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氣到吐血
如今麻將這門技藝,早已經走出房府,傳遍了長安,富貴人家多少會一些。
房遺愛看一眼自己的牌,不打實在是可惜了,所以誠心邀請道:「程伯伯,要不坐下來一把?」
程咬金故作猶豫一番,才點頭道:「你小子趴著也怪無聊的。也罷!老夫陪你玩上幾把。」
隨之,老程主動張羅起來,又硬拉來秦瓊、尉遲恭,湊齊了一桌麻將,「來來來,咱們陪房小子解解悶兒。」
房遺愛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哭笑不得,老程哪裡是陪自己解悶,分明是他自個兒想玩。
下一秒,程咬金的真實目的,暴露出來。
「這一把還沒打完,咱還是接著打吧……」
桌上三人看著他,笑而不語,看透了程咬金的把戲。
「這知節手中怕是有什麼好牌!」尉遲恭笑罵一句,卻也沒有阻止他。
「屁!老子能有什麼好牌。」反正老程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房遺愛確實笑意更甚了,強調一句,「咱先說好啊,牌場上無長幼!小子可不會客氣。」
「打牌嘛,當然要動真格的,讓來讓去,多沒意思了。」程咬金笑得得意,信心十足,說著順手整理一下牌。
「有沒有一炮三響。」
「有!當然有了!」
這樣還能多賺點兒,程咬金巴不得呢,說完他搓搓手,在桌上掃了一圈,迫不及待地問:「該誰了?」
「諸位伯伯不好意思了,我胡了!」
房遺愛賊兮兮地一笑,立馬亮了牌,雙手伸出來開始要帳,「拿錢拿錢!」
程咬金頓時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胡牌的不該是我嗎……深吸一口氣才反應過來,這是被套路了,自個兒費力擺的台子,唱戲的卻是房遺愛。
老程獨自在風中凌亂。
「老夫就知道,房小子不是吃虧的主,知節被算計了吧。」尉遲恭見老程吃癟,在一旁幸災樂禍。
程咬金心中不岔,巴掌飛向房遺愛後腦勺。
房遺愛雖身體不便,脖子卻靈活得很,一下閃了過去,立馬不服了,「程伯伯事先咱可是說好的,牌桌上無長幼!你咋還輸不起出手打人呢……」
「習慣!打家中幾個小兔崽子,打習慣了,哈哈……」
老程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仿佛是它自個兒動的,滿口胡謅道。他可以不在乎臉皮,但賭品還是要維護的。
接著,他又才臭不要臉地說:「你看,這牌咱一張都沒打,錢就不算了吧。」
完全忘了,方才是他主動張羅的。
「您想賴帳,小子也沒辦法,但消息傳出去,您英雄的形象全毀了。」房遺愛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說。
老程也並非在乎這點錢,他只是氣不過,感覺被房遺愛算計了。
但是。
房遺愛這麼一說,老程一雙虎目瞪過來,仿佛要吃人,最終卻還是妥協了,「啪」丟來一串錢。
錢,程咬金是掏了,心中不服,嘴上不忘埋汰一通,「你小子財迷一個,生意做得這麼大,還在乎這幾文錢?」
仿佛沒聽出話中的陰陽怪氣,房遺愛樂呵呵收起錢,還老實地回答:「那可不一樣,自個親手贏來的,當然是香的。」
但,程咬金豈是肯吃虧的主
「不行!再來一把。」
程咬金開始催促著洗牌,這是打算贏回來啊!完全是賭徒心態,贏了還想贏,輸了又想著翻盤,直到把自己個兒搭進去。
他們手中搓著麻將,嘴上也沒有閒著。
老程他們今日來此,除了看房遺愛的傷勢外,也有其他事兒相商,幾人看上了冰鞋生意。
這個技術是大雜院的,交付房遺愛幾雙鞋後,其實一直沒有停產。
莊上有腦子靈活的,從大雜院賒出來賣,這個房遺愛是支持的。這一冰上運動,在大唐立馬引起風潮,冰鞋需求量與日俱增。
大唐從不缺聰明人!
很快,有人注意到這門生意,才幾天功夫,已經有了仿製的勢頭。
程咬金幾人,明顯也是打這個主意,新鮮玩意,頭一年生意應該不會差。養殖場,要等明年土地解凍後,才可以動工,打算冬天先做冰鞋生意。
別人能光明正大照抄,他們幾個身為長輩,不能跟這些人一樣,先來和房遺愛打個招呼。
「小子沒意見。」
房遺愛當然不會拒絕,他們仿製也就仿了,他完全沒辦法,畢竟這個朝代沒專利法,幾位長輩來打招呼,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不過,小子倒有個主意,幾位伯伯可以跟莊上合作,在冰場外開個租鞋店,畢竟想玩滑冰,不願買鞋的大有人在。」房遺愛說,也算給莊上謀個生意。
「這個主意好!」
「要不說,你小子生意火爆,點子就是多啊。」
……
「嘩啦嘩啦……」
房遺愛在家中,陪幾位大佬搓麻將,卻不知道,杜荷開始興風作浪,在背後捅刀子,意欲置他於死地!
杜荷終於將消息傳播出去。
整個過程他沒有現身,為了確保不會暴露自己,經過一番折騰,繞了一大圈彎子……
當然,目標是他特意篩選的,多數和韋家有聯繫。這麼做,為了能夠確保,消息在第一時間,可以傳到韋思安耳中。
不過,如今還在小範圍內傳。
但這麼勁爆的消息,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長安就會盡人皆知了。也是為了防止暴露,他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只能等事情慢慢地發酵。
果然不出杜荷所料,消息散播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人跑來了韋府……
韋府。
韋思安已經很久沒外出了。
他本就身子骨弱,今年心中又鬱氣難消,身體每況愈下了,如何能受得了冬日寒氣,所以一直在家中休養。
至於房遺愛、長樂的傳聞,他不敢說完全放下了。他有信心,等公主和自己成親後,公主會死心塌地的,流言會不攻自破。
還有一年多,他就要和長樂成親了。
見有人急匆匆來找自己,他一時疑惑不解,「楊兄何事如此急切?」
「外界傳言,韋兄可有所耳聞?」
聞言,韋思安眉頭皺得更深了,問道:「是何傳聞?在下數月未出門了,不曾聽過什麼傳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