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郎說,這是他研發出來的用來清潔皮膚的,功用與胰子類似。
用過之後,皮膚不但會變得乾淨,而且若是再抹上點這種……叫保濕霜的東西。
皮膚就會很舒服,不會覺得干糙,特別是春冬兩季用了,皮膚就不會過干起皮……」
「有這麼神奇?」聽聞了這樣的功效,蘇氏的明眸此刻簡直快要瞪成了楚楚動人版的銅鈴。
「夫君……你先坐會,妾身想先試試。」
看到妻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李承乾頷首一笑,不一會,蘇氏就在宦官端來的清水裡用香皂洗了臉和手。
然後聞著那繚繞在鼻尖和雙手間的奶香味,蘇氏感覺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
「夫君,你聞聞,真的好香,而且居然是奶香味……太神奇了。」
李承乾輕捉住了蘇氏的溫軟的素手湊到了鼻子前輕嗅,果然聞到了那股子淡雅的奶香味道。
被夫君這樣親昵的舉動,蘇氏的俏臉有些泛紅,旋及輕輕地抽回了手,嫵媚地橫了李承乾一眼。
「妾身先試試這個……」蘇氏拿來了保濕霜,卻在瓶外還看到了有說明只需要倒出五滴,便足夠一次使用的量。
便照法施為,倒出了五滴在掌心,然後抹在了臉上之後。
原本清洗完了俏臉之上那種發乾發緊的感覺,神奇地消失掉,摸著自己的俏臉,蘇氏再一次難以置信地低呼出聲來。
看著這位猶如懵懂少女般大呼小叫的妻子,李承乾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溫和。
「夫君,真的,妾身感覺皮膚不那麼緊繃乾澀了……」蘇氏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道。
「那程將軍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這些都不過是程三郎他之前給人治病,咳,研製藥物的副產品。」
李承乾不禁想起,程處弼送給自己之時,大力吹噓了一番這些東西的妙用。
只是自己詢問其來歷的時候,這傢伙吱吱唔唔半天這才說了實話。
說這些東西都是給自己的舅父長孫無忌治便泌,研製藥物開始出來的副產品。
當然,李承乾自認情商還過得去,絕對不會像處弼兄那樣。
嘴就跟沒門栓似的,什麼話都敢說,那樣不僅僅是容易沒朋友,更容易沒媳婦好吧。
話說回來,能夠寫出《叩心千言》這樣奇書的男子,為何情商如此之低下,實在是令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香噴噴的媳婦美目漣漣地看向自己,李承乾很快就把這個疑問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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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代表的是溫暖,代表的是祥和與安穩,但是老程家,則代表著喧鬧與嘈雜,外加……
「娘親,你怎麼來了?」
剛回到了府中,正要躺在床上挺一會,放空自己身心的程處弼看到了娘親從屋外探頭進來。
「你妹妹也不睡覺,娘就帶她走動走動。閨女看到了沒,這是你三哥,哎,你這孩子,揪娘的頭髮作甚,看你三哥呀。」
看到抱著正在揪頭髮的閨女,一臉無奈的娘親,程處弼憋住了笑快步上前? 總算是將娘親給救了下來。
「娘親? 來,讓孩兒抱抱妹妹,你歇歇吧。」
懷著那一小顆般的妹妹,長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眸? 顯得那樣的靈動,一雙肉呼呼的小爪爪東抓西撓的,簡直就是安靜不下來。
不過小丫頭模樣長得十分的俊俏,跟娘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當然,娘親說像爹,那就像爹。
看到三郎在那裡樂呵呵地逗弄著閨女,娘親崔氏滿臉慈祥地賢淑側坐在榻沿。
「三郎啊,娘親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娘親有事的話,只管吩咐就好。」程處弼好容易才把自己垂散下來的髮絲從這手勁忒大的小妹小爪爪中拽出來。
這才幾個月,居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嗯,這點跟爹倒是很像。
崔氏略微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地道。「你那個香皂,還有那個叫什麼什麼保濕霜的好東西,還有嗎?」
程處弼頭也不抬地拿手指頭笨拙地逗弄著妹妹,看著她舞動著那雙小手,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指頭。
「有啊,娘親你要,我一會就給你拿。」
「不是娘要,是你姨娘他們要……昨個,娘去跟你姨娘她們娶,賀你姨娘她夫君五十壽辰。」
「娘可捨不得拿咱們家的書畫去送,思來想去吧,就想到了你拿給娘用的那香皂和保濕霜……」
「娘,拆了封你還送人?」程處弼不禁一呆,朝著娘親問道。
崔氏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娘還沒來得及用,之前的胰子還沒用完呢,所以就沒拆開。」
「結果吧,一開始你那姨娘她還不當回事,等到聽聞是咱們家三郎做的好寶貝,這才試了試……」
「結果,結果就是……你姨娘,還有你房姨娘,你盧姨娘,還有你鄭……」
程處弼一臉呆滯地看著娘親在那裡扳著手指頭細數著人數,至少有七八位。
「那個三郎啊,娘知道,這東西是你送給娘的,若是不好做,那就算了……」
「娘親,她們都喜歡?」程處弼隨口問了句,該不會是娘親認識的那些世家門閥的七大姑八大姨。
都只是客氣客氣,想要白嫖自己的羊奶香皂,能嫖到就嫖,嫖不到就算。
「那可不,怎麼,你覺得娘說話還能有水份不成?」這下輪到娘親崔氏不樂意了。
滿是嗔意的目光瞪了下這個膽敢懷疑自己眼光的兒子道。「娘眼神是不太好使,但娘可不是缺心眼。」
「孩兒錯了,孩兒只是有些好奇,她們怎麼興趣愛好如此相同罷了。」
「你也不想想,平時里用的胰子,都又黑又糙的,哪怕是摻了香粉香料,可又哪裡有我兒做的漂亮?」
娘親看到程處弼一直在跟閨女爭奪頭髮的控制權,哭笑不得地到得門口喚來了乳娘,將老七抱開。
娘倆總算是能夠好好的聊正經事情,程吉這個時候送來了茶湯,嗯,菊花茶加枸杞,很養生清火明目的那種。
程處弼端起了一杯茶恭敬地先遞給了娘親,自己拿起了一杯,不禁有些唏噓。
可惜,自己還沒閒功夫發明保溫杯,不然,戴著串的手一隻盤著核桃一隻拿著保溫杯。
脖子上掛點骨頭化石啥的,留兩撇小鬍子,再拿發臘抹個大背頭,嘖嘖……形容一定很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