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老子要弄死這幫狗東西!

  「二郎,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柴令武見房俊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不由開口問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是七月半中元節?房俊一臉的茫然。

  「二郎,你是不是過傻了?今天是七月七,乞巧節啊!」程處亮出聲提醒道。

  什麼?今天竟然是七夕節!房俊聞言,頓時心中一驚。

  這古代又沒手錶沒手機的,對於他這個後世之人來說,還真是很不習慣。

  不過大唐的七夕節好像跟男人沒什麼關係。

  七夕節,又稱乞巧節,在古代,每年七月初七這一天,女子便會成群結隊的在月下相聚,對月穿針,看誰穿的快,得勝者謂之「得巧」。

  女子心靈手巧,象徵著未來婚姻生活也會得到幸福。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牽牛織女渡河橋。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盡紅絲幾萬條。

  這首詩是唐代詩人林傑的《乞巧》,描寫的就是當時民間七夕節的盛況。

  「難道二郎你不知道今天國子監將在玄都觀舉辦七夕詩會嗎?」程處亮見房俊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頓時急了。

  「這國子監舉辦七夕詩會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想去湊那個熱鬧!」房俊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什麼狗屁詩會,老子可不感興趣!

  「呵呵……二郎恐怕還不知道,外面有傳言說說二郎之前作的詩是剽竊來的!

  如果這場詩會二郎不去,那這剽竊賊的帽子二郎可就摘不掉了!」柴令武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房俊,苦笑道。

  「嗯,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剽竊賊!」房俊依舊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對付著桌上的早膳。

  那些詩詞確實是他剽竊的,這一點他不否認。

  「二郎明日可是要去國子監授課?」程處亮開口問道。

  「嗯!」房俊點了點頭。

  隨即他動作猛然一頓,眼睛豁然睜大。

  臥槽!原來在這等著老子呢!

  「二郎可是想明白了?」柴令武看著發呆的房俊,開口問道。

  「我想明白個屁!這幫狗日的竟敢這麼整老子!老子要弄死這幫狗東西!」房俊頓時怒了。

  要是這剽竊賊的帽子自己戴上了,摘不下來的話,那自己還去國子監教個屁的書啊!

  試問誰願意拜一個剽竊賊做先生?!這不是扯淡嗎?

  「那這場詩會二郎去嗎?」程處亮看著暴怒的房俊,一臉苦笑。

  「你這不是廢話嗎?」冷靜下來的房俊繼續坐在桌邊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開口回道。

  「說吧,這場詩會什麼時候開始?」房俊喝了一口羊肉粥,開口問道。

  「巳時!」柴令武言簡意賅地答道。

  巳時也就是上午十點。

  「現在什麼時辰了?」房俊吃完之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接著開口問道。

  「辰時,距離詩會開場還有一個時辰!」程處亮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日頭回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呀!」房俊站起身,看著依據坐在那裡不動的兩人開口說道。

  「我們兩個進不去!」柴令武一臉苦笑。

  「唉,這幫狗娘養的欺負人!」程處亮一臉的憤憤不平。

  「為何?」房俊看著面前這兩個愁眉苦臉,怨氣衝天的傢伙,一臉的疑惑。

  「因為想進入玄都觀參加這場詩會,必須得猜對一個字謎。」柴令武說道。

  「哼!這幫狗屁文人士子就是瞧不起我們將門!所以想把我們將門排除在外!不讓我們進去!」程處亮一張黝黑的大臉滿是怒色。

  切,詩會這麼高雅的活動,你們這群粗鄙武夫跑去湊什麼熱鬧?房俊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兩人,不知怎地他竟然感覺國子監那幫老頑固做的對。

  「二郎,你……你……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粗鄙?」柴令武敏銳的察覺到房俊的神色變化,他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房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二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程處亮也是捂著胸口連退數步,一副傷心欲絕架勢。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裝了!」房俊見這兩個憨貨在自己面前耍寶,不由一腦門的黑線,「你們為什麼想去參加詩會,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不就是想進去看裡面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嗎?我呸!」

  「呃……那個……原來二郎都知道了。」程處亮一臉的尷尬。

  「知我者,二郎也!我們果然不愧為交心的兄弟,這簡直是心有靈犀呀!」柴令武訕訕的笑道。

  交心?心有靈犀?交你妹的心啊!老子可不想跟你們這些摳腳大漢交心!房俊聞言,渾身不由一陣惡寒,連忙起身,一臉嫌棄的離這兩個傢伙遠了一些。

  「如果你們想去參加詩會,那就趕緊回去梳洗打扮一番吧!就你們現在這副尊容,我怕你們進去會嚇壞裡面的小娘子!」房俊接著說道。

  「嗯,有道理!」柴令武聞言,雙眼猛地一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程處亮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滾,滾,滾,趕緊滾!一會兒在玄都觀大門口匯合!」房俊一臉嫌棄的朝著兩人擺了擺手,像趕蒼蠅一般把兩個憨貨趕出了前院大廳。

  「二郎,你都知道了?」就在這時,剛剛下早朝的房玄齡邁步從廳外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桌邊喝茶的房俊,開口問道。

  「嗯!阿耶,你回來了!」房俊點了點頭,連忙起身朝便宜老爹打了聲招呼。

  「阿耶,你說這詩會孩兒該不該去?」房俊接著問道。

  「這個要看你自己!如果你以後想在國子監立足的話,那這詩會你就非去不可!反之,可去可不去!」房玄齡來到桌邊坐下,摘下戴著頭上的官帽,看著房俊緩緩說道。

  「阿耶,難道年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房俊想到國子監那群老頑固如此明目張胆地針對自己,頓時心中是氣憤不已。

  「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一個不過16歲的黃口小兒要去國子監做先生,跟一群德高望重的大儒平起平坐,你覺得他們心裡會平衡嗎?他們會服你嗎?

  孔穎達雖然很欣賞你,對你的才華推崇備至,但二郎你別忘了,其它人未必有孔祭灑那般寬闊的胸襟,那般對你青睞有加!

  文人相輕,自古而然!想要讓他們閉嘴的唯一辦法,就是在他們擅長的領域徹底的把他們壓服!」房玄齡抿了一口清茶,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