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2章 殿下慎言哪,宗廟燎不得……(求訂閱求票票)

  李世民與李恪父子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跟前的程三郎臉上帶著靦腆笑容,偏偏嘴裡說著最狠辣的話。

  程處弼說罷之後,就看到了老丈人面黑如鍋地翹起了手指頭指向自己,趕緊屁股朝後一挪聲明道。

  「這個計劃代價太大,小婿已經否了,放心吧,小婿可是正經人,絕對不干損人不利已的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收回去的手順著薅在鬍鬚上,眼皮一個勁地狂跳不已。

  果然,不愧是程*妖蛾子之王*處弼。

  神特麼的燎了,你特娘的要是燎了。老夫回了洛陽,平定了這場動亂後,又該上哪主持朝議?

  這種損人不利已,兩敗俱傷的招數,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幸好這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把這個計策獻上,不然,老夫都想當場把這小子給燎了。

  李恪一臉心悅誠服地朝著程三郎悄悄地翹起了大拇指,當然不是誇獎,而是一種敬佩。

  這一招,簡直就像是在告訴世人,老子瘋起來連自己都打,就問你們怕不怕。

  看著拉著臉一個勁撫須深呼吸的老丈人,程處弼陪著笑臉道。

  「另外一招,小婿就不用說了吧……」

  「嗯,你還是想想,看看有沒有更妥當的辦法吧,老夫的確不想再聽這種兩敗俱傷的法子。」

  李世民有些嫌棄地擺了擺手,頻頻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不要生氣。

  這小子想要去燒皇宮,那也是為了自己好,幫自己解決問題,別跟他一般見識就好。主要是計較不來。

  程處弼看到老丈人沒有動怒的意思,暗鬆了一口氣,辦李治,這的確不太好。

  畢竟李治在老丈人的眼裡,頂多也就是個不聽話的崽,要打要罵,那也是他老李家的事,自己不用主動幫忙。

  頂多也就幫忙遞遞蘸了辣椒水的皮鞭,又或者是幫忙把那個吱哇亂叫的小子給逮回來,讓他趴下老老實實挨揍而已。

  不能火燒紫薇宮,也不能暗算晉王李治,那麼還有什麼樣的招數,能夠讓這登基大典辦不成呢?

  而且最好是以最小的代價,讓登基大典辦不下去,燒掉所有龍袍?唔……光燒龍袍不燒皇宮,難度更大。

  而且那玩意太過隱蔽,不好搞,不好搞,至於把玉璽毀了,呵呵……怕是老丈人會直接把自己先給大卸八塊。

  程處弼眼珠子開始轉動起來,仔細地回味起方才老丈人所言,登基大典,有幾個重要的節點。

  一個就是祭祀天地,還有一個就是祭祀宗祠……唔,一想到了這個,程三郎頓時兩眼一亮。

  有搞頭,很有搞頭……既然皇宮不能燒,李治不能辦,那就整點別的,比如……嗯,宗祠還是算了。

  畢竟那裡邊代表著老李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裡邊呆著,日夜享受著兒孫們的供奉。

  自己要是建議把那裡給燎了,指不定氣極敗壞的老丈人能一把火先把自己給燎了。

  排除掉了宗祠,就剩下了祭祀天地的圓丘與方丘,也就是天壇和地壇這兩個標誌性的祭祀建築。

  古代祭天於圓丘,在國之南,祭地於澤中之方丘,在國之北,所以順陰陽,因高下,而事天地以其類也。

  所以,作為祭祀天地的重要場所,圓丘在洛陽城南,而方丘在洛陽城北。

  重點在於,不論是圓丘還是方丘,都是處於洛陽城外,自己想要接近,簡直不要太輕鬆。

  「賢婿,你又想到什麼了?」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不禁心中警鈴大作,生怕這小子又想出什麼兩敗俱傷的招數。

  就看到了跟前的程三郎再一次自信一笑。

  「丈人,小婿覺得,在不毀壞皇宮,不傷害無辜百姓的情況下。

  想要破壞掉這個登基大典,還是有可操作性的。」

  「你又有辦法了?」李恪忍不住奇道。處弼兄這腦子,怎麼就能轉得那麼快。

  「呵呵,這是自然。」迎著李恪的目光,程處弼笑容顯得那樣的沉穩與自信。

  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李世民可不敢第一時間表面出太多的期待感。

  「那賢婿你且先說出來,讓老夫聽聽,看看是否有可行性。」

  就看到了跟前的程三郎伸出手指頭,在李恪跟前的茶杯裡邊蘸了點茶水,在那桉几上畫了一個圓,又畫了一個方。

  「……」李恪臉色黑成了鍋底色,故意的,處弼兄分明就是在故意報復自己。

  程處弼可沒功夫搭理那位報復心很強的吳王殿下,而是趕緊開口轉移老丈人的注意力。

  「丈人你想,既然登基大典的程序裡邊,有要祭拜天地,以及祭拜宗廟的程度。」

  「宗廟暫且放在一邊,咱們完全可以朝著那祭拜天地的圓丘和方丘下手。」

  「……」李世民的表情又是一陣激烈的波動,眼皮狂跳不已。半天,這才顯得有些艱澀地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把祭天的圓丘,和那祭地的方丘也給燎了?」

  李恪聽得此言,直接就樂了差點笑出聲來,手指頭點了點那桉幾之上水漬還沒有消散的天圓地方道。

  「處弼兄,不論是圓丘,還是方丘,都是磚石泥土所構建,又不是磚木結構的宗廟。

  那玩意你就算燎上三天三夜也沒用好不好?」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表情甚是誇張地看向李恪,半天這才一聲長嘆。

  拍著李恪的手指,語重心長地勸道。

  「殿下慎言哪,宗廟燎不得……」

  處弼兄此言一出,李恪就覺得嵴背一涼,寒毛倒豎。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親爹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目光之凶厲,表情之猙獰,猶如要表演生吞活人。

  「我沒有,我不是,處弼兄你不要瞎說,爹,孩兒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

  「這樣的比方,以後少打。」李世民拉著個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英果類已的親兒子。

  「是是是,孩兒知罪了。」李恪趕緊向親爹請罪,請完了罪,轉過了臉來,表情幽怨中透著幾許的悲涼。

  這報復也來得太特娘的快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