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給你爹治足癬的,只能外敷,不可內服(求訂閱求票票)

  正在給李承乾滿上茶湯的寧忠,聽得此言,手一哆嗦,壺嘴和茶碗碰撞在一起,噹啷連聲。

  一臉懵逼地抬起了頭來看向太子殿下。「殿下,你說什麼?」

  「你聽到了?」李承乾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勉強壓抑住險些脫口而出的狂笑。

  寧忠看到太子殿下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而猙獰。

  不由得心頭火起,湊到了近前小聲地道。「殿下,莫非程太常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

  看到寧忠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想到程三郎離開之時那副洋洋得意而渾不自知的表情。

  李承乾這位實在人終於憋不住。「嘿嘿嘿……咳咳,沒事,孤沒事……你先下去吧。

  處弼兄的確得罪人了,哈哈哈……但是,但是那個人不是我,哈哈,倒霉的處弼兄……」

  寧忠一臉懵逼地看著笑得滾倒在榻上的太子爺,整個人都一頭霧水,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到太子殿下那副笑得滿榻打滾的不雅之姿,寧忠只能黑著臉退了出去,然後將殿門帶上。

  一扭頭,目光掃過那些聽到了殿門透出來的笑聲,表情顯得十分八卦的宮女宦官還有侍衛們。

  「看什麼看,該忙什麼就去忙去,莫要嚼舌根子。」

  寧忠站在門口,聽到殿內時不時傳出來的浪笑聲,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程老三得罪人,但是為什麼殿下你笑得那麼浪?

  已經邁步離開了東宮,策馬馳騁的程處弼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尖。

  唔……也不知道是那個傢伙又在詛咒老子這個實誠人。算了不管了,正事要緊。

  「公子,咱們去哪?」程亮朝著程處弼問道。

  「正事已經辦完了,趕緊回府,你們倆繼續練手。」程處弼說完,頭也不回地縱韁疾行。

  程亮與程光哥倆直接就變成了苦瓜臉,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程處弼朝著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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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老程家,將韁繩丟給了府門口的家丁,領著程亮程光這對哥倆快步徑直來到了程處弼做手術的那間院子。

  院子裡,仿佛仍舊有酒香尚未彌散開來。只是三個一到來,在院子角落處的那些兔子和羊都驚惶地叫喚不停。

  不過三人都沒有理會,而是徑直進入了院子中間的屋子,不大會的功夫。

  三個白衣白帽白口罩,猶如白無常般的人物扛著治療箱又回到了院子裡。

  「公子,今天是給羊還是給兔子做?」程光打量著那些嘰啦鬼叫的羊,至於兔子則是驚惶失措地在籠子裡亂轉。

  「程光你給羊做,程亮你給兔子做,我給你們搭手。」程處弼將治療箱放下之後。

  與這兩位開始朝著那邊走去,很快,羊和兔子都被力大無窮的程家人給提溜了過來。

  然後給這兩種家畜灌下了麻沸散,不大會的功夫,一隻兔子一隻羊都軟綿綿地倒下。

  被擺放到了手術台上。程處弼先是站到了兔子跟前,看著這隻已經昏迷不醒的兔子。「程亮你把箭矢給我。」

  程亮哦了一聲,抄起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帶著箭杆的箭矢遞了過來。

  程處弼表情很嚴肅地拿箭矢輕輕地拍了拍兔子的腦袋安慰道。

  「抱歉了,感謝你對人類和平作出的犧牲。」

  然後一箭矢扎了過去,哪怕是已經昏迷,兔子挨了這一箭,仍舊無意識地一陣抽搐。

  「……」程光與程亮,呆呆地看著這位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之餘,很是心狠手辣的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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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人怎麼能這樣,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玩過王者榮耀。

  不能理解墨子那顆願意為了人類和平而犧牲的偉大心靈,程處弼最欣賞的就是墨子。

  不是因為他的技能和操作,而是因為這句話特別裝逼,但是又很正能量。

  程處弼走到了同樣昏睡過去的白羊跟前,很有儀式感地又嘀咕了這麼一句,然後又是一箭矢給深深地扎進去。

  「好了,現在開始動手……我給你們記時。」

  「諾!」程亮與程光整齊劃地一答應了一聲之後,開始麻利地打開了治療箱動作起來。

  先是給動物刮掉傷口附近的毛,然後開始對傷口負責進行消毒。

  再之後,開始進行傷口切開……

  而程處弼,就站在他們兩張手術台中間,一左一右地打量著,審視著兩個人的手術進度。

  並且對於他們所出現的錯誤及時地進行著糾正。

  足足過去了兩柱香之後,程光搶先完成了手術,然後扭頭看了一眼程亮。

  程亮還在進行最後的縫合,直到十數息後,這才宣布他完成手術。

  「很好,這一場手術,程亮拿到了五分,程光你只有三分。」

  程處弼在手中的那塊紙板之上用碳筆打勾或者打叉道。

  這下子程光不樂意了。「公子我明明比他快,憑什麼我的分數比他低?」

  程處弼呵呵一樂,突然間板下了臉來。

  「第一,你在縫合羊後腿的肌腱時,並沒有注意到它的腿部神經已經斷裂,所以這至少得給你扣一分。」

  「再有,你手術完成之後,關閉創口前,沒有清點器械和紗布,扣一分。有問題嗎?」

  「啊,沒問題了……」程光沒想到程處弼如此慧眼如炬。

  「你沒問題了我還有,趕緊,打開傷口,將它的神經進行縫合,算了,你讓開,我來教你怎麼縫那玩意……」

  一直到天色開始漸漸變得昏暗,每個人都坐了差不多四台手術的程光和程亮。終於聽到了公子說今天就到這裡。

  眼眶直接就紅了,已經站得兩腿酸麻的兩人一屁股坐到了小馬紮上。

  開始吡牙咧嘴的揉搓腰和腿部,哎喲連聲。

  而程處弼卻在那裡記錄著什麼,仿佛還有很多不滿意的東西似的。

  程光背靠著石頭,一臉心如死類地道。

  「公子,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感覺我都快累死掉了……」

  「呵……累很正常,不經歷風雨,哪來的彩虹。」

  「我們要彩虹幹嘛?還不如繼續呆在太醫署里打牌來得痛快……」程光忍不住小聲地吐了句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