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他這是要火啊
羊圈中。
一頭又一頭肥碩的綿羊躺在地上,或是哀嚎不斷,或是一動不動的。
穆赤被十幾個夥計按住,雙目依舊赤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的。
被叫來的巡警們,看著穆赤的模樣,不免的心裡發慌。
這混蛋該不會盯上我們了吧?
「放開我,放開我……」
「麻煩讓讓。」
一個好事者湊上前,拿著畫筆對著面前的恐怖景象,快速勾畫起來。
「入你娘,你……」
一名巡警張開就罵,但很快被同伴制止住了,「原來是天下報社的江陽兄弟啊,你怎麼來這裡了?」
江陽笑呵呵的說道:「我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聽到有羊慘叫不斷,就好奇的湊過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吐蕃使臣,竟然做出了這等有悖人倫之事!」
「哎哎,伱們看這位吐蕃的使臣,像不像是被煮熟了的護衛將軍穆赤大人?」
「吐蕃使臣穆赤?」
四周眾人聞言,看向穆赤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變化。
不是說這傢伙每天去江夏王府求親的麼?
怎麼今天沒去江夏王府,反倒是來了勾欄這邊玩羊了?
怪不得那些勾欄的姑娘,沒有接待他呀,就他這樣的行為,誰能受得了啊。
一陣低聲的議論,讓不少對其不大熟悉的路人,漸漸的多了幾分了解。
「江陽兄弟,你畫這個是??」
「明日頭條啊。」
江陽一臉興奮的說道:「咱們報社玩的就是一個真實,你看看,這畫面夠真實了吧?」
眾人:「……」
這是真實嗎?!
這畫面要是出現在明日的報紙上,定能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想來,明天一早,吐蕃使臣大戰肥羊的消息,變會傳遍整個長安城了。
「哎呦,我的巡警大人們呦,你們先把他控制住啊。」
老鴇指著掙扎的穆赤說道,「您看看,您看看,十幾個夥計都快按不住他了,這一看就是吃了藥的,趕緊把他抓起來啊。」
「可憐我的女兒榮花,可憐我養的這些羊了,你們一定要讓他賠錢!」
「知道了,知道了!」
巡警頭大的敷衍了幾句,拿出了枷鎖,將其控制住,隨後將其帶走。
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經歷,該怎麼處理,也是有點頭大。
「這種民事案件,當然送去府衙了。」
江陽笑盈盈的提醒了他們一聲,「這可是吐蕃使臣,還是來求親的,一個處理不好,可是要吃掛落的。」
「多謝江陽兄弟提醒,他日有空定請江陽兄弟飲酒。」
「好說好說。」
一眾巡警帶著穆赤離開了。
雖是雨水連綿,但是穆赤的身上,卻僅僅穿著一件單衣不說,身上還冒著熱氣。
如此奇怪的一幕,很快的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
「你看那人穿的這麼少,竟然還冒汗?」
「看樣子像是吐蕃人啊,這人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被巡警給抓住了?」
「呦呦呦,你們看那個……」
「嘶!」
「這也是個人才啊。」
在眾多路人的調侃聲中,穆赤被帶到了府衙。
正在處理政務的盧承慶,聽說吐蕃的使臣給抓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吐蕃這幾天正忙活著賺取名聲,想要郡主出嫁吐蕃呢。
這幾日,無論是坊間,還是朝堂上的一些官員,對於和親吐蕃一事,都漸漸的改變了口風。
現在,吐蕃的使臣被抓來了?
「吳校尉,這是什麼情況?」
盧承慶第一時間來到了正堂,指著被枷鎖囚禁的穆赤一臉的疑惑之色。
怎麼這個人的臉色那麼的紅,身上還不斷的冒著熱氣的?
「啟稟大人,我們今日巡邏之時,聽到呼救聲,便前去查看,卻不想發現了這位吐蕃使臣穆赤,竟然在勾欄的羊圈之中,肆意的殘害綿羊,以至與十幾頭綿羊死的死傷的傷。」
「嗯……」
盧承慶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後瞪大了眼睛,像是耳朵聽錯了話似得,「等等,你說他在勾欄的羊圈裡面,欺負了那些綿羊?」
「正是!」
無論是為官多年的盧承慶,還是四周的官員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著穆赤。
在勾欄裡面玩女人倒是能夠理解,也算的上是一件風,流韻事了。
但是。
在勾欄裡面玩羊,他還是第一次見。
「穆赤,吳校尉說的可是真的?」
面對盧承慶的詢問,穆赤卻是頭暈目眩,昏昏欲睡,根本沒有意識回答他這個問題。
吳校尉拱手道:「啟稟大人,經勾欄的老鴇說,他可能是吃了藥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驚人之舉。」
盧承慶砸吧著嘴,一臉的佩服之色。
城中的勾欄多得是,拋開穆赤使臣的身份不說,隨便丟點銀子,就能夠找到上等的勾欄之處。
即便是去霓裳樓,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可是他竟然跑去如此低廉的勾欄場所不說,還和一群綿羊搞在了一起……
難道是喜歡上了羊皮股?
「去找個大夫過來給他看看,可不要死在我這裡了。」
盧承慶沉吟少許,安排手下的人去尋找大夫。
無論穆赤做出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終究是披著使臣的外衣,若是讓他死在了府衙裡面,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
「是。」
「盧大人,此人已經送到,卑職就先告辭了。」
盧承慶看了吳校尉等人一眼,揮了揮手,吳校尉等人笑著告辭。
很快。
城中的大夫被請來了。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穆赤的情況後,大夫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此人究竟是吃了何等壯陽的藥物,竟然會如此堅,挺?」
「你問我呢?」
盧承慶斜眼而視。
大夫尷尬的笑了笑,拱手道:「大人,經過方才的查看,他身上的藥效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只需多準備一些茶水與他服下即可。」
「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個,只怕要等到明天了,說不準要到後天。」
大夫兩手一攤,「他用了猛藥,雖然後遺症不算巨大,但是長時間的陽元消耗,卻是一大損失,需昏睡一段時間,方才能夠清醒過來。」
「至於具體多長時間,在下也說不準,畢竟,有的人身體強壯,只需休息一晚便可清醒,有的人體質較弱,則需要兩三天的功夫。」
盧承慶點點頭,「知道了,送他回去。」
大夫走後,眾人聚集在盧承慶的身邊,議論紛紛。
「大人,這人現在怎麼處置?」
「要不把他丟進大牢吧。」
「可他畢竟是吐蕃的使臣,直接丟進大牢裡面,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
「吐蕃人怎麼了,他在大唐犯了事兒就得受罰!」
「……好了。」
盧承慶揉著腦袋開口,「他只是傷了幾隻羊,並不算什麼重大案件,派人去鴻臚寺走一趟,告訴祿東贊,讓他們過來領人。順便把人家的損失,賠付給人家。」
「是。」
……
天下報社。
二樓。
主編辦公室內。
蘇塵拿著徐惠遞來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品嘗著。
「蘇大哥,我回來了!」
江陽放下手中的雨傘,快步的來到了蘇塵的面前,笑呵呵的拿出了此前在勾欄的畫作,放在了桌面上,「蘇大哥,難以想像,那穆赤竟然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徐齊莊一臉好奇,「什麼下作之事?」
「當然是辱羊……」
江陽下意識的開口,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徐惠,尷尬的連連咳嗽著,轉口道:「還是不說了,有點過於噁心了。」
徐齊莊立馬湊了過去,「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可就來興趣了。」
「手裡拿著的是什麼,讓我看看。」
「別。」
江陽急忙阻攔,卻被徐齊莊搶先一步拿走了。
打開手中畫卷一看,徐齊莊頓時瞪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滴乖乖,他這是想火啊!」
「什麼想火不想火……」
徐惠好奇的就要湊上前,卻被江陽一把奪了回去,急忙收了起來。
「嘿嘿,這東西污眼睛,徐姑娘還是不要看了。」
江陽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說來奇怪,那勾欄的後面竟然養著一些家禽……」
孫強:「你不懂,那是招呼著城中下三流的去處,但凡有些財資的人,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江陽:「可是那穆赤,總歸是使臣啊,總不可能連這麼一點嫖資都拿不出來吧?」
孫強笑了笑,回頭看了蘇塵一眼。
江陽福至心靈:「蘇大哥,你今天讓我過去,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在那邊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了?」
「不知道啊。」
蘇塵笑了笑,起身來到了江陽的身邊,拿著畫卷看了一眼後,便隨手還給了他,「畫的不錯,角度也很合適,就這麼刊印在明天的報紙上吧。」
徐齊莊咧咧嘴,「蘇大哥,這畫面要是刊印在明天的報紙上,估摸著穆赤的大名瞬間傳遍整個長安城啊。」
「那不是好事麼?」
蘇塵笑了笑,「行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
「好。」
目送蘇塵離開後,徐齊莊拉著江陽湊到了一起,在看到上前的徐惠後,沒有二話,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奇奇怪怪!」
徐惠皺眉,「最遲不過明日,我不就知道了?兩個二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