俊說著,便從袖中摸出一個洗乾淨的蟠桃,遞了過去。
「嗯,謝謝二郎!」李漱抬手接過,一臉的欣喜。
兩人相識以來,這還是房俊第一次主動送她東西。
「房俊,最近長安城有傳言說你是剽竊賊,你這個當事人對此有何看法?」崔林見房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的與公主調情,心中頓時沒來由的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看著房俊,冷聲問道。
「你又是哪位呀?」房俊看向來人,開口反問道。
「他是崔家的嫡長孫崔林!」李漱小聲提醒道。
「哦,原來是崔公子!失敬!失敬!」房俊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朝崔林拱了拱手。
「崔公子,那流言沒錯,我房俊就是剽竊賊!」房俊接著開口說道。
什麼?他竟然當場承認了自己是剽竊賊!
周圍眾人聞言,都是一臉懵逼。
這小子莫非是瘋了不成?
「好,很好!大家都聽到了吧?他承認自己是剽竊賊了!」杜荷聞言,頓時滿臉興奮的看向眾人,大聲喊道。
「杜娘炮,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這個剽竊賊是剽竊誰的呢?」房俊看著興奮的像個二傻子的杜荷,一臉無語的開口問道。
對呀,如果房俊是剽竊賊,那他之前所作的詩詞又是剽竊誰的呢?
眾人聞言,都不由愣在了當場。
要知道,房俊之前所作的每首詩詞俱都是流傳千古的佳作,能寫出這種詩詞來的無一不是詩詞大家,這誰敢明目張胆的剽竊大家的詩詞?這跟找死又有何異?
「你剽竊誰的我們並不想知道!我們只想知道你房二郎到底是否真有傳說中的那般詩才天授,你這桃花詩仙是否真有真才實學!」崔林見勢不妙,連忙避重就輕的開口說道。
「崔公子好一招移花接木,混淆視聽!」房俊看著眼前這人,心中頓時一凜,看來今天這小子才是自己的勁敵呀!
崔家果然不愧為世家門閥之首,論心機城府,這位崔家的嫡長孫比之長孫沖和杜荷顯然更勝一籌。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自己剛剛問的問題給避開了。
「哼!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你房二郎是否有真才實學,今日一試便知!」崔林對於房俊的嘲諷絲毫不以為意,冷聲哼道。
「作七夕詩嗎?」房俊冷冷一笑。
「對,就是作七夕詩!」崔林毫不示弱的直視房俊。
「是啊,二郎,他們都說你是剽竊賊,你趕緊露一手給他們看看!」跟著過來的柴令武急聲說道。
「二郎,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過度謙虛不可取,稍微露些鋒芒也是可以的!近日長安城多有流言說二郎之前所作之詩詞是剽竊而來,二郎何不趁此機會,洗脫嫌疑?」就在這時,孔穎達站了起來,看向房俊,緩緩說道。
「弟子房俊見過孔師!」房俊連忙站起,對著孔穎達躬身一禮。
這妮子跟孔穎達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坐在一起?當房俊的目光掃到坐在旁邊的藍裙少女之時,微微一愣,隨後便移開了目光。
接著,他環視眾人,開口說道:「既然孔師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獻醜了!」
這小子就這麼有把握嗎?
鄭繼海看著一臉自信,毫不怯場的房俊,雙眼不由一眯。
這小子有沒有文采先不說,單是這份自信和從容不迫的性子,就足以讓人側目,放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一代翹楚。
他房玄齡後繼有人吶!
而此時的祿東贊父子倆看著氣場大開的房俊,兩人眼中絲毫沒有意外之色,畢竟房俊的厲害他們可是深有體會。
二郎又要作詩了!李漱頓時一臉興奮,一雙美眸灼灼的注視著房俊。
永嘉公主李月和李麗質、李雪雁三女表情也如出一轍,看著房俊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雙美眸異彩連連。
在場的一眾女眷頓時也興奮了,畢竟房俊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作詩了,平常呆在深閨之中,沒什麼娛樂的她們對於這詩詞一道,可是極為熱衷和痴迷。
唐人好詩,眾所周知!
而此時的長孫沖和杜荷見房俊鎮定自若,心頭突然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房俊裝模作樣的起身,在場中踱了幾步,接著朗聲念道。
嘶!
他話音剛落,眾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又是一首流傳千古的詩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