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吃得滿嘴流油的恪兒,又看了眼跟前這位很懂得勤儉持家的程老三。
「嗯,好嘛,真不愧是勤儉持家程三郎,程卿有你這樣的兒子,嗯……是他的福氣。」
廢話,不是他的福氣難道還是你的?程處弼心中瘋狂吐槽,表面仍舊保持著足夠多的謙虛與恭敬態度。
「程三郎,這真能吃?」柴紹湊到了近前又聞了聞,別的不說,這滋味,聞著都讓人流口水。
哪怕是像寧忠那位靈魂和肉體都受到了傷害的不完整男人,此刻就在一旁邊幽怨而委屈地看著這邊拚命咽口水。
「當然能吃,來,柴伯伯您嘗嘗,保證你吃了還想吃。」程處弼趕緊遞了過串過去。
然後放下了蒲扇,遞了五串去給李世民。「叔叔小侄真沒騙您,嘗嘗就知道了,這味道,外酥里嫩,賊香。」
「哼!你小子……咦……」李世民悶哼一聲劈手奪過一串,往嘴裡邊一抹,不由得兩眼一亮。
「這滋味還真不錯,外面焦香,裡邊卻有一股子異香,感覺還有點面面的……」
看到李世民與柴紹等人都開始大快朵頤,程處弼不忘給毛鬍子侍衛趙昆也遞上兩串。
扭頭,看到了眼眶有些發紅的寧忠寧公公在那一個勁的咽唾沫星子,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這位也送過去兩串。
寧忠呆瞪瞪地看著程處弼遞來的香烤豬蛋蛋,懵逼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主要是那股子味道實在是太香了點,讓他忍不住伸手過去接了過來。
可是接到了手中之後,又不禁有些悲中從來,總之心情十分的複雜就是了。
可是,都已經拿在了手中了,寧忠看到了皇帝陛下吃得神采飛揚,那位柴大將軍也是吃得滿嘴流油贊口不絕。
自己,唉……寧忠長嘆了一聲,張開了嘴,兩眼一閉,將其中一串放入了口中。
紅著雙眼的他瞬間兩眼一亮。哎喲……真特娘的又香又好吃……
程處弼看到兩老漢吃得滿嘴流油,不再是一副想要找茬的架勢,心中亦是一松。
趕緊加快燒烤的速度,一面樂呵呵地道。
「來來來,陛下,柴伯伯你們多吃點,俗語有云,以形補形,咳……
小侄我的意思是吃了這東西,很滋補,真心滋補的那種。」
看到那齊刷刷投來的凶光直冒的眼珠子,程處弼脖子一縮立刻改口。
心是真累,但這是真心話,這玩意吃多了絕對嘿嘿嘿……
李世民一臉黑線地搖了搖頭,要不是顧忌人太多,鐵定一窩心腳把這個不會說話的混帳小子踹到金水河雲。
神特麼的以形補形,這玩意老夫有也就罷了,那邊那個正吃得快要淚流滿面的宦官,難道還能也能補出來?
寧忠正吃得美滋滋的,聽到了這話,頓時心中大惡,唉……
能咋辦?打是打不過程處弼那個牛高馬大的程老三,論恩寵? 自己也在他之下? 能幹嘛?
寧忠只能幽怨地瞪了程處弼一眼,咬牙切齒地將另外一串豬蛋蛋也抹進嘴裡邊惡狠狠地咀嚼著。
仿佛是在咀嚼著生死仇家的……嗯,食其肉,或者寢其皮就行了? 報復也不能太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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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連續吃了好幾串,然後接過了英果類已的李恪遞來的冰鎮葡萄釀一口抽乾,滿意地砸了砸嘴樂道。
「真不愧是勤儉持家程老三,啥玩意你都能不浪費。」
「叔叔,話也不能這麼說,也得看是什麼玩意……」程處弼有點不樂意地小聲嘀咕了句。
神特麼的啥玩意都不浪費。老子只是美食家,不是垃圾回收站好不好?
李世民懶得搭理這個ETC,搭理多了沒意思,動嘴還不如動手實在。
倒是旁邊的柴紹也呷了口冰鎮葡萄釀後,起身朝著正在燒烤的程處弼一禮。
「柴某多謝賢侄救命之恩。」
此言一出,方才剛鬆了口氣,正笑眯眯地陪爹吃吃喝喝的李家兩個娃表情也是齊齊一僵。
正在燒烤的程處弼動作一僵,趕緊叫來了程發,讓他代勞,認真地打量著跟前的柴紹。
「伯伯你難道犯病了?」
柴紹微微頷首,肅容正色道。
「不錯,昨日老夫犯病了,唉……說來,虧得賢侄你給的救命藥啊。」
程處弼最不樂意別人給自己起的藥改名,雖然對方是患者,自己真不是槓,但是作為醫生,一定要解釋清楚。
「柴伯伯,那玩意不叫救命藥,叫甘油救心丸。」
「……程老三,那是重點嗎?」李世民直接就給氣樂了,抬腳朝著程處弼那邊虛踢了下。
程處弼懶得跟皇帝大佬計較,最多就是在心裡邊吐槽這個老流氓不講武德。
畢竟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趕緊拉著柴紹坐下,然後給他把起了脈博。
又讓那寧公公趕緊去典膳廚那裡把自己的手術箱拿來,那裡邊有聽診器,順便再給他仔細檢查一下。
「小侄就只是想提醒一聲柴伯伯而已,柴伯伯,你是怎麼犯的病……」
柴紹臉色有點黑,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李世民。
李世民有些不樂意地道。「他就是犯了病,你用得著問那麼仔細嗎?」
「叔叔,真不是我槓,這誘發生病的病因一定要找出來。
如此一來,小侄我才能夠想辦法,讓柴伯伯勉強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程處弼這話一出口,李世民就算再不樂意聽也不好說什麼了。
「那行吧,柴卿你們二人過去單獨聊一聊,據實相告便是。」
柴紹趕緊點頭答應了聲,然後一把揪著還沒回過神來的程老三往旁邊拖過去。
程處弼一臉懵逼地看著柴紹。「伯伯你這什麼意思,說個病因而已,犯得著這麼神神秘秘嗎?」
「你小子閉嘴!」柴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傢伙,廢話忒多。
「老夫,嗯,老夫是因為大解的時間,用力過猛,突然一下子發病的。」
聽得此言,程處弼的臉色一沉。「莫非柴伯伯你也有便泌?」
「沒有!」柴紹臉有點黑,趕緊斬釘截鐵地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