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純白色的神牛的屎尿,能夠對人身心的保護程度提高到九成八。
其他顏色的神牛,頂多也就只能提升四五成而已。
這可是所有婆羅門教眾們經過了嚴謹的研究和無數次的人體試驗,得到的富貴經驗。
自己已經用了不少,現如今,已經只剩下了這裡大約二三兩的量。
那邇娑婆寐念念有詞,先是親吻了一下這個裝滿好寶貝的水晶瓶,拔開瓶塞之後,虔誠地深吸了一口氣。
那股子味道,簡直……無法形容。那邇娑婆寐的表情一陣扭曲之後,這才無比滿足的吐了口濁氣。
然後繼續念念有詞地微微傾瓶口,謹慎而又小心地傾出了大約五滴之後,便一臉心疼地趕緊將瓶塞蓋上。
然後就將這個水晶瓶無比鄭重地塞回了懷中,這樣的好寶貝,絕對要放在自己身上才能夠放心。
再之後,那邇娑婆寐又無比鄭重地抄起了一個比方才那個水晶瓶略大一些,而在瓶身上還纏繞著紅色絲帶的瓶子,裡邊也是一種液體,底層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狀物。
那邇娑婆寐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個好寶貝,一邊默默地念誦著經文,一邊時不時親吻一下瓶身。
這裡邊裝著的是摻有婆羅門聖徒骨灰的聖河河水,特別是神聖,這樣的好寶貝,幾年都不見得能找到機會罐裝。
足足數息之後,他這才戀戀不捨地晃動著瓶子,直到那些聖徒的骨灰開始均淨地在水中旋轉,這才拔開了瓶塞,然後微傾瓶口。
看著那瓶中聖潔的聖河河水,滴出了一滴,然後趕緊又塞住了瓶口。也同樣塞進了懷裡邊。
做完了這一切,隨著他嚴厲的吆喝,奴僕趕緊加快速度,頻頻地攪拌著那口鍋子,味道,愈發地顯得詭異。
隨後,那邇娑婆寐目光一轉,落在了一個橘黃色布袋上,小心地解開了系帶之後,露出了裡邊的好寶貝。
那是大半坨,已經完全被曬乾透的神牛的牛屎,同樣是來自於神牛節的那一天,白色神牛拉出來的好寶貝。
沒辦法,這玩意如果太稀,就不方便保存,更難以攜帶。
所以為了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配製神丹妙藥。那邇娑婆寐就想到了這麼一個好辦法。
就是通過曬乾或者是烘乾的手段,讓它完全乾透再裝進那代表著火焰顏色,可以淨化不潔之物的橘黃色布袋中珍藏。
只刻,他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掰下了一塊,想了想,又掰了一小半放回袋子裡。
剩下的則靠雙手搓成了碎末,然後灑在了鍋子裡邊,腦袋著包著布的阿三役仆繼續用心地攪動著。
滿臉沉醉地努力地在那鍋子上方拼命地呼吸著,彷佛感覺自己整個人的人生也都得到了升華一般。
這些可都是足以讓貴人們得以百病不侵的好寶貝散發出來的味道啊。
對於那位役仆的異樣,那邇娑婆寐也不理會,只要那小子能夠繼續攪拌好,不讓神藥熬湖掉就成。
時不時,念念有詞地從某個布袋裡邊掏出一把東西,然後灑在鍋子裡邊。
隨著新玩意的摻入,能夠明顯看到一股子青煙升騰而起。
看到了這一幕,此刻正由那位摩加陀國使節與鴻臚寺譯官陪同著的大內侍衛下意識地瞪圓了眼珠子。
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抬手掩住口鼻。
「胡譯官,咱家就不進去了,你告訴這位國使,讓他去告訴那位天竺方士。
讓他隨本官走一趟,有貴人要見他一見。」
「是……」胡譯官並不認識這位大內侍衛,但是對方出示了腰牌,並告訴他,自己是吳王府的人,要帶此人悄悄去見吳王殿下。但是,你可不能泄露讓這其他人知曉。
很懂得那些貴人不樂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在幹啥的胡譯官當然不會瞎吱聲。
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轉過了身來,朝著那位摩加陀國使節低聲地交流起來。
不大會的功夫,這位摩加陀國使節就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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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與李恪二人正策馬緩行,只是此刻,程三郎顯得有點愁眉不展,身邊的李恪也有點心慌意亂。
「處弼兄,是不是咱們哥倆這幾日做的事,被我爹查覺了什麼破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程處弼滿臉篤定地搖了搖頭,雙手一攤。
「賢弟你莫要忘記了,咱們這幾日辦的事情雖然不少,但都十分低調而又隱蔽。」
「你爹憑什麼找我們的麻煩?我懷疑,是不是你爹閒得蛋疼,熘達出宮,所以要咱們哥倆陪同。」
「不然為何他會讓咱們到那牡丹亭酒樓去等他,而不是直接把咱們提熘進宮中。」
聽到了程三郎的推理,李恪想了想之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也對,畢竟處弼兄你還有二十臀杖掛在帳上。」
「……賢弟你是不是飄了?」程處弼頓時臉色一黑,目露凶光。
神特麼的二十臀仗掛在帳上,這又不是去酒店吃飯掛帳。
「哎呀,小弟一時口誤,處弼兄勿怪勿怪,你看,趙將軍就在門口,想必我爹已經來了,趕緊走吧。」
話音未落,李恪就打馬朝前躥去,程處弼只能悻悻地悶哼了一聲,策馬跟上。
趙昆立身於那酒樓大門外,看到了程三郎與吳王殿下連袂而致,上前恭敬一禮這才言道。
「殿下,程三郎,陛下已經在樓上安坐,二位快請。」
程處弼則是有些狐疑地打量著趙昆,明顯這位陛下的心腹侍衛頭子不像是在等自己跟李恪。
「見過趙叔,陛下都在上面,你在這裡又是要等誰?」
趙昆只指了指酒樓內。「你若是想要知道,直接就問陛下就是了,莫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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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趙昆不樂意說,程處弼與李恪雖然有些狐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步入了酒樓,徑直朝上行去。
很快,就在雅間裡邊看到了一身尋常富庶人家打扮的李世民,此刻正站在窗邊,欣賞著那高大而又寬闊的牡丹亭大橋上的車水馬龍。
還有那越發顯得交通通暢的洛水,聽到了腳步聲,轉過了頭來,朝著二人和顏悅色一笑。
「恪兒,賢婿,今日老夫喚你們二人過來,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啊哈,怎麼可能意外……」程處弼作賊心虛地哈哈一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顯得溫良恭順。
李恪也同樣朝著親爹討好一笑。
「是啊父親,肯定是有事情,才會尋孩兒跟處弼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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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打量著這兩個自己十分信任的年輕人眼神亂飄的樣子,心中有些生疑。
畢竟這兩個混帳小子成日鬧騰,實在是讓人不省心。
程處弼看到了老丈人的微表情發生變,趕緊強行岔開話題。
「丈人,那架雙筒千里鏡你用起來感覺咋樣,可有覺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李世民一聽到了這句疑問,不禁臉上又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