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罷罷罷,子不言父過,兒不嫌母醜(求收藏推薦投資啦)

  「中毒?」程咬金砸巴砸巴嘴,這麼香的酒香味道,跟中毒有啥聯繫?

  看著親爹一臉不信邪的表情,程處弼整個人都不好了。「爹,您覺得孩兒難道還能騙您嗎?」

  「先別廢話,毒不毒的一會再說,趕緊把那玩意給拿出來讓老夫瞅瞅。」

  程處弼還能說啥,只能在程咬金的催促之下,從屋內的榻底下,抽出了一個木箱子,拿鑰匙打開了鎖。

  「香,真他娘的香……」程咬金的鼻子繼續聳動,眼睛亮得如同兩隻兩千瓦的廣場大燈。

  程處弼從箱子裡邊,拿出了一個高約半尺,容積約一升半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案几上。

  「這些可是孩兒,花了七八天的功夫,這才從百多斤酒里提煉得到的酒精。誒?誒?誒?」

  嗖的一下子,瓷瓶消失在程處弼的視線之外,又聽到了嘣的一聲,那是瓶塞被打開的聲音。

  猛一抬頭,看到了,看到了程咬金將瓷瓶擱在鼻子下方,滿臉陶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爹!」程處弼臉都黑了。可又不敢跟親爹動手,只能趕緊大叫一聲。

  「太他娘的香了,都香得熏眼了都。」程咬金吸溜著口水,看了眼跟前臉色發黑,目光哀怨的老三。

  這才強忍住想要滋上一口嘗嘗味的衝動,嘿嘿嘿地乾笑著將瓷瓶擺回案几上。

  「爹就聞聞,放心吧,我可是你爹。」

  你要不是我爹,你以為你能出現在這?程處弼在心裡默默地吐了個槽。

  你要不是我兒子,你以為我還能放回去?程咬金在心裡默默地吐了個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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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處弼接過了瓷瓶,迅速地將瓶塞給塞了回去,程咬金不樂意了。

  「誒?你怎麼又把它給塞上了?」

  程處弼無可奈何地解釋道。

  「這個酒精很容易揮發到空氣里,揮發多了,度數不夠,消毒的效果也會不佳。」

  「你是說,百來斤酒,就只能熬出這麼點酒精,沒有了嗎?」程咬金伸長了脖子朝著箱子看去。

  「這裡邊還有半瓶,只能弄出這麼多。」

  程處弼有些羞愧,這話是誇張了,其實也就是幾十斤酒,可要不說得多點,怎麼能顯得這酒精的珍貴?

  「老三啊,這酒精你準備用它做甚?」程處金坐了下來,目光卻死死地盯著這個瓷瓶,仿佛捨不得移開。

  「用它可以消毒、清創,效果要好過鹽水,而且還不會像石灰水那樣有腐蝕性。」

  「哦……那能內服嗎?」程咬金摸著鋼針一般的鬍鬚,笑眯眯地仿佛隨口提了一句。

  看到程咬金如此執著,程處弼直接就呵呵了。

  「孩兒還沒見過誰會內服醫用酒精的,這東西雖然是酒提煉的。

  但是因為濃度太高,不但會灼傷腸胃,還會損害肝臟。」

  程咬金哈哈一樂。「這個爹明白,你不都說了嗎,這叫酒精。

  為啥這麼叫,不就因為它是酒中精華嗎?對吧……」

  「???」程處弼懵逼了半天,咦,好像這話還真沒毛病。

  「口瘡能治吧?」

  「……這個,孩兒沒研究過。」程處弼繼續懵逼中。

  「來,老夫試試,這兩天長了口瘡,喝酒都不痛快,拿你這酒精試試……」

  說話間,程處弼驚呆了,他看到了親爹迫不及待地抄起瓷瓶拔開瓶塞然後仰脖子一伸。

  聽到了,他聽到了咕嘟一聲。然後,就看到程咬金的陡然眼睛瞪得像銅鈴。

  然後又緊緊地痛苦地閉上,掃帚眉都緊鎖在了一起。

  咬牙,抿嘴,臉上的橫肉開始扭曲,表情猙獰得讓程處弼都害怕。

  足足一息的功夫之後。這才看到程咬金張開嘴哈了老大一口酒氣,整個人如同破繭重生一般神清氣爽。

  「這玩意,勁道,太他娘的勁道了。」

  「……爹,你能不能把它還給我。」程處弼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真是親爹嗎?親兒子跟你說的話你咋就不樂意聽呢?

  「哈哈哈,你這孩子,還跟爹急眼了,好好,還你。」

  程咬金笑得很是慈眉善目,有滋有味地連連砸嘴。

  「爹感覺像是有把燒紅的刀子,從這,一直往下捅,捅到下邊去了。」

  「這東西,拿去消毒,會不會浪費了?我怎麼覺得這玩意治口瘡特帶勁。」

  「……」程處弼的臉色越來越黑。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哪怕是化身網絡噴子,能表達的也只能是用憤怒敲出一排排的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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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罷罷,子不言父過,兒不嫌母醜……

  默念著父慈子孝經的程處弼接過了瓷瓶,想了想,打開了箱子。

  在程咬金那戀戀不捨的目光追隨下,將瓷瓶塞回了木箱裡,上鎖。

  不能再放在親爹唾手可得的地方,不然這正事沒法聊了。

  看到程處弼這帶著脾氣的小舉動,程咬金不禁一樂。老三這小子,哈哈……

  不過,他還是有些遺憾地砸了砸嘴。這玩意忒香了,又爽口。

  總覺得嘴裡邊還有濃郁的酒香,余香猶在。

  從喉嚨到腸胃的那股子熱辣過去之後,變成了讓人舒服得汗毛都要立起來的暖意和舒爽。

  看到親兒子情緒不高,慈祥大度的老父親趕緊聊起了正事。

  「你秦伯伯他做手術,得用多少?這兒,怕是不夠吧?」

  程咬金忍不住又伸長了脖子,看了眼那個關上了蓋的木箱子。

  「這個,應該差不多吧,畢竟這酒精,沒工具大量生產。

  另外這玩意太耗糧食,孩兒我用的是試驗室的方法來製備的。」

  說話間,程處弼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沒有玻璃,他只能花大價錢搞來了幾個水晶杯作為試驗器皿。

  又買了不少的瓷器,經過了反覆試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成功製備出度數極高的烈酒,被他冠名酒精。

  重要的是程處弼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測量酒精度數。

  這個知識點他沒掌握,只能先如此將就。

  雖然他沒辦法測量了這酒精的度數,但是憑著他多年享用高度酒的經驗,還是能夠估摸個大概的度數。

  這裡製備出來的,雖然還不能算酒精,但度數應該跟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乾差不多。

  肯定要比六十二度二鍋頭的度數高。這樣的高度酒,達不到酒精的標準,但也能夠起到一定的殺菌消毒作用。

  再配合上現場配製的石灰水,至少能夠最大程度上,達到消毒滅菌效果。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程咬金一巴掌拍在程處弼的肩膀上。

  表情慈祥,目光寵溺,語氣這透著嗔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