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喝酒吃肉只管痛快,哪管什麼儀式感(求推薦票月票啦)

  程處弼一扭頭,就看到了牛哥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邊。

  嘿嘿一樂,抄起酒杯跟牛哥一撞,一口抽乾。

  瓊漿玉液酒,口感的確要比外面賣的好,但說真話,酒精度數實在不高。

  哥倆連干三杯,牛韋陀這才滿足地吐了口酒氣。「賢弟,你小子果然是個大才。」

  「醫術過人,而且心思靈活,入職不足半年,便已經有了封爵之榮。厲害!」

  說到了這,牛韋陀掃了一眼那幫在跟前打鬧拼酒不亦樂呼的弟兄們。

  這數年來,自己死宅於府中,少有走動。對於眼前的一切,份外的覺得新鮮。

  程處弼放下了杯子擺了擺腦袋,雖然酒精度數不高,可照樣能夠醉人,特別是喝這麼急。

  三五斤三勒漿都能夠醉而不倒的程處弼,此刻也不禁有些頭昏眼花,頭皮發麻。

  「牛哥就別誇我了,小弟我也過就是碰運氣罷了。

  對了,這段時間,這義肢用著沒什麼不妥當吧?」

  「哈哈,好使著呢,感覺就跟自己的腳又長了回來似的。」

  牛韋陀呵呵一樂,旋及有些唏噓地道。

  「像哥哥我除了兩膀子力氣,一身打小打熬出來的武技,腦子裡邊塞的也全是兵書典籍。」

  「想要為朝庭建功立業,唯有沙場征戰,怕才是我的出路。」

  這話讓程處弼稍稍清醒了點。「我說牛哥,你還真想再上沙場?」

  「廢話,你牛哥我這輩子打小就這麼一個夢想,過去,沒了腳連路都走不利索,自然也就死了心。」

  「而今,我不但走得了路,騎得了馬,甚至連馬上擊槊也可以,如何不能上?」

  程處弼看著這位赤急白臉,唾沫星子橫飛的牛韋陀,忍不住砸了砸嘴。

  「我說牛哥,該不會這段時間你悶聲悶氣的,就在悄悄的操練這些吧?」

  聽到了這話,牛韋陀嘿嘿一笑,大巴掌拍過來。「還是賢弟懂我。」

  「我懂不懂你沒關係,關鍵是你爹樂不樂意。」程處弼無奈地勸了一句道。

  這話一出口,就見牛哥的表情瞬間一僵,又開始出現了一股子喪氣的味道。

  「該不會你已經跟牛叔聊過了吧?」程處弼有些八卦地悄聲問道。

  「嗯,聊了,不過我爹不樂意。」牛韋陀抬頭,仰起脖子又是一杯酒灌了進去。

  程處弼能說啥,沒啥可說的,這畢竟是牛叔叔的家事,自己也是個小輩,實在沒辦法摻和。

  不過,多敬這位兄台幾杯還是做得到。「來,不說了,都在酒里。」

  又灌下了一大杯瓊漿玉液,砸巴砸巴嘴,牛哥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處弼賢弟,你我兩家乃是通家之好,若是愚兄……嗯,你記得跟你兩位兄長,多來府上走動走動。」

  「你這不廢話嘛,趕緊,自罰。」程處弼不樂意地白了一眼這位此刻顯得多愁善感的牛哥。

  嗯,或許應該讓這位業已經成年,都已經二十出頭的牛哥。

  去尋找自己的春天,說不定有了婆娘,他就換轉變思路。

  不過,給人找對象做媒這等事,程處弼這位鋼鐵童男子可做不來,可並不妨礙有位好用的皇子工具人。

  正想著,就聽到了後邊傳來的浪笑聲,一扭頭。

  滿臉洋洋得意的李恪,屁股後邊跟著個武大三粗的房俊。

  這兩位,一個是皇親國戚,一個是文官集團重量級的子弟,居然都叛逃到了武家子弟圈子來浪。

  自然獲得了一干糙老爺們用包容的胸懷,和那豪邁的酒量來表達熱情。

  對於一干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們要吃窮自己的表態,蜀王,不對,吳王李恪毫不露怯。

  不過有個要求,需要程處弼這位不世出的廚藝天材,幫忙傳授幾手絕活給自家廚子。

  好讓弟兄們能吃出新意,喝出爽感。

  就在一票年輕人鬧轟轟地當口,突然聽到了大殿之內傳來了編鐘的聲響。

  然後就看到了那些穿得不是很多的,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的漂亮小姐姐們從四面八方匯入了殿內。

  不多時,伴隨著堂皇恢弘的音樂聲,歌舞晚宴,正式開始。

  程處弼掃了眼周圍,看到他們這個小圈子周邊的那些官員們的桉幾之上,酒菜也都只是略微稍動。

  再打量自己等人那一片狼藉的桉幾,還有已經喝得歪歪斜斜的兄弟們……唔……感覺已經快要結束的樣子,日!

  這是一個名詞,必須每天清晨,才能夠感受到它的溫暖與明亮。

  程處弼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愧是一票武家子弟,喝酒吃肉只管痛快,哪管什麼儀式感。

  #####

  「真是一幫子……」對面,曾經彈劾過程處弼的陳御史滿臉儘是鄙夷之色。

  作為一位優秀的讀書人,學識淵博,飽讀詩書,最講究讀書人風姿儀態的御史。

  很是看不慣對面那幫子上竄下跳,猶如被火燒屁股的紈絝子弟。

  一旁,同樣曾經彈劾過程處弼的關御史,死死地盯著程處弼,眼睛珠子瞪得都有些發酸了。

  可是他的恨意,仍舊讓他維持著目光的威懾,可惜,對面的程三郎根本不鳥自己,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污辱。

  一想到自己,為了彈劾這個混帳小子,先是接連浪費了好些天去蹲點查探。

  之後更是親涉險地,可結果呢,自己的彈劾,對於程三郎而言,簡直不痛不癢。

  反倒是向來最注重清譽的自己,怕是至少一兩年內不樂意挨近太醫署的範圍,

  嗯……生怕聞到那股子澹澹的,令人羞恥的尿騷味。

  一切都怪對面那個混帳程老三。就在關御史咬牙切齒的當口。

  卻突然聽到了殿內的歌舞聲稍稍一滯,之後,便是聽得有人伴著絲竹之聲,似乎在吟誦著什麼。

  很快,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喧譁叫好之聲。然後就聽到了陛下爽朗的大笑聲傳來。

  「長孫卿好文采,這首誦菊詩,可堪佳品,諸君隨我,同敬長孫尚書……」

  「看來,又到了咱們這些文人稱雄的時候了。」一旁的陳御史撫著長須,笑眯眯地與左右言道。

  這話,倒是獲得了一干讀書人出身的文臣的欣然附合。

  然後,大傢伙都不約而同的目光落在了對面,那幫子紈絝子弟喝得一個二個面紅耳赤,一股子文化人的優越感由然而生。

  就在此時,卻聽到了宦官尖銳的叫喚聲。「上皇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