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為啥,還不就是咱們老程家祖上太低調?(求訂閱求票票)

  「孔常侍還請留步……」于志寧快步趕上了孔穎達,喘了口粗氣道。

  「孔常侍,你方才對殿下,是不是太過了……」

  「於詹事,你雖然職位在本官之上,但是,本官亦是奉了皇命,前來給殿下讀史講史。」

  「殿下乃是國之儲君,一言一行更應該謹慎,若是在臣子面前失儀,我等不加勸誡。」

  「久而久之,若是太子懈怠,那便是你我的責任……」

  孔穎達濤濤不絕,振振有詞,于志寧最終只能陪著笑臉連連頷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夫人,由著兩名侍女簇擁著行了過來。

  「老身見過於詹事,見過孔常侍……」

  於詹事回頭看到了這位中年婦人,趕緊恭敬一禮。「見過遂安夫人。」

  孔穎達雖然明顯不樂意,但還是勉強一禮。因為這位中年婦人,便是太子殿下的乳母,遂安夫人。

  「二位折煞老身了,老身此來,只是覺得太子殿下這些日子,因為婚事操勞,過於困頓。」

  「再者,太子殿下年齡既長,不宜總是當面痛加批評指責……」

  孔穎達的面色頓時一沉,打量著這位遂安夫人,冷冷地道。

  「夫人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可是國之領儲君,本官這麼做,皆是為了大唐,便是死諫也無遺憾。」

  「好了,本官言盡於此,若是殿下再行止有差,本官不但還會當面彈劾,更會上奏陛下。哼……」

  言罷,孔穎達徑直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拂袖而去,扔下那位心疼太子殿下,想要出聲相勸的遂安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於詹事朝著孔穎達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化為了一聲長嘆。

  轉過了身來,朝著遂安夫人一禮,略帶歉意地道。

  「還請遂安夫人莫要責怪孔常侍,他就是這樣秉性剛烈的耿直之士。」

  遂案夫人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可是,殿下如今腿傷未愈,又日夜操勞,為人臣者,居然也不能體諒一二?」

  這樣尖銳的問題,於詹事苦笑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而這一切,亦被那些守備在麗正殿外的左內率備身們看個正著,一干備身雖然也很不舒服那個上竄下跳的乾癟老頭。

  可是他們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的職責就是守備東宮,而不是跟文臣掐架。

  #####

  「終於到了……」牛韋陀抬手抹了把臉,掀起了那遮擋風雪的裘帽,看向里許之外的緊固城廓。

  「這便是涼州城,看起來也不大,沒想到這樣不大的城塞,便是州城了。」牛九斤嘖嘖稱奇地道。

  難掩滿臉風霜之色的牛百福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人掉隊的隊伍。

  「莫看涼州城不大,卻是我大唐扼守通往西域通道的重要城塞。」

  「公子稍等,小人過去打聽打聽,看看李都督的府邸在何處。」牛八斤朝著牛韋陀招呼了聲,快馬上前。

  不大會的功夫,問明了道路的牛八斤趕了過來,牛韋院便讓牛百福帶一幹家將先入城,找家客棧好好的休息休息。

  他則領著牛八斤和牛九斤這段哥倆,朝著那涼州都督府而去。

  入了城,徑直向西北而行,路上再尋人相問,很快,便來到了那涼州都督府邸跟前。

  都督府的守衛,接過了牛韋陀遞來的公文,倒也不敢怠慢,讓他們先在門房稍歇,守衛徑直往府中疾步而去。

  不大會的功夫,守衛便告知牛韋陀,隨他去見李大亮都督。

  牛韋院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與忐忑,快步隨著這位守衛朝著都督府內快步而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頗為開闊的廳室,裡邊,則坐著十數位武孔有力的大唐將校。

  此刻,他們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在了牛韋陀的身上。

  牛韋陀硬起頭皮大步入內,來到了距離主位案有數步之距,這才恭敬地一禮。

  「末將牛韋陀,奉兵部命,到都督帳下效力。」

  緩緩地將公文放下,身形高大的李大亮繞過了案幾,走到了牛韋院身邊。

  面無表情地圍著這位高大魁梧的年輕人轉了一圈,站定之後才撫須言道。

  「不怕是『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牛韋陀。長得一副好身板,是個武臣的好料子。」

  「他便是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牛韋陀?」

  「嘖嘖嘖……早就聽都督叨念,陛下給他送了一個被一首好詩誇讚過的年輕將才來,原來是這位。」

  牛韋陀努力地保持著英武偉烈的姿勢,立身於廳中。

  耳朵邊傳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議論聲,讓他的心底再一次泛起了濃濃的羞恥感。

  不過,這一路行來,幾乎每天都會聽到差不多議論聲的牛韋陀,好歹已經能夠維持住面不紅心不跳的人設。

  李大亮笑眯眯地捶了捶韋韋陀的胸口一拳,這小子生生受了,身形著仍舊穩穩站定。

  李大亮滿意地點了點頭。

  「唔……不錯不錯,聽到了這樣的讚許,還能夠面不改色,果有良將之才。」

  「你就先跟隨在本都督左右,待日後,再行安排。」

  「末將領命。」牛韋陀大聲答道。

  #####

  程處弼,這位大唐官宦圈子的新丁,反覆在太醫署與東宮之間橫跳的程三郎又竄進了東宮。

  承擔起了他守備東宮安全的重擔,只是今日進了東宮之後,明顯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平日裡,李承乾看到了自己都會很來勁,拉著自己東拉西扯,牛皮吹得飛起。

  而今天,卻跟那瘟雞似的,笑容都顯得很是勉強,程處弼想要詢問。

  李承乾只推託是因為忙於婚事諸務,太過疲憊。

  對於這樣的說法,程處弼雖然哧之以鼻,不過也不好掐著太子殿下追問他真實情況。

  但是,不能掐太子殿下,並不代表他不能威脅其他人。

  比如現在這位,出去忙事,正要回麗正殿的寧忠公公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抬腦袋一瞅,臉色直接就拉了下來。

  「程副率你啥意思?咱家這些日子可沒得罪過你。」

  「你要是得罪我,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斯斯文文的攔著你而不動手?」

  程處弼覺得這位死太監是小瞧自己的動手能力。一把揪著這位寧公公,拖到了不遠處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