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趕緊做事,保不齊程伯伯又竄回來堵門(求推薦收藏投資啦)

  神特麼的大致仿佛。程處弼的臉都黑了,不用再說了,秒懂。

  想來,當年程家一二三,跟眼前這程家四五六相比,怕也好不到哪兒。

  雖然程家老大老二業已成年,老程家最靚的崽程老三也變得溫文爾雅。

  可是,四五六這三個小屁孩卻接過了三位親哥的交接棒,不負眾望地繼續霍霍老程家。

  每天都在府中肆意地上竄下跳,發泄著他們那永遠滿滿的精力和汗水。

  為日後能夠繼承父業,力能舉鼎而努力。

  「嗯,不養狗是好事,其實這樣就挺好。」

  程處弼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很嚴肅,仿佛是在討論什麼事關程府家風嚴謹的大事。

  程富也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肅穆而嚴謹,重重地點了點頭附和,好歹得給三公子面子。

  然後,程處弼開始面目猙獰地撈衣挽袖。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下這三個混帳,他們就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上次自己可是特地交待過不許抓耗子,偏偏今天他們又犯,而且抓的還是比上次更大的耗子。

  看到三公子的舉動,一臉哭笑不得的程富趕緊勸道。

  「您還是先回前廳吧,怕是各家的公子和殿下也該醒了。

  府里總得有人招待。小人這就去照看三位小公子……」

  看著富叔匆匆而去的背影,程處弼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聲。唉……說好的家風嚴謹呢?

  一臉沉重地這才踏上了前廳的台階,咦?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啥。

  看到了牆角處,臉色蒼白,兩眼無神的李恪不停地沖自己比劃。

  卻不敢吱上一聲,身邊還有幾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正是那些大唐頂級勛貴子弟。

  此刻也都好不到哪兒,一個二個兩眼無神,面容枯槁,就跟一窩犯了禽流感的瘟雞似的。

  「你們……」程處弼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被尉遲寶慶一把給拖到了人堆里。

  「你爹在哪,走了沒?」大家的目光都充滿著期盼地看著程處弼。

  「咋了這是,我爹剛走,我親自送出府的。」

  程處弼有些莫明其妙,這大清早的,難道還能把早餐也給弄成家宴不成?

  「那你不早說,害得我們在這鬼鬼崇崇跟做賊似的。」李思文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道。

  「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自貶。」李恪當場不樂意了。

  神特麼的做賊,我可是堂堂皇子,文採風流的蜀王殿下。

  李恪當先撩起前襟,正要拐向前廳,只是抬起的腳步在半空頓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程處弼一眼。

  「你爹真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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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著清淡的早餐,有利於宿醉之後的恢復,大夥終於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漸漸地恢復到了正常。

  但是,後勁綿長的三勒漿仍舊在影響著他們的頭腦。

  反應比平時最少慢了半拍,端個碗手都棉軟無力。

  李恪早餐就吃了兩口就食不下咽,連灌了兩碗讓廚房送來的山楂水,這才臉色稍稍好轉。

  「賢弟,你趕緊的,趕緊派人去你家弄只機靈點的狗子來。

  好讓處弼賢弟給它也做個那什麼手術,我等也才能放心回去稟報。

  快點,若是晚了,今日再走不脫……」

  李恪雖然沒說完,但大傢伙都知道後果肯定會很嚴重就是了。

  李器胡吃海喝地扒拉幾口早餐之後便匆匆地離府而去,好在李客師的府邸離這邊不也算遠。

  不到半個時辰,李器就殺了回來,身後邊一輛馬車,車上的籠子裡邊關著幾條健碩的獵犬。

  一路上不停的甩著腚搖著尾嗷嗷叫喚,惹得路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看樣子這些獵犬也很興奮,以為今天又可以到荒郊野地里浪得飛起。

  算命攤的瞎子神算兩眼一亮。「看看,你們看看,又有狗來了。」

  「我說盧國公府這段時間是幹嘛,怎麼就跟狗槓上了?」旁邊的磨刀匠嘿嘿一樂。

  正在賣雞蛋,見多識廣的六旬老漢撫著長須滿臉認真。

  「這些,怕不是瘋狗吧,而且體格健碩,身形矯健,應該都是上好的獵犬。」

  一旁賣醪糟的大叔將手中的空碗涮了涮,頭也不抬地道。

  「看來啊,怕是程老三的病還沒好全。

  指不定前些日子的那頓狼心狗肺湯很是滋補,所以又弄些好狗過來。」

  正在摘菜的胖大嬸兩眼一亮,點了點頭附和道。

  「他叔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前幾日二位道長不就又來了一趟嗎,看來應該是覺得那狼心狗肺湯有效。」

  李器對於每次前往盧國公府,總是會被這些盧國公府附近的街坊四鄰指指點點早就習以為常。

  到得門口之際,程處弼等人已然到府門口。

  「我說賢弟,你弄這麼多條狗過來幹嘛?」

  程處弼看著籠子裡的三條好狗,整個人都有點不樂意了。

  人過來蹭飯就算了,還想讓狗來程家蹭食,這算啥?

  「昨個兄台你不是說手術要多做幾次才保險嗎,我剛回府,正好我爹不在。

  就把這三條最聽話最能耐的都弄來了。家裡邊還有七八條,不夠我再去弄來。」

  「……」程處弼打量著這個興奮地連比帶劃的李器,得,看樣子李鳥賊大將軍的幼子也是個敗家的貨色。

  不知道他親爹回府,得知自家最優秀的愛犬被親兒子送去挨刀。

  不知道會不會將滿肚子的慈愛盡數灌注於拳腳之上,好好的關懷自家親兒子。

  「行吧,甭管多少,趕緊趕緊,時間雖然早,可保不齊程伯伯又竄回來堵門。」

  李恪這位蜀王殿下純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聽得此言,另外幾位紈絝子弟也瘋狂點頭,雖然程府家宴香,可是那三勒漿就是要命的玩意。

  大夥今天吃了早餐,可是都還手腳軟棉,怕是得趟個兩天才能緩過氣來。

  偏偏程處弼卻一點也沒感覺,特別是今天一早起來之後。

  反倒是感覺自己神完氣足,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莫非……莫非是自己自幼就開始享受著這位不醉人還養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漿。

  導致對三勒漿的副作用產生了免疫力?

  等到一行人來到了程處弼昨天動手術的院子,都安靜如雞地站在一旁。

  看著那李器親手扒拉開自家愛犬的嘴,將那程府秘制麻沸散給灌進去。

  然後,就看到那條倒霉的獵犬噴嚏連聲,搖頭晃腦跟得了羊癲瘋似的滿院亂竄。

  好不容易這才李器這個罪魁禍首的安撫之下安靜了下來。

  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條優秀聰明的獵犬,安祥地閉上了那雙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