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8章 齊王殿下的憤怒值終於MAX……(求訂閱求票票)

  就在李祐一臉不爽利地在書房裡邊呆坐之際,一名管事快步趕來,朝著李祐一禮道。

  「殿下,殿下,權長史前來覲見。」

  「那老東西過來做甚?!」李祐一聽權萬紀要過來,整個人越發地煩燥。

  可這位終究是父皇親自委任的齊王長史,還是父皇指派給自己,監督教育自己的老師。

  可一想到那老東西什麼鬼玩意都要講尊卑講規矩,李祐不禁蛋疼的擺了擺手。

  「罷了,就說本王今日練習弓馬,傷了腿,讓他過來。」

  不大會的功夫,權萬紀這位擔任過李恪老師,還曾經奉旨去給李恪相親的飽學之士。

  終於邁著那幾乎可以用尺子來衡量的步伐,進入到了李祐的書房之中。

  然後恭敬地朝著李祐一禮。「參見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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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著這位不論是步伐還有行禮儀態,甚至是說話的口氣都顯得那樣一絲不苟的權萬紀。

  李祐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拱手為禮。

  「老師,學生因為受了腿傷,不能起身相迎,還請老師勿怪。」

  「無妨,今日老夫來見殿下之前,已經入宮去見過陛下,知曉陛下已經下旨,命殿下十日之內離京。」

  「這才從陛下那裡知曉了殿下之過錯,這讓老夫……」

  看到權萬紀那張古板的老臉之上,開始出現痛苦的表情,李祐此刻不禁臉色一變。

  「老師,你不用再說,學生已經知曉自己錯了。」

  權萬紀抬起了頭來, 打量著李祐,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道。

  「殿下啊……不是老夫喜歡多嘴多舌, 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 卻還如此敷衍。」

  「……不是, 學士知曉自己踩踏那新修之路,導致那路面翻修, 是學生的不對。」

  「就這?」權萬紀雙目灼灼地看著李祐,等了半天,沒等來後半截, 忍不住催促道。

  李祐一臉黑線,卻也只能勉強一笑,清了清嗓子道。

  「之後,學生的護衛也都已經主動到那洛陽縣衙門去投案自首了。」

  權萬紀看著這位齊王殿下, 相比起自己之前帶來的另外一位學生吳王李恪而言,跟前這位,絕對是差生級別。

  權萬紀自然也已經從陛下那裡知曉, 齊王李祐是接到了陛下的怒斥之後, 才灰溜溜地地讓護衛去自首並作出賠償的。

  這證明他內心其實並不樂意這麼做, 作為老師,教書是一回事,更要育人。

  所以,權萬紀撫著長須,決定好好地跟這位弟子梳理一下他的思想觀念。

  「殿下能夠讓護衛主動投案, 那證明, 殿下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過錯。」

  「其實此事雖然不大,但是卻足可見一個人的秉性如何……」

  看著這位嘴巴子在跟前開合不已的權萬紀, 齊王李祐一臉黑線。

  權萬紀正說話間, 目光下意識地一移,就看到了那廢紙簍裡邊的聖旨。

  那熟悉的顏色, 還有那種聖旨所用的紙張外面,直接就讓權萬紀變了臉色,翹起手指頭指向廢紙簍。

  「殿下那是何物?」

  「……」齊王李祐下意識地垂頭一看, 不禁臉色一變,好在他也有急智。

  憑著他那超人一等的記憶力,再加上英俊的外貌,得到了當今天子的賞識,留在了朝中, 成為了考功員外郎。

  而今已然是考功郎中, 負責主持今年的科舉。

  這可是肥差,肥得至自流油的那種肥法,可正是因為太肥,盧承慶在欣喜之餘,也不禁有些心中打鼓。

  好在,他是范陽盧氏出身,有了這個出身,再加上又有長孫吏部撐腰,他總算是穩住。

  就像今日這位禮部侍郎過來舉薦人,他所舉薦之人的才學,只能說是普通。

  但好在,其中有兩篇文章還有一篇詩賦也算得上佳。

  斟酌半天之後,正在猶豫的當口,卻聽到了公房外面傳來了一聲清咳。

  盧承慶一抬眼,就看到了吏部的話事人,皇后娘娘的胞兄趙國公長孫無忌那圓潤的身形。

  趕緊起身離案相迎。「下官參見趙國公。」

  「嗯,盧郎中,怎麼樣了,今日這才回到衙門不過兩個時辰,你這裡可真是門庭若市啊……」

  長孫無忌笑眯眯地撫著長須緩步入了盧承慶的公房道。

  「趙國公說笑了,下官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正好有些人員,下官已經歸納整理了一番,正想要請示趙國公。」

  「哦?那本官倒真要好好瞧瞧……」長孫無忌笑眯眯地大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盧承慶的位置上。

  目光掃過了案幾之上擺著的五份卷子,只略微掃了一眼,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方才來的,可是禮部的王侍郎?」

  「正是王侍郎。」

  「前年,去年,王侍郎都有向朝庭舉薦才俊,不過今年,倒真不知道他所舉薦的人才,有幾分真才實學。」

  聽到了這話,盧承慶額角微滲汗水,腰彎得越發地厲害。「今年王侍郎舉薦的舉子是這一份卷子……」

  長孫無忌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那份卷子,卻沒有打開,只是淡然一笑。

  「單觀其字,就顯得有些過於生硬造做,實在是讓本官有些大失所望啊……」

  這話一出口,盧承慶秒懂,當即上前一步,小聲地通稟道。

  「趙國公英明,下官也是覺得,此番王侍郎所舉薦之人,有些不謹慎。

  此人的文章詩賦,不過是中等而已,難有稱道之處,下官不欲錄之,不知趙國公意下如何?」

  長孫無忌呵呵一笑,深深地看了盧承慶一眼慢條斯理地道。

  「你才是考功郎中,陛下指定的主考,這等事情,本官可不能越俎代庖了。」

  「下官明白。」盧承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心裡邊呵呵一樂。有無數的槽,卻一絲也不敢吐。

  長孫無忌,撫著長須,看著盧承慶坐到了自己對面之後,拿起了那份名冊,找到了之前剛剛添上去的這位舉子之名。

  然後看到他抄起了毛筆,用濃墨,將那位舉子的名字整個塗黑。

  看到了這一幕,長孫無忌欣然一笑,想了想,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張紙條擱到了案几上。

  然後便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