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語氣有些感慨,忽然直起身子眺望大佛寺方向,喃喃道:「咱們大唐還有另一位撐天柱,有他在的時候天空才平穩。Google搜索為父和你魏王叔叔只能算是撐天柱下的小草,因為有兩位撐天柱在前面遮風擋雨,所以我倆才過的無比輕鬆……」
小男孩眼睛一亮,突然脆聲開口道:「我知道了,父王您說的是大伯。母親經常給我講大伯的故事,說他是一位天生的奇才、活著的聖人。」
李承乾溫柔一笑,目光轉向身邊站著的侯海棠,
這位當朝儲君忽然語帶深意,柔聲對妻子道:「孩子從小沒見過大伯什麼樣,不如過幾天你帶他去見一見?都是血肉至親,應該見一見才好。」
這話一語雙關,後面大廳里許多大臣都有些敬服。
侯海棠俏臉一紅,神色愧疚底下頭去。
李承乾語氣很是平緩,淡淡又道:「大哥很可能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還回不回來。臨走之前讓他見見孩子吧,免得相互之間都是一大遺憾。」
「承乾,我……」侯海棠懦懦開口,可惜一句話沒有說完再次低下頭去。
李承乾忽然哈哈一笑,道:「勿要有什麼愧疚,吾得到的已經太多。大哥應該見見孩子,他可以見見孩子,他有資格見見孩子。」
一連三聲,意味深長,侯海棠猛地抬頭看他,滿臉感激道:「承乾,你真的是個好人。可惜我……」
李承乾陡然擺手,目帶示意孩子在此。
侯海棠連忙閉嘴,低下頭去幫兒子整理衣裳。
李承乾獨自向前三步,直接跨出了待客大殿的正門,他負手立在院中仰望夜空,忽然悠悠吐氣道:「我被打醒過,青雀也被打醒過。我在這裡感激大哥,不知道青雀又是怎生模樣?」
他這麼發出感慨,卻不知在長安魏王府同樣有人這麼感慨,李泰如今也長成了青年,只不過身體仍然有些發福。
這位大唐魏王同樣負手站在院子中,仰頭望著夜空喃喃自語道:「真的很好,天塌不下來。」
他旁邊還有幾個學士,再遠處的院子裡更有不少人在談天,酒菜佳肴隨便放在地上,不少學士顯得放浪形骸。
雖然看似狂放,但是思想一點不齷齪,如果側耳細聽一番,會聽到許多人都是在感慨,大聲道:「痛快啊,西府趙王回歸,一掃朝堂戮弊,朗朗乾坤終於五蘊,吾大唐當鑄萬世之根基也……」
說著舉杯仰頭猛灌,喝完再次大呼痛快。
忽然有幾個學士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對李泰高喝道:「魏王殿下,何不來痛飲一杯?今日雷霆掃蕩魍魎,夜間又沖佛寺陰霾,如此盛事,豈能不飲?」
李泰哈哈一笑,轉身大踏步走了過去,他胖墩墩的臉色顯得很喜慶,一把從學士手裡奪過酒壺痛飲起來。
學士們拍手大笑,越發顯得放浪形骸。
李泰一口喝乾酒壺,然後重重往地上一砸,大聲笑道:「痛快,真是痛快。諸位可否與我同登府樓,看一看大佛寺到底是怎樣的覆滅之局。」
「善!」學士們放聲大笑。
李泰抬腳便走,後面幾十人跟隨,眾人一路登上魏王府的府樓,醉態可鞠眺望大佛寺方向。
人群中有一個學士極具智慧,忽然輕聲低語道:「滅掉最後魍魎,可能飄然遠去。魏王殿下,你可知否?」
李泰緩緩點頭,沉聲道:「我知!」
那學士陡然上前三步,目光炯炯道:「然而太子監國多年,陛下這一次似有退意。如此之事,魏王可知否?」
李泰再次點頭,沉聲又道:「我亦知!」
學士厲聲喝問,森然道:「汝皆知,當何為?」
李泰雙手攥拳,陡然仰天發誓道:「昔年之心,早已灰死。我只願大唐世代傳承,李家皇族永遠庇護萬民,至於誰做皇帝,無非子承父業。吾之所想,只在學問。」
學士仰天大笑,猛地躬身拜服下去,大聲道:「魏王爺,佩服你。我乃暗月龍衛之人,蹲守你身邊已經五年矣。」
李泰微微一笑,淡淡道:「這件事,我同樣知道。」
學士一怔,下意識道:「你知道?」
李泰呵呵一笑,感慨道:「自從大哥噩耗傳來,程處默便在所有皇子身邊安插了密探。雖然你們暗月龍衛不敢殺皇子,但是卻能隨時監控我們的動靜。只要任何一個皇子產生邪念想去田家莊,程處默立馬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學士再次怔了一怔,忽然拱手讚嘆道:「魏王殿下,好深的胸懷。吾來之時你便知道,竟然能和氣相對整整五年。」
「為什麼不呢?」
李泰微微發笑,悠然道:「當年我被大哥一頓暴揍,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皇家和普通百姓不同,皇家有些規矩必須得守。給我的,我可以拿。不給我的,我不能搶……」
這話說的又直白有貼切,在場學士們面面相覷兩眼,忽然同時拱手對李泰行禮,鄭重道:「魏王此心,百姓之福。」
李泰沖眾人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平禮勿要如此。他慢慢轉身眺望遠方,目光帶著一絲鄭重道:「佛門勢大根深,最主要乃是擅長蒙蔽百姓,也不知大哥今夜要用什麼辦法,可千萬不要直接舉刀啊。」
此言引起共鳴,所有學士忍不住一同眺望,大家靜靜遙望著遠處的大佛寺方向,人人臉上都帶著一絲肅穆。
也就在這時,猛然見到大佛寺方向有些動靜,但見無數戰士的火把開始移動,一改先前那種靜立圍守的姿態。
「莫非要動手了?」李泰目光一縮,旁邊眾學士同樣如此,所有人下意識屏氣凝息,雙目一轉不轉眺望那邊。
這時大佛寺之中,韓躍負手立在廣場之上,對面東渡佛臉色明顯有些蒼白,這貨腳下分明在暗暗後退。
韓躍目光直直盯著他,忽然悠悠一笑道:「東渡,敢論佛法否?」
東渡佛身子一僵,只覺脊背一陣發涼,他下意識眺望佛寺門外無數大軍,硬著頭皮道:「阿彌陀佛,殿下想論何法?您是當世聖賢,老僧未必能論的過啊。」
韓躍微笑拂面,陡然上前兩步,目光森然道:「我來問你,世上可真有佛?」
「這?」東渡佛張了張口,剛要說世上有佛,猛然感覺韓躍眼中殺機吞吐,連忙改口道:「老僧以為,佛在人心。」
韓躍哈哈一笑,再次上前兩步,森然再問:「都說佛法無邊,所以回頭是岸。那麼本王我來問問你,你對世人許諾的岸在何處?說,好好的說,如果說的不好,你知道本王會殺人……」
東渡佛連連後退,直到身後全是僧侶退無可退,這貨瞳孔里空閒帶著慌張,硬著頭皮道:「當世聖賢的問話太過深奧,便是老僧也覺得不好回答。殿下能否給我數日時間參悟,定然將這個禪機思悟通透。」
「要時間?你不是佛麼?」韓躍冷冷一笑。
東渡佛咽了口唾沫,訕訕道:「佛也有高低強弱,老僧只是最普通的佛。我解答普通世人的疑惑可以,但是解答當時聖賢的疑惑很難……」
說到這裡陡然苦著臉看向韓躍,幾乎有些哀求道:「殿下,能不能給寫時間,老僧需要時間參悟,才能解答您的問題。」
「不用了!」韓躍猛地一揮手,冷冷嘲諷道:「你這個佛,不怎麼行。都說你有佛光,可惜黯淡不見顏色,還是看看本王的神光吧,我這神光可有些了不起。」
東渡愕然一怔,下意識抬頭去看韓躍。
不止他感覺愕然,諾大廣場上幾千僧侶同樣如此,所有人一起抬頭看來,猛地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但見夜色朦朧之中,韓躍身後有一團亮光閃爍。這亮光初時很弱,轉眼之間就大放光明,仿佛天上神仙下凡,照耀普度眾生。
「你,你,你……」東渡佛驚恐萬分,腳下踉蹌搖晃。
他猛然看見韓躍身後站著一個和尚,赫然正是自己合作多年的『好夥伴』,這貨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這是佛門研究數百年的……」
佛光兩個字還未說出,猛然被一聲清嘯打斷,但見韓躍目帶凶光,仰天厲喝道:「你這尊假佛,矇騙世人久矣,今夜本聖親臨凡塵,還不與我快快死來。」
話音未落,赫然飛來,東渡佛張口想要求饒,然而瞬間被韓躍踢飛,他只聽到自己胸口有咔嚓脆響,分明是被韓躍一腳踢碎了骨頭。
「殿下,饒……」
砰——
韓躍從地上飛起,半空中再次一腳,這一腳勢大力沉極其兇悍,直接踢向了東渡佛的腦袋。
無數僧侶驚恐抬頭,只見天上迸發出紅的白的無數腦漿,東渡佛腦袋宛如冬瓜遭受棍砸,直接在半空中爆裂後炸碎。
最讓人恐懼的是,韓躍仿佛真是神仙。他踢爆東渡佛之後竟然凌空懸浮足足三四個喘息,然後才緩緩慢慢從天空中降落下來。
身後還有光芒,望之讓人生畏。在場幾千僧侶無不下意識低頭,心裡生出一種又茫然又迷惑的恐慌。
他們的佛,被更厲害的佛踢死了。
韓躍陡然一聲長嘯,厲聲喝令道:「東渡邪人,冒充為佛,蒙蔽天下百姓三十年,佛法已然入誤區。本王在此下令,天下從此禁佛。此令為殺伐之令,誰敢不尊舉家破門。」
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沉聲又道:「中土佛法已受玷污,本王此舉也是為了世人著想。待我親派僧侶前往西天,求取真經後才可再開佛門。取經歸來之前,大唐不留寺廟,除巴蜀峨眉山一地可賜度牒,其餘出家者皆為罪僧……」
說完冷冷而笑,轉身厲喝道:「寺外大軍何在,與我掃平此間。」
「殺啊!」外面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咆哮,戰士們早就別的不耐煩了。大佛寺這些肥頭大耳的和尚,有一個算一個全該殺。
……
……今日兩更,同時發布,7000字,群里的讀者都知道,我是去網吧寫的,家裡光貓連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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