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大島港口那巨大的水泥碼頭上,此刻足足停泊著十三艘艘遠遠超過普通漁船的海船。
這些海船,五是兩桅,剩下的則全是三桅的,船體十分高大,看起來似乎比那些兩桅船大出近一倍。
換算成後世的排水量,兩桅的大約是在六百噸左右,而三桅的海船則達到了一千噸上下。
這些海船,正式的名稱應該叫護衛艦,都屬於是漢唐商行造船廠出品的好東西。
兩桅的護衛艦,則是最早期的型號,而三桅護衛艦,則是現如今漢唐商行最常用的型號。
兩桅的護衛般,一般都是載水手連同護衛差不多八九十人的樣子,而三桅護衛艦,護衛滿員的話,則差不多是兩百人的編制。
此刻,這些海船甲板上都已經站滿了水手和護衛,全都在舉目遠眺。
程平這位大唐漢唐商行的執行大管事,正站在那艘三桅大海船的船首上,拿著千里鏡,朝著南面的海平面遠眺。
身後邊,一干船長以及管事都在小聲地竊竊私語不已。
「到底是什麼原因,程大管事也不說明白,非要咱們集中起來北上。」
「我估摸著,怕是十有八九,是想要對某個不聽話的勢力動手。」
「不然為何聚攏過來的也就只有兩艘是補給船,其他的全是護衛海船。」
「不能吧,咱們只是商行的護衛,要說對付南邊諸島那些不聽話的勢力還成。」
「可是北邊那幾個勢力,不是我大唐的藩屬,就是與我大唐敵對的敵國。」
「而且咱們現如今為止,聚攏在此的,也不過我漢唐商行護航海船的三分之一。
憑這麼點去對付北邊那幾個國家,會不會顯得過於兒戲了點……」
這話當然不是吹牛逼,而是事實,許多小島上,都有蠻夷,有些對漢唐商行友善,希望能與漢唐商行互通有無。
而有些蠻夷考慮的則不是公平公正的營商環境,想的是看看有沒有機會洗劫一把唐國海商。
這種時候,漢唐商行的護衛艦就正好可以拿那些蠻夷勢力來開刀,等到幹掉那些不樂意公平貿易的傢伙後。
剩下的那些蠻夷,自然也就知道該怎麼老老實實地低頭做生意,而不是總想洗劫和平而又友善的大唐海商。
另外就是,漢唐商行的護衛艦隊的擴張,所做的已經不僅僅只是保護漢唐商行自己的海貿船隊。
甚至還在海上干起了保鏢的業務,不少的大唐海商,都樂意組團花錢帛,購買漢唐商行的保鏢服務。
畢竟,自打漢唐商行的護衛艦隊的威名,靠的正是無數海盜的腦袋換來的。
但是他們對付的都只能算是不成規模的小勢力,又或者是那些窮凶極惡之徒組成的海盜團隊。
還真沒有跟正規的國家級勢力掐過仗,所以有些不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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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桅杆高處傳來的吆喝聲。
一干船長和管事都熄了議論的心思,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千里鏡向著遠處張望。
很快,在他們的千里鏡中,那原本呈現出一條直線狀的海平面上開始出現桅杆,一根、兩根、三根……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桅杆出現的,則是一艘艘巨大的海船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他奶奶的,這些是最新的護衛艦!」一位護衛艦的艦長忍不住羨慕妒忌恨地叫出了聲來。
哪怕仍舊都是三桅的護衛艦,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那些三桅護衛艦的造型,明顯比起現如今的有了很大的區別。
並且不論是船身還是桅杆,都感覺要比現如今的主流護衛艦高大出不少。
一位管事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忍不住朝著程平問道。
「大管事,這些莫非就是新建的那一批號稱巡洋護衛艦的新傢伙?」
程平嘴角愉快地揚了起來,點了點頭笑道。
「沒錯,就是那五艘剛剛建成的巡洋護衛艦,排水量要超過咱們身下這種老式護衛船的三分之一。」
「好了,他們既然也已經趕到,等他們在這裡休整休息一下,明日咱們就向北出發,去與一乾股東匯合。」
「大管事,咱們真的是要衝北邊動手?」另外一位管事也悄聲問道。
「這些事情,可不是咱們現在應該知道的,等到了登州,應該就可以真相大白。」
程平摸了摸自己那張常年被風吹日曬雨淋,已經不再白淨,而是顯得黝黑的臉龐。
不禁有些唏噓,一晃眼,自己也已經在外飄蕩了不少的年頭,終於有機會北上。
去見一見那位就連嶺南,甚至是海外,都流傳其赫赫凶名的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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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王李恪這位青州大都督離開洛陽之際,真可謂是熱鬧之極。
主要還是他們這隻離洛的隊伍顯得有點龐大,前來送別的家長哪一個都是跺一跺腳都能夠讓朝堂抖三抖的大人物。
這麼一大票的大老整齊劃一地送別兒孫輩,真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奇境。
更加難得一見的是,送別的人中,還有太子殿下、太孫殿下,還有好幾位公主正在送別自己的夫君。
好在,這些公主殿下雖然心中頗有些幽怨,覺得程三郎與齊王殿下拐帶她們的老公出去浪。
但她們也很清楚,程三郎與齊王殿下就是典型的功勳製造機,走到哪都能夠立下赫赫之功。
自己的夫君跟著這兩隻妖蛾子,再怎麼的,也能夠蹭到一些功勞。
而此刻,程三郎已經跟娘子李明達聊完,蹲了下來,打量著跟前個頭明顯顯得高挑窈窕起來的七妹。
還有那個虎頭虎腦,份外結實的皇太孫李象。
「記住了,老師雖然不在洛陽,但是你若是有什麼不解之惑,可以跟她,當然也可以寫信來問為師。」
李象用力地點了點頭之後,甚是羨慕地看向不遠處,正滿臉得色的齊王李恪。
「嗯,老師,弟子什麼時候才能夠像三叔那樣,跟著你一起到處去熘達?」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不樂意地板起了臉道。
「這怎麼能叫熘達,為師這明明是為了大唐的長治久安,這才不得已背井離鄉,遠赴千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