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圖窮匕見

  李忘憂搓著雙手,滿臉堆笑,小心翼翼,滿懷期待的問道:「叔母,若是小侄看上了尋常人家女子,我與她情比金堅,不知叔母是否允許小侄娶那女子為妻?」

  「不行!斷然不可!」

  長孫皇后居然毫不遲疑,就給出了答案,一雙鳳眼盯著李忘憂:「子憂,你莫要胡思亂想!」

  李忘憂只覺得頭頂上方,天雷滾滾,整個人頓時斯巴達了。

  這尼瑪雙標未免太嚴重了吧?

  方才還一臉正義的駁斥王母,沒有母儀天下之心胸,怎麼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叔母,這門戶之見實在沒有必要,小侄……」李忘憂還想爭辯一二,卻被長孫皇后毫不留情的直接打斷。

  「好了,此事勿要再說。子憂你放心,本宮必會為你選一門好姻緣的。」

  「不是,叔母,我……」

  「行了,本宮說了,此事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長孫皇后此時在李忘憂的眼中,哪裡還有什麼母儀天下的華貴,幾乎已經快變成白雪公主的邪惡後媽。

  李忘憂欲哭無淚,想不同為何長孫皇后如此頑固,又為何對他的親事這般上心。

  李二在旁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眼帶深意的看了李忘憂一眼,便領著長孫皇后、楊妃等人,擺駕回宮了。

  李忘憂與長孫皇后的這番對話,自然也聽在了美女上司的耳中,這讓她也不免神色黯淡,低頭不語。

  李忘憂連忙伸手握住了美女上司柔夷,語氣異常堅定:「長卿,無需擔心。大不了你我二人,就此離去便是了。天下如此之大,哪裡沒有我們的安身之處?」

  蘇長卿默默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說道:「你捨得放棄如今的一切嗎?」

  「為了你,我什麼都捨得。」

  「哼,我才不信。」蘇長卿的手指,在李忘憂的手心裡,輕輕饒了兩下,其實心中對於自己男人的回答,卻是十分滿意。

  李忘憂急得開始賭咒發誓:「我保證!我此生非長卿不娶!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行了,行了,我信你還不成嗎?此事也無需著急,慢慢來吧,總會有辦法的。」蘇長卿輕輕在李忘憂的臉頰上送上一個熱吻,反而出言寬慰道。

  李忘憂也很是無奈,牽著美女上司的手,對視無語。

  不提李忘憂如何在心中腹誹霸道的長孫皇后,長安劇院卻在開業之後,立刻紅透了長安城,預售的劇場戲票,已經賣到了一個月後了。

  即便如此,卻依舊供不應求。

  也幸虧能夠進大唐劇院看戲的,都是長安城中的勛貴百官,否則恐怕黃牛黨就得提前一千多年誕生了。

  後世有電影大片上映,狂熱影迷會進電影院二刷三刷電影,但與長安城裡那群瘋狂的貴婦們比起來,什麼二刷三刷簡直弱爆了。搜讀電子書

  包括長孫皇后在內,幾乎都快在大唐劇院內安家了,每日準時在宮裡用過午膳後,便會與楊妃等人去往大唐劇院,觀看《牛郎織女》的節目演出。

  迄今為止,阿芙洛還只排練出了這一場戲。

  可即便是這樣,卻也沒有一人嫌棄,反而津津有味的一遍一遍反覆觀看。

  可大唐劇院只能容納三百來名觀眾,於是那些買不到票的貴人小娘子,急得幾乎要上吊自殺了。

  為此在府中又哭又鬧,甚至要絕食上吊,便是為了逼自家郎君、父親,去想辦法,從戶縣伯李忘憂的手中,搞到一張寶貴無比的劇院門票。

  為此,李忘憂在開化坊的府邸門檻,都快被百官們給踏平了,嚇得他連夜就屁滾尿流的跑回了戶縣定周村,閉門不出,謝絕見客。

  他也是小覷了這戲劇的魅力,一貫一張的劇院門票,可是一點也不便宜,甚至可以說貴得離譜,可就是這樣,依舊一票難求。

  而大唐劇院那些娛樂項目,也是同樣爆滿,生意好的出奇。

  開業短短一個月時間,李忘憂在聽過阿芙洛與老管家李衡的稟告後,愕然發現,自己投資的錢,居然已經賺了回來……

  這哪裡是什麼劇院,簡直就是個吸金的聚寶盆。

  對此,李忘憂只能聳聳肩膀,表示此地人傻錢多,若有其他穿越者,速來!

  忙乎完劇院的事情,不等李忘憂喘口氣,享受幾日大老爺的舒坦日子,許敬宗卻又找上門來了。

  「伯爺,高句麗使團已經進宮向聖人辭行了,不日即將啟程,返回高句麗了。你接下來,究竟有何安排?」許敬宗至今沒有搞明白李忘憂的心思。

  他按照李忘憂的吩咐,很輕鬆便與淵蓋蘇文搭上了關係。

  再贈送給淵蓋蘇文一名崑崙奴後,兩人之間不說是如膠似漆,卻也變得相當親近,至少表面上是互相引為知己。

  這兩月時間,許敬宗時常邀請淵蓋蘇文,去平康坊或者西市胡人酒肆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但花著李忘憂給的錢,一邊公款吃喝玩女人的許敬宗,卻是心中愈發忐忑,不明白李忘憂此舉到底是何意?

  若說是想教訓淵蓋蘇文一頓,給程處默出氣,卻也不應用這般方式。

  許敬宗甚至隱隱猜測,李忘憂莫不是所圖甚大,不僅僅是給程處默出氣而已,說不得就是想要淵蓋蘇文的命。

  但許敬宗卻也不敢下這樣的判斷,畢竟他也知道,若是淵蓋蘇文橫死在大唐,那惹出來的麻煩,恐怕李忘憂身為開國縣伯,也承擔不起。

  李忘憂在聽到許敬宗的稟告後,不由得眼中精光一閃。謀劃多日的事情,看來要到圖窮匕見,見真章的時候了。

  「呵呵,那便好。許公,你便在高句麗使團啟程前一日,再宴請他一回好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務必要將淵蓋蘇文給灌醉了,不知許公能否辦到?」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卻不知伯爺打算如何行事?可有需要我配合的?」許敬宗還想問個究竟。

  李忘憂卻絲毫口風也不透露:「呵呵,沒什麼,只要許公能做到我之前吩咐的事情就行了,切記,務必要讓淵蓋蘇文醉酒。」

  「諾,下官明白了。」許敬宗知道李忘憂不會告訴自己實情,便也不在多問,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