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質疑聲
是夜。
房府,房玄齡臥室。
房玄齡一臉愁容地說:「夫人,二郎的性子可不行啊,總這樣惹事生非的,往後怕是會吃虧。」
「是他們找二郎的麻煩,怎麼能怪兒子呢。」盧氏還護短的性格,很是強勢地說。
房玄齡無奈地笑了笑,說:「此事處理法子很對,為何一定要打人呢,二郎太衝動了。」
如果,房遺愛聽到老房的話,一定會回答:「簡單啊,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用嘴巴呢。」
「那老爺的意思是?」
「我在想,要不把二郎的婚事辦了,既然和公主的親事沒了,也不必等公主成年了,蘇家女也到了成親年齡。或許成了親,有個人管著,二郎能夠安穩一點。」
聽到房玄齡的話,盧氏眼前一亮,「甚好,明日妾身就去蘇家,和親家母商量一下,定個黃道吉日。」
「今年成親,說不定,明年能生個大胖小子。」
盧氏滔滔不絕地說,越想越興奮,她想孫子都想很久了,可惜房遺直成親一年了,也無所出,把主意打在房遺愛身上。
多日沒有陪父母了,他在家中住了一晚。
次日,被盧氏告知一件事,準備讓他和蘇姍成親了。
說實話,房遺愛是反對的。
並非反對和蘇姍成親,只是不想這麼早,他們如今年紀還小,對於蘇姍來說,現在生育是件危險的事,所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事為娘說了算。」
盧氏只是通知他一聲,她還等著抱孫子呢,根本沒打算聽他的意見,那還說什麼可說的,一切按母親說了辦唄。
一大早,盧氏便早早出門,去了蘇府。
……
這一天,一則消息一經傳開,著實驚呆了無數人。
「你說什麼,房遺愛著書了!」
「他能寫什麼書啊?不會胡扯一氣吧,哈哈哈……」
不錯,事情和房遺愛、《三字經》有關。
百姓教化乃是大事。昨天魏徵回了政事堂後,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立馬動手推廣《三字經》。
這本書堪稱奇特,朝中關注之人不在少數,作者之名自然逃不過眾人眼睛,房遺愛的名字也隨之傳開了。
今天,長安城便盡人皆知了。
「在下倒是好奇,想看看,房二郎能寫出個子丑寅卯來?」
「我勸兄台別看為好,免得到時會作嘔。」
「兄台所言有理,還是不看的好,哈哈……」
沒辦法,房遺愛在文人圈中風評一向不好,質疑、嘲笑之聲自然不少。
這就算是好聽的了,甚至有的人直接開罵了,文人相輕,相互間時常罵戰,更何況是他房遺愛呢。
「他一個不學無術之輩,寫書?豈不是誤人子弟!」
「滑天下之大稽!」
「老夫苦讀三十載,都不敢提筆著書,他一個束髮小兒,怎敢說著書立傳?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什麼人都敢著書了……」
讀書人聽之大為惱火,批判、謾罵此起彼伏,對於不學無術的房遺愛,很有讀書人會看得上。
房遺直輕哼一聲,慢悠悠地誦讀:「人之初,性本善……」
兒子出息了,做父親的自然高興,前天晚上,房玄齡跟家人分享了此事,房遺直了解得更詳細一些。
昨夜,他又和房遺愛要來一本,對其研讀了一晚。
說不羨慕是假的,他也是讀書人啊,但更多的是欣慰,小弟有出息了。
聞之,在場讀書人眼前一亮,傾耳認真聽完,才有人提出問題,「此乃何書?在下自認博覽群書,為何從未聽過?」
「三字成句,朗朗上口,倒頗有幾分意思,就是不知何人所寫。」不少人,對此稱讚不絕。
「我二弟遺愛的書,名為《三字經》。」
「你說什麼,這是他寫的?」
「不可能!」
有人下意識的否認,房遺直為人和善,並不是沒有脾氣,冷哼一聲,問:「你可有在別處聽過此書?」
聽他說完,當場一片鴉雀無聲!
一群讀書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挨了打上了巴掌,方才噴得越狠,此時就越臊得慌。
著書立傳,讀書人的畢生追求,一個不學無術之輩,走到了他們的前頭。
他們的臉面往哪兒擱?
方才說「什麼人都敢著書了」之人,才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
那個三十年一事無成,倚老賣老的書生,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連個束髮小兒也比不過,差一點,一口鮮血吐出來。
但這人還算磊落,回過神來之後,向房遺直拱手道歉:「方才是在下孟浪了,還請房兄見諒。」
「在下早就說過,我兄弟並非庸才。」
當然,不乏有人心生嫉妒,會對此表示質疑。
這不,立馬有人激動地說:「房兄此話言之尚早,此書怕不會是,房遺愛竊取他人之作吧?」
多數人嗤之以鼻,恥與這等人為伍,此舉絕非君子所為。
「暫且不說我兄弟是否竊書,以此等惡意揣摩人,閣下也並非是個君子。」
欺世盜名、竊取文章,可是讀書人的大忌,搞不好會掉腦袋的,房遺直怎會不會放過他,立馬便懟了回去。
「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說成一個小人,他險些羞憤欲死。
不只是讀書人。
即使,對房遺愛讚譽有加的長安百姓,也不免對此質疑,得知這則消息,面面相覷「房二郎真能寫書?」
說房遺愛有發明個什麼新玩意,他們信!說他又做了個新買賣,他們也信!他們雖認為他才華橫溢,但從未拿他當讀書人看。
寫書和發明,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想以前房遺愛的名聲,一讀書就能睡著的人,怎麼會和寫書扯上關係。
但,當證據傳來,百姓們又一陣歡呼。
據說是,早朝上有人彈劾房遺愛,罪名便是:竊取他人文章。
李世民站出來,為房遺愛做了證明,一下把那些聲音蓋下去,將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質疑聲不攻自破,反而為房遺愛長了一波名聲,再一次名動長安,幾乎快傳成神話了。
但他本人完全不知道,早早地趕回農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