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柳軒:我一個廚子,刀工好一點,很合理吧?

  看著秦瓊一臉認真的樣子,程咬金咧開嘴大笑:「秦大哥, 大壯就是隨便一說,你可別當真啊。」

  「孔夫子他老人家要是教武藝的,怕是孔夫子的後人得氣死啊。」

  長孫皇后今日笑的很多,比起過去幾年都笑的多。

  李世民看到長孫皇后笑,自然也笑的極為開心。

  「觀音婢……額,夫人,大壯這孩子,別看憨傻,其實心裏面有很多奇妙的想法的。」

  長孫皇后嘆息一聲,這輩子都沒有心軟過,但看到大壯的時候,看到丫丫的時候,突然之間,她心腸就變得柔軟起來。 ✺

  或許年紀大了吧。

  「大壯,你來,嬢嬢問你個問題啊,答對了,嬢嬢就給你買長安最好吃的桂花糕。」

  丫丫一聽到好吃的, 立馬探頭過來:「啊?嬢嬢,你說的是桂花坊的桂花糕嗎?」

  說話之間,眼淚就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如果不是長孫皇后眼疾手快,丫丫的口水就掉在新衣服上了。

  「丫丫說的對,就是那的桂花糕。」

  大壯撓撓頭,憨厚的聲音傳來:「嬢嬢,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你還是給我錢吧。」

  長孫皇后看到大壯憨態可掬的樣子,樂的合不攏嘴,笑的多了,自然心情暢快,多年沉鬱的一些心結,似乎也通暢了起來,身體輕盈,頭腦清明,連續多日的頭疾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大壯啊,你說你跟孔夫子學的武藝,那你說說孔夫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大壯站在原地,一點也不動彈,左手下垂著,右手則是不停的在褲子上摩挲,眼神飄飄看向一旁的石桌。

  突然,大壯聲音傳來:「孔夫子他老人家背後亮出來,就是一個猙獰的德字啊嬢嬢……」

  「孔夫子穿過的木屐就應該用來當柴火,論語再厲害,也比不過孔夫子老人家六十歲的時候放的那個屁,如果不是他趴在地上懟螞蟻,那兩個小孩兒就不會無聊的要看太陽……」

  一時間,後院之中的氣氛更加歡樂了。

  李世民背著手,這宅子他很熟悉,柳軒住進來之前,他沒事會大晚上過來溜達,跟幾個老朋友飲酒談心。

  循著香味兒,李世民很快就到了廚房之中。

  悄悄推開門縫,透過門縫朝著裡面看去,李世民瞬間呆住了。

  廚房裡,柳軒剛剛燒好熱水,一抬手,一整頭牛就像是樹葉一般直接被柳軒輕巧的抬了起來,毫不費力,掛在兩個鐵鉤子上。

  嘶……倒吸涼氣,李世民只覺得渾身發顫。

  柳軒一家人,不對勁兒!

  難道方才大壯說的是真的?

  論語真的是一本記錄孔夫子教授武藝的書籍?

  李世民再度定眼看去,這一次,更加離譜的一幕出現了。

  柳軒手中的刀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明明是剝牛皮,骨肉分離,可柳軒的動作,行雲流水,速度極快,李世民眨眼的功夫,方才還只剝掉一丁點,下一刻就已經半個身子的牛皮垂下來了。

  我尼瑪……

  李世民愣住了,只覺得頭皮發麻,腿腳挪不動了。

  噗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發黑。

  再醒來的時候,就坐在柳軒面前。

  「老李,你咋回事,咋跟老王一樣,喜歡偷看啊。」

  「額……賢弟……沒事……」李世民有些不淡定了。

  柳軒笑了笑:「你方才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

  李世民緩緩起身,撐著灶台:「柳軒,我看到你拎著一頭牛……」

  柳軒明白了,方才自己單手拎著牛而已:「大哥,哈哈,你誤會了,我柳軒是一個廚子,力氣大一點,很合理嘛!」

  「那你方才刀……刀……」

  李世民清楚記得,方才寒光閃爍,殺氣凜然。

  「大哥,你這人怎麼如此荒唐呢,我柳軒一介庖廚,刀工好一點,無可厚非吧?」

  李世民長吐一口氣,合理合理,真合理。

  是自己想多了。

  「方才我怎麼了,咋就眼前一黑,啥都不記得了。」

  柳軒嘆息一聲:「你方才直接暈倒過去了,我隨後用了點藥,把你弄醒了。」

  「老李,以後幹啥事就光明正大,哪怕是當了摸金校尉,也要光明正大的去摸,偷偷摸摸像個賊,很快你就會病倒的。」

  李世民眼睛一亮,小心翼翼:「賢弟,你是不是會醫術?」

  柳軒擺擺手:「誒,老李,我哪裡會什麼醫術啊,我一個平平無奇廚子,會做藥膳而已,你可不要多想啊。」

  ……

  程府之中,程處默趁著四下無人,正在偷偷修補柱子。

  尉遲寶林和牛見虎正在一旁幫忙。

  今日天氣還算是不錯,三人身上的傷似乎好了不少。

  「處默,咱都能走動了,何不出去耍耍?」

  牛見虎提議道。

  程處默眼神閃爍,將手裡的紅漆塗上柱子之後,這才嘴角上揚:「知我者,莫過於你老牛了!」

  「我早就準備好了,今日我家的牛會殉情於牛欄,撞柱而死,所以,咱們得去找一個人,嘿嘿……」

  「啊?吃牛肉?這可是違反唐律的,而且……咱們自己吃也就罷了,還得找外人?」

  程處默急了:「見虎,你忘了上次那個柳軒掌柜,他厲害啊!」

  「那牛肉有多香,你又不是沒有吃過!」

  牛見虎這才想起來,原來程處默是準備找柳軒做菜啊。

  尉遲寶林此時開口了:「處默,你家的牛,是不是死的有些多了。」

  程處默翻了個白眼:「我能管得住我自己,可管不住牛啊,牛自己想死,我勸不住啊。」

  尉遲寶林疑惑看著程處默,心裏面嘀咕著。

  你那是勸嗎?你明明手裡拿著刀,應該是驅趕吧!

  哪有什麼殉情而死的牛,只有被你逼得走投無路的犍牛。

  「也罷,咱們扛著牛,找柳軒掌柜去。」

  「對了,上次我爹說漏嘴了,說請柳軒掌柜做菜,得一百貫呢,從我娘那裡拿了一百貫還……」

  程處默話音落下,搓了搓手:「走吧,兩位兄弟,咱們去看看今日哪頭牛最囂張,它竟然敢披著牛皮睡覺,今日敢披牛皮,明然就敢披人皮。」

  「這樣囂張的牛,驕傲的牛,一頭撞死,應該沒啥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