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自打洛陽之變過去後,曾經一人毀一城的程三郎。
又因為那個話題頂流級別的仙人籃,再一次成為了洛陽市井老少的熱議人物。
甚至有好事者,已經把程三郎跟工匠行業的老祖宗魯班並列。
甚至還有人覺得應該他是匠神魯班之後,唯一一位足可以留名青史的牛逼工匠。
甚至有些工匠覺得,當初魯班只是搞出一隻會飛的木鳥,而程三郎則搞出了一隻會載人升天的仙人籃。
木鳥雖能飛三天三夜,但是程三郎搞出來的仙人籃卻能夠重複上天,重要的是能讓沒有翅膀的人也能夠站在天際,遠眺萬里江山。
並且,程三郎發明的紡織機,發明的水泥,搞出來的木箱式鼓風機,還有他搞出來的提煉精鹽技術。
甚至還有他弄出來的各種新型機械,以及他在洛陽城上修建的那些寬敞而又不會阻塞河道的橋樑。
可以說,其在工程機械建築等方方面面的造詣,和對大唐百工的影響,絲毫不亞於那位被工匠奉為祖師的魯班。
更是有些很有影響力的工匠頭子,認為程三郎完全有能力跟祖師魯班肩並肩地一起被供奉在神龕上,接受香火。
而且還有不少的工匠在提到程三郎的時候,已經不再呼名道姓,而是稱其為二祖師,也有些稱其為亞魯。
意思就跟儒家的祖師是孔子,稱為孔聖人,而孟子則被尊為僅次於他的儒家先賢,故爾尊之為亞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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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看你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李明達水汪汪的明眸看著這位多才多藝,文武雙全的夫君。
此刻夫君的臉色顯得有點難看,帶著一股陰鬱的黑,目光也顯得甚是殺氣騰騰,份外的可愛。
「……」聽到了李明達的詢問,程處弼忍不住白眼向天。神特麼的亞魯,老子還皮皮魯你信不信。
「娘子,你難道不覺得亞魯這個稱謂讓人很不適應嗎?」
「看看人家孟子叫啥,亞聖,可我呢?居然叫亞魯,檔次和格調低多了。」
聽著程三郎的牢騷,終於回到了洛陽,此刻正輕晃著搖籃,哄著閨女入眠的武媚娘忍不住抿住了嘴唇。
「夫君你若是覺得不適合,不如夫君你自己取一個,然後告訴那些百業工匠,讓他們替你宣揚?」
聽到了武媚娘這話,程三郎先是兩眼一亮,旋及就反應了過來,瞪了一眼這位一點不體恤自己夫君的女人。
站起了身來,負手於身手,傲立於屋中從容一笑。
「為夫一向潔身自好與人為善,研發那些工具機械什麼的,也只是為了我大唐的百業能夠興旺發達。
根本就沒有想著要靠這些來揚名,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那些百業工匠給編排成這般模樣。
罷了,他們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為夫也不在意這些虛名……」
看到夫君如此厚顏無恥,兩個妞捂著肚子在屋內滾著一團,脆若銀鈴的笑聲在屋內此起彼伏,嬌軀亂顫。
看得程三郎兩眼發直,果真是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管什麼樣的舉止,都那麼的好看,那麼的誘惑……
此刻,那原本快要睡著的親閨女被吵到之後,睜開了一雙烏熘熘的眼珠子,一臉呆萌地模樣,看得程三郎美滋滋的。
這閨女,模樣簡直就是撿著她娘親長的,漂亮的不行,長大了……嗯,長大了再說,別想太遠。
畢竟一想到十八年後閨女就要嫁人這種事情,作為當爹的都恨不得在自家門口立上一片牌子:未婚男子不得窺視老夫愛女,違者大卸八塊。
看到閨女的第一眼,程處弼就覺得心疼,這絕對是一種只可言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總之那種感覺很複雜,令程三郎彷佛一下子就明白了老丈人李世民為啥老瞅自己不順眼的原因。
當然,亞魯就亞魯,程處弼還真沒有想過,居然那些工匠會把自己拿去跟那位工匠祖師擺在一起肩並肩。
且不管他們會不會真的把自己的美姿顏凋刻成像,跟魯班一塊在神龕裡邊肩並肩。
但得程三郎美滋滋地相信,自己這位文武雙全,多才多藝的盧國公府第一靚崽,等於是為了大唐的工業發展提前點亮了不少的技能。
武媚娘平安地生了個閨女,自己在大唐,也算得上是兒女雙全,上有嚴父慈母,膝下也是有兒有女。
兜里也算有倆錢,身邊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跟太上皇掐過架,當然不是贏不了,是不敢贏,怕把這位老爺子活活氣死。
跟陛下這位老丈人斗過智,也斗過勇,但一般而言,自己都是最終明著吃虧,暗裡吃肉的那個。
再加上跟李承乾的鐵桿關係,還有跟李象的師徒關係,程處弼覺得自己在大唐的人生漸漸地趨於完美。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呼朋喚友,搞上一頓很正經的紅油火鍋。
這,幾乎都已經成為了程三郎心中的執念,不論是油辣子,還是洋芋片,還是西紅柿燉牛肉。
這些在後世隨便吃的東西,到了這個時候,偏偏想得眼淚從嘴角流下來仍舊無法嘗到一口,實在是讓人傷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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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熱汽球的出現,以及新式海船的成功,還有現如今的航線探索,都已經快把東南亞諸島給熘達了個遍。
讓程三郎明白,距離遠洋航海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
特別是當李德獎前些日子來跟自己借閱新大陸物志之後,沒幾天就傳出了這哥們已經率領他那票遊俠兒老兄弟消失在了洛陽。
這種預感就越發的清晰,畢竟這段時間,李德獎成日就往那漢唐商行的資料庫裡邊鑽。
「小弟我可是聽聞,德獎兄成日在那裡專研那些海圖,甚至這一次離開的時候。
還特地帶上了從交趾回來的衛國公府管事,那位管事之前一直負責海運事宜。」
聽到了李恪之言,程處弼甚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罷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德獎兄愛咋咋的,他爹娘都管束不了他,我等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