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懶得射中箭靶而已

  李忘憂的鄙視,反而讓紈絝們笑得更大聲了。

  程處默大笑道:「子憂,你還真是給大唐勛貴丟臉,尚未成婚便如此懼內,非大丈夫所為!」

  房遺愛也跟著調笑道:「沒錯,便是如此。蘇娘子即便厲害,卻也不能讓子憂你如此懼她吧?」

  李忘憂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旁人說這話也就罷了,房遺愛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呸,不要臉!

  世人皆知,吃醋一詞,便是你家老房弄出來的,而房遺愛這綠帽王,更是就不用說了。高陽公主與辯機私通,他還幫著放風,實在是男人之恥。

  他斜暼一樣房遺愛,這貨再過幾年,怕是那頭上的青青草原,就可以開始放牧成群的牛羊了。

  只不過這些都是尚未發生的事情,李忘憂自然不好拿這事去打擊房遺愛,只能當做沒聽見他的話。

  反正在李忘憂看來,美女上司能夠容忍阿芙洛的存在,他就已經燒高香了,更何況還有佩蘭那個蘿莉,美女上司似乎也有默許的意思。

  雖然如今都還沒能吃到口中,但他一後世小白領屌絲,還能要求什麼?

  在他看來,這已經屬於不可能的奇蹟了,自己占大便宜了,如何還敢奢求更多。

  雖然此事在程處默他們這群紈絝看來,實在是丟臉。大唐可是實實在在的男權社會,如李忘憂這般「懼內」,簡直就是笑話。

  這群紈絝,雖然尚未成親,但哪個府里不是好幾名姬妾服侍著,各個都是花叢老手。李忘憂與他們比較起來,簡直純潔的如同小白花一般。

  但程處默這個混蛋嘲笑自己,那實在不能忍啊!

  這貨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還不交住院費,現在還敢出言諷刺自己,實在是可惱可恨。

  「處默哥,你莫要笑話我,你這次裝逼不成,反被x的事情,如今長安城可都傳遍了。盧國公府的小公爺,嘖嘖,這次可是丟盡了臉面,你也好意思說我?」

  意外受傷這件事,如今可是程處默的「逆鱗」,輕易觸碰不得。

  李忘憂這般調侃,程處默自然頓時便惱了,牌也不打了,直接將手中的撲克一丟,怪叫一聲,便撲上來將李忘憂給壓倒在病床上,好一陣蹂躪。

  程處默當然也不是真的生氣,純粹就是被李忘憂揭了短,藉此發泄心中的憋屈。

  房遺愛等人,不僅不幫李忘憂解圍,還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看熱鬧,慫恿程處默收拾這小子。

  李忘憂頓時便後悔了,不該去撩撥程處默這個牲口。

  他這小身板,哪裡是程處默這牲口的對手?想要跑都跑不掉,只能開口求饒,卻依舊被程處默好一陣蹂躪,衣服頭髮都被弄得不像樣了,才放開了他。

  看看自己散落成雞窩般的頭髮,李忘憂欲哭無淚,只能叫來一名小護士,幫自己梳頭。

  他最煩的便是每天梳頭這事,好在有佩蘭與阿芙洛照顧他,否則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長發應該如何打理。

  一個大男人,留一頭長髮,實在是太蛋疼了。

  更何況大唐可沒有飄柔海飛絲,更沒什麼護髮素,頭髮長了不僅難以清洗,更難打理。

  穿越到大唐一年多了,李忘憂還是不會梳理自己的頭髮,實在是有些蛋疼。若不是怕實在太標新立異,他真有心把這頭髮給剪了,落個輕鬆自在。

  小護士一臉羞澀的幫李忘憂打理著頭髮,還不時偷眼瞧向李忘憂的面龐,臉上浮現紅暈,一副嬌羞可人,任君採擷的模樣。

  紈絝們見那小娘子這般模樣,笑得愈發猥瑣,不斷朝李忘憂擠眉弄眼,那意思自然是告訴他,這小娘子動了春心。

  李忘憂壓根不理這些混蛋,眼觀鼻鼻觀心,坐著一動不動,讓那小護士給自己重新梳理好了頭髮,便立刻打發她離去了。

  見李忘憂這般不解風情,紈絝們笑得愈發燦爛,滿臉促狹之色。

  李忘憂懶得理他們,扭頭對程處默說道:「處默哥,話說回來,那個淵蓋蘇文的本事不差啊,居然能夠挑飛你射出的箭。」

  程處默聽他提起此事,便是一肚子的氣,冷哼一聲:「哼,不過是那高句麗小子一時僥倖,走了狗屎運罷了。老子當時只想嚇唬一下東瀛人,根本就沒用力拉弓,否則他如何可能挑飛老子的羽箭。等老子傷好了,再去找那高句麗人的晦氣!」

  「嘿嘿,處默哥,你想報仇,恐怕不易。那淵蓋蘇文可是高句麗使團的副使,而且陛下也發了話,此事怪不得他。別說你了,就是程叔叔都拿那淵蓋蘇文沒轍,你又能怎麼辦?」李忘憂攤手說道。

  程處默眼睛一瞪:「老子不管,總之這口氣非出不可!子憂,你總不能坐視不管哥哥吧?這次哥哥的跟頭栽大了,若是不報復回來,哥哥今後還如何在長安城內廝混?」

  紈絝們也跟著鬧騰起來:「對,子憂,這事可不能這樣算了。哥哥們可就靠你了,無論如何,你得想出辦法,給處默兄出了這口惡氣。」

  李忘憂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端端的,他沒事提淵蓋蘇文作甚,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嘛。

  這幾天,他苦思冥想了許久,卻也根本想不出,如何能將淵蓋蘇文給名正言順的弄死。

  要殺淵蓋蘇文容易,但要不引起高句麗的反彈,卻是極難。

  李忘憂只能隨口敷衍著轉移話題:「此事容小弟再想想,總之不會讓處默哥白白受傷便是了。對了,待處默哥傷好後,我等再去狩獵如何?」

  一說起玩,紈絝們立刻來了興趣。

  「狩獵倒是可以,不過子憂你就算了,哈哈,你那箭術,我怕你再把處默兄的肚子上,射個窟窿出來。」房遺愛笑道。

  柴令武也大笑著拍拍李忘憂的肩膀:「遺愛賢弟說得沒錯,子憂,去狩獵可以,不過你還是莫要開弓了,你的箭術,嗯,實在是神鬼莫測啊。」

  「子憂的箭法,那叫一個難以預料。長安城中,眾人皆道蕭公的箭法差,卻不知子憂的箭法,那才叫驚天地泣鬼神,哈哈。」

  「便是如此,這小子,上次我教他射箭,距離箭靶才五十步,這個距離,長安城內不少小娘子都能射中。結果子憂射了十箭,你們猜怎麼的?那箭靶居然乾乾淨淨,一支羽箭也沒有。」

  李忘憂頓時臉就黑了,尼瑪,不就是箭法差了點嘛,居然被這群混蛋如此嘲笑,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能忍啊!

  他一梗脖子,大言不慚的吹著牛逼:「切,不就是射箭嘛,那根本不算什麼事。之前只是小弟我懶得射中箭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