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在溫氏的催促之下,夫妻二人決定乘著現在天色尚早,徑直前往兄長府邸拜訪。
弟兄二人的府邸相距並不遠,哪怕是走過去,都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很快,夫妻二人便來步入了兄長閻立德的府邸,見到了表情很複雜的大哥閻立德。
溫氏的雙手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包裹,如同抱著那即將被自己親手送人的孩子,內心是那樣的難捨與煎熬。
但是,溫氏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為了夫君,作出應有的犧牲。
夫妻二人朝著大哥閻立德一禮之後,溫氏嫣然一笑問道。
「大哥,嫂嫂人呢?小妹這裡得了兩件好東西,所以和夫君一起過來,想送給嫂嫂和侄女。」
閻立德下意識地一低頭,看到了溫氏手中包裹的大概輪廓,笑容微僵。
「莫非也是香皂和保濕霜?」
「???」閻立本與妻子溫氏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地又看向閻立德。
閻立德一臉苦澀的笑意,朝著溫氏擺了擺手。「多謝弟媳婦的好意,這倒不用了……」
「兄長這是……莫非……」閻立本看著兄長的表情,很快就作出了猜測。
閻立德此刻亦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穹那黃昏的餘輝,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
「方才,盧國公府的管家剛來過一趟,給你嫂子和你侄女都送了禮。這會子,她們應該正在沐浴更衣吧……」
閻立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在自己回府之前剛剛沐浴更衣完的娘子。
弟兄二人相視一眼,悄然苦笑,一旁的溫氏略顯得有些羞澀地一笑。
「哎呀,原來嫂嫂和侄女也拿到了禮物,那就好,夫君妾身去去就來……」
溫氏蓮步輕移,移到了府門口,將手中的包裹交給了等候在外面的府中家丁,交待對方一定要拿好莫要損毀。
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眉開眼笑地又重新進入了大哥的府邸。
閻立本與大哥閻立德,這兩位大唐頂尖的書畫藝術大師。
很快就看到了另外兩位沐浴更衣,渾身散發著迷人香氣的女性,跟之前的溫氏走在了一起,眉開眼笑地朝著廳內行來。
弟兄二人很有默契地都擠出了牽強地笑容,迎向香氣撲鼻的自家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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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小人回來了……」管家富叔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邁步進入了程處弼所在的小院。
朝著那正在跟程發與程達正在收拾手術殘局,準備吃飯的程處弼一禮道。
「辛苦富叔了,那些東西送出去了沒?」程處弼笑眯眯地問道。
「放心吧,已經送出去了,而且老朽還把消息也給放出去了……」
「那閻郎中和閻大匠沒說什麼吧?」程處弼又追問了句,他最在意的還是這二位大唐頂尖的書畫藝術大師。
「哦,二位都不在府中? 想來是老朽去得早了點,不過閻溫氏還有閻鄧氏都讓人請老朽向三公子轉達她們的謝意。」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滿意地一笑。「嗯嗯? 有勞富叔了,這一趟你做得很不錯。」
「閻溫氏和閻鄧氏既然都收下了禮物? 那就好辦,對了富叔記住了。
等過了這一季? 下次送禮的時候,這兩家要重要照顧……」
「三公子放心吧,老朽明白? 二位閻大師都是我朝書畫界的頂尖人物? 自然是要好好籠絡才是。」
富叔哈哈一笑? 撫著濃須,深以為然地接口答道。
上次白嫖了這對兄弟的藝術作品之後? 程處弼覺得遠遠不夠多。
老程家現如今的藏書數目,由於娘親的不慚努力,正在飛速增長。
但是書畫藝術作品實在是少得可憐? 特別是名家的手筆更是少之又少。
作為想要詩書傳家的老程家,不能光死讀書,更需要增加藝術修養,提高藝術眼光。
所以,程處弼這一次按排的送禮? 自然不會忘記這二位藝術大師?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多送上幾次,打好關係,日後再從兩位閻大師那裡搞點書畫藝術作品,也好說話。
畢竟哪怕是白嫖,也是需要技術或者是話術的支持。(嗯,雖然這樣的解釋有點不正經,但這是為了讓讀者們能夠更加直觀而形象地理解。)
程處弼把後續收拾工作扔給了程發與程達,與富叔並肩而行,開始詳細地詢問起了開店事宜。
富叔詳盡地解釋了一番,今天他還特地到那趙氏西域琉璃鋪子去走訪了一趟。
親自看了一眼趙家對香皂銷售的前期準備工作。
程處弼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像富叔、平叔還有濟叔這樣的老司機,他們辦事肯定穩妥,程處弼也是十分的安心。
「這幾個月,就每個月兩百套的先支撐,咱們只要口碑,不要銷量。
反正這東西,也只有三公子才能做得出來,那些人就算是紅眼,他們也賺不到這份錢。
等咱們程府的閹豬的存欄數足夠,日後再放量就是了。」
聽到了富叔這話,程處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很是欣慰,話說回來,自己似乎也賺了不少的財帛了。
不過這一次為了養豬,可是又投入了一大筆,畢竟光是仔豬就是兩千多頭,還不算豬圈,還有製作飼料的錢。
這對於程處弼而言,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沒有豬,哪來的香皂皂基,哪來的保濕霜,哪來的開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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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中,正在給李世民作例行的檢查的張醫令收回了手,慎重地解釋道。
「陛下的脈像平穩,面色紅潤,中氣十足,且目光炯然,而且心跳沒有雜音,呼吸也很正常,身體並無不妥。」
「辛苦張卿了……」李世民滿意地一笑,理了理身上的衣襟,看著跟前正在收拾聽診器的張醫令。
程處弼提出的中年人應該每年進行一次體檢,及時發現隱病及時治療的理念。
李世民很是深以為然,不過,李世民更願意把給自己體檢的權利。
交給像張醫令、王醫令這才從醫數十載的經驗豐富的老人。
而不是喜歡把人反覆翻動,看似一本正經給人檢查一面騷話不絕於耳,讓人恨不得想踹他兩腳的程處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