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擺擺手:「要不算了?」
「朕跟你說啊,想要吃點好東西,那得去大唐飯店,你知道的大唐飯店朕也是無意之間知道的,也就去了一次,還遇到你了,可惜了,你那次沒有吃到。」
李承乾梗著脖子,血壓拉滿,那是我沒有吃到嗎?你知道你那一個大比斗對於一個想要吃美味的年輕人意味著什麼嗎?
「不過也是,朕不怪你。」
「只是,你拿著這樣的東西,黑乎乎的,看著就不怎麼好看的東西,糊弄朕……哎,承乾,你學壞了。」
李承乾趕緊擺手,隨後行禮:「父皇,兒臣沒有糊弄您。」
「這臭豆腐確實就是如此,您嘗嘗就知道了。」
長孫皇后看著李承乾嘆息一聲:「承乾,為娘就先替你父皇嘗嘗。」
長孫皇后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兒,皺著眉頭,放進嘴裡,哪怕是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長孫皇后,此時也難掩對這臭豆腐味道的抗拒。
但下一刻,她的臉上舒展了開來,像是初秋方才綻放的稚嫩的菊花。
「嗯?好吃!」
「真的好吃!」
長孫皇后是不會騙人的,但這一刻,李世民只當是長孫皇后配合李承乾糊弄他的,畢竟,自己的孩子,信心不能打擊。
觀音婢啊觀音婢,朕知道你對孩子的孝心保護一番,是好事。
可這玩意兒看起來就不正經,能好吃嗎?
長孫皇后連續吃了好幾塊兒,掩不住的驚喜在臉上溢出。
「父皇,您嘗嘗,這可是大唐飯店的東西。」
「而且是今日菜品,整個長安之中,莫說人了,就連整個西市之中的狗,聞到了味道,都湊過去了,整個大唐飯店被圍的水泄不通。」
李承乾開口,李世民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這東西,是柳軒做出來的。
「額……是從大唐飯店買的啊?」
「哦哦,原來如此,我就說,承乾誠實穩重,絕對不是那種糊弄人的人,你的一片心,朕知道了。」
「快,筷子呢,你再不拿,你母后要吃完了!」
「你去叫長樂,青雀,都嘗嘗……」
李承乾感覺自己又行了,趕忙一路小跑出去。
前腳剛離開,李世民就擼起袖子,不顧形象,拿著筷子,開始往嘴裡塞了,一邊塞一遍興奮的跳著。
「柳軒這小子,總是能給朕搞出來一些驚喜,你還別說啊觀音婢這,這東西就是聞著臭,吃著香……」
「好吃!」
長孫皇后對於李世民變臉這個絕活早就免疫了,見多了也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了,只覺得陛下也有童趣的一面。
通俗說就是小孩兒臉,說變就變。
「陛下,這臭豆腐,真的是有點東西,柳軒這孩子也真是的,非要弄出來如此噱頭的東西。」
李世民反而在其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觀音婢,你看來還是不了解柳軒啊,柳軒這個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看他之前啊,幹啥都極為低調,生怕別人跟他扒拉上來關係一般,現在不一樣,他突然搞出來如此不一樣的東西,本來就名聲在外,現在更是名聲大噪了,可能他有什麼大動作。」
李世民眯著眼睛,笑的極為開心,這一點,他確實想到了,也感覺自己想對了。
就在這時候,甘露殿之外,傳來一聲動靜:「父皇,母后,青雀和長樂來了。」
李麗質一進大殿,就皺眉:「父皇,母后,你們怎麼吃那種東西啊……」
最近,李麗質一直在想一些事情,學一些東西,準備在下次見到柳軒的時候,展示出來。
今日被李承乾喊出來之後,剛到甘露殿外,就聞到了一股味道,這個味道,不就是那個啥的味道嗎?
我們可是姓李啊!
怎麼能吃這種東西呢?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猛然大笑了起來:「來來來,長樂,聞著臭,吃著香,這可是柳軒的手筆 啊。」
方才還難受的李麗質,下一刻直接綻放了笑臉:「討厭,父皇,母后,你們怎麼不早說呢!」
一旁剛剛睡醒的李泰,揉著眼睛:「父皇,母后,你們吃啥呢,怎麼味道跟昨夜恭桶裡面的東西很像啊……」
李承乾心裡緊張了一下,李麗質直接不吭聲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對視一眼,摩拳擦掌。
今日的甘露殿裡,有吃東西的聲音,還有一個孩子的慘叫聲。
門外的侍衛聽到這個聲音,倒吸涼氣:「陛下下手真狠啊。」
「你錯了,是娘娘下手狠,人不狠站不穩,虎毒不食子,可陛下和娘娘不是一般人。」
「對,不打不成器,我支持陛下和娘娘。」
……
長孫盈學完了數字之後,偷偷溜了回來。
司空府上下安靜的很,只有長孫沖的屋子裡,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呻吟聲,那是虛弱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長孫盈看到了長孫無忌那張笑臉,還有一個食盒。
「盈兒,你回來了。」
長孫盈款款行禮:「父親,您也過來看兄長了?」
長孫無忌摸了摸鬍子,在女兒面前,他眯著眼睛的習慣也變得淡化了許多,一看到自己的姑娘,長孫無忌說不出的舒心。、
「是啊,你兄長他不學無術,總是如此也不成器,今日為父出門,發現了一些好吃的,正好給他帶回來一些。」
「哎,他這個身子骨,還一天天去青樓,早就被青樓那些妖魔鬼怪給掏空了吧!」
長孫盈在一旁摳著手:「父親,也不能這麼說,我兄長可是當朝皇親,平康坊小霸王,東市之中無人不曉,西市之中,無人不知,曾連續一個月在青樓之中大戰西域花魁,大唐男子羨慕至極的風流人物!」
長孫無忌愣住了:「這名好是他自己說的?」
「是兄長的朋友傳的。」長孫盈紅著臉,「父親,您可千萬不能怪罪兄長啊。」
長孫無忌滿臉陰惻惻的氣息,拎著食盒就朝著長孫沖的屋子裡走了過去。
長孫盈在原地戰戰兢兢,長吐一口氣:「可不能讓兄長起來啊,兄長啊兄長,苦一苦算什麼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