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向許敬宗這個老匹夫時,還特地多打量了幾眼。
似乎就是想要深刻地將此人的容貌鑲嵌進自己的視線裡邊。
而這位李管事身邊的一位面目猙獰的護衛,正是梁猛彪,他在仔細地詳端著李義府這個笑裡藏刀的傢伙。
偽裝成李管事的昝君謨的目標早就已經訂下了許敬宗,但是之後,這位縣主薄李義府也同樣冒了頭。
自然也列在了齊王李祐報復的名單上。
這傢伙,自然就成為了早就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殺人技,好教齊王殿下知曉自己能耐的梁猛彪的目標。
李義府被多盯了兩眼,瞬間就下意識地扭頭朝著那梁護衛看過去,不禁有些狐疑。
總覺得這個滿臉橫肉,目露凶光的護衛,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善良。
許敬宗也同樣注意到了那位李管事打量自己的目光,不過考慮到自己手寫的那份公文,心中就不由得一陣蛋疼。
這能怪得了誰,還不是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
一不小心就著了程三郎那隻妖蛾子的道,背上了一口又黑又重的鍋。
將程發與程達打發起回縣衙監督辦公,程處弼難得的又在非節假日睡了一個回籠覺。
畢竟縣衙裡邊多了兩位助手,且不說得力不得力,反正人一多,程三郎頓時覺得自己用不著把神經繃得太緊。
然後晃晃悠悠地來到了縣衙,這才剛到,就有差役上前一禮稟報。
說是吳王府的管家,親自將一干人犯都送上門來了,而且還送上了五百貫的賠償款。
收到了這個消息,程處弼頓時有點不樂意了,大步地朝著衙門裡邊行去。
不多時,就看到了那李義府與許敬宗二人正在廳內吹牛打屁。
看到了程三郎面色不愉的邁步而來,這二位趕緊起身相迎。
「見過程洛陽。」
程處弼擺了擺手,仔細地打量著許敬宗與李義府, 確認沒有看出他們的身上有外傷。
不禁有點遺憾,原本還以為那位暴脾氣的齊王殿下好歹給這哥倆一個教訓吃吃。
「不必多禮, 二位, 齊王府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程洛陽, 算是已經圓滿解決了,齊王府的管家親自將剩下毆打執法人員的護衛全都送了過來, 而且還賠償了足夠的罰款。」
「這是那傷人護衛的供狀,還有籤押……」
「他們還說了什麼,難不成, 齊王殿下真的想就這麼算了?」
程處弼不禁有點牙疼。「這可不像他的風格,連報復一下都不樂意。」
老子都準備低調行事,不往上報,跟那齊王李祐打持久戰,搞圍追堵截。
結果這才剛堵了一天, 這位齊王殿下就這麼順風順水的直接慫了, 是不是慫得太快了點。
好歹你也要掙扎一下, 表示下自己是一位不好惹的親王殿下才對。
聽到程三郎這話, 李義府與許敬宗都一臉黑線,恨不得揪著程三郎的衣領問一問他到底是不是人。
這二位可都是日後鼎鼎大名的奸臣,察顏觀色的本領一流。
程三郎打量過來的目光露出了惋惜, 語氣也同樣很不善良, 頓時讓二人心中警鈴大作。
確定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了這位程三郎, 但是對方真的很想把自己跟李義府往死里弄。
難不成,是因為昔日自己也寫不不少彈劾程家人的奏摺?「……是。」
咀嚼著美味可口, 油香濃郁的豬油酥, 魏王李泰的臉色越發地顯得陰沉。
太子足疾盡愈, 又是程處弼那個粗鄙武夫治癒的。
這一刻, 魏王李泰比起過往, 更加的厭惡程處弼, 若不是他, 太子那已經瘸了一年多的腿,怎麼可能痊癒?
「程三郎, 本王和你勢不兩立, 大哥, 不要以為你的足疾盡愈,你的太子之位就能夠固若金湯。本王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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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元旦只剩下五天,距離上皇離開驪山湯泉宮已經過去了三天。
李恪這位優秀的皇家工具人,終於又匆匆地趕到了驪山之上。
聽著那湯泉宮內的東宮諸率將士們那高昂的誦讀《三字經》的聲音,看到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從自己跟前經過。
李恪一臉哭笑不得,這輩子第一次見人把文章讀得這麼的鏗鏘有力。
等等到這些東宮諸率的將士通過之後,他則繼續前行,很快就晃悠到了太子湯庭院前。
哪怕是在庭院外,就已經聽到了處弼兄的大嗓門在吆喝。
「再來一個,來,把腚撅好,然後大腿用力,來,慢點……
好好的感受酸漲,這代表著你的肌肉正在叫苦,要懂得去享受這樣的痛苦……」
「???」李恪一臉懵逼地呆立當場。處弼兄這又是在鬧什麼妖蛾子,什麼叫要懂得去享受痛苦,那玩意誰特娘的能享受得了?
沒有理會守衛在庭院門口那些侍衛古怪的表情。醒過了神來的李恪迫不及待地撩起了前襟朝著庭院內走去。
行不多遠,就看到了一片空地上,那裡的白雪已經被清掃乾淨,扔著一大堆古怪的器械。
此刻,兩個打著赤膊的人正渾身冒著騰騰的熱氣,正在那裡撅著腚,槓著一根兩頭墜著石塊的木棍,上上下下的運動。
旁邊,則是裹著厚衣的寧忠寧公公,手裡邊還提著一件裘衣,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看著那兩個上上下下的男人。
程處弼輕鬆地將自己身上那個重量是李承乾三四倍重的槓鈴擱下,走到了李承乾跟前拍了拍大手。
「現在慢慢的下蹲,越慢越好……」等看到了李承乾的兩條腿開始戰慄,程處弼這才及時地將那槓鈴單手提了起來。
李承乾在重壓突然消失的情況下再也維持不住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旁邊的寧忠趕緊飛快地跑上前,拿那件厚實的裘衣給李承乾裹上。「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哪能有什麼事,就只是有些脫力了而已。」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支撐著站了起來。
程處弼也隨手從程發的手中接過了裘披蓋到了身上,朝著李承乾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殿下幹得不錯,就先到這兒吧,趕緊先回屋,莫要涼著了才是。」
「大哥,處弼兄,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呆呆地立身不遠處的李恪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