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央蚌迪看著這位乾巴瘦猴的唐多阿叔,此刻嘴皮子正在快速的翻動不已。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膽小怕死,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唐多阿叔,腦子居然這麼好用。
「可是阿叔,咱們就算是這麼說,萬一國主他們不相信咱們怎麼辦?」
唐多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蒼央蚌迪,翹起手指頭指了指那五個被紮成刺蝟的吐蕃信使。
「這不就是投名狀嗎?你別忘記了,還有那一千吐蕃騎兵。」
「只要咱們能夠趕在加措上師他們護送國主出來之前,將那些吐蕃賊子的腦袋獻上。」
「再告訴國主,數萬吐蕃大軍即將到達,那個時候,國主就算是心中有千般不願,也只能夠原諒你我……」
「多謝阿叔指點,事不宜遲,走……」
蒼央蚌迪打量著地上的那五具屍體,再想到裡邊那死無全屍的幾個吐蕃佬,當機立斷地拉著唐多就走。
「哎哎哎……我說賢侄你又想幹嘛?」
蒼央蚌迪頭也不回的大步前行。
「小侄我實在是不放心阿叔你一個人在這裡,還是跟在小侄身邊出謀劃策為好。」
兩刻鐘後,宿在格氏部落外圍獨設一營的吐蕃騎兵宿營地,陡然之間,傳來了激烈無比的廝殺之聲。
一千吐蕃精銳騎兵,在措不及防之下,大部份的吐蕃精銳莫說披甲,甚至連刀都沒有摸到。
就被那數千名圍攏過來的格氏部落武士射殺於那簡隔的營地之內。
被溫布萬戶留下來主持大營事務的波密百戶在第一波箭雨到來之際,就直接被射殺於營帳外。
蒼央蚌迪,打量著這滿地的屍首,還有隱隱傳來的掙扎與呻吟之聲。
「都愣著幹嘛,將他們全都宰了,然後送入關牆附近去。」
吩咐完,看著那大批湧入了吐蕃兵營的格氏部落武士,蒼央蚌迪轉過了頭來,看向身邊那位滿臉嫌棄,不樂意看那血腥場面的唐多阿叔。
「阿叔,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到,最好再派人去催一催。」
「阿叔你可莫要忘記了,咱們倆可是一夥的,我格氏部落若是出了事,你們部落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看著這位滿腦子裡邊只有同歸於盡念頭地外甥女的夫君,唐多真的不知道應該夸這傢伙還是罵這傢伙。
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用力地揉了把臉。李震似乎找到了知已一般。「賢弟你也看出來了?嘖嘖嘖……看來我的判斷果然沒有問題。」
李恪牙疼般地吸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即將消失在視線之外的那對新婚夫婦。
「難道說薛三將軍居然連這個都不會?」
「你們兩個,到底在嘀咕什麼鬼?!」
程處弼不樂意地一手一個,兩隻大手,施加給了這二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沉重如山嶽的壓力。
「賢弟,這種大人的事情你打聽……嘶,疼疼疼……撒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程處弼一臉悻色地收回了手,周圍那幾位同樣好奇的弟兄也會擠了過來。
李震吡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小聲地道。「依李某之見,怕是咱們薛三將軍今日還是童男之身。」
「就這?」鬼鬼祟祟躥來偷聽八卦的童男子們一臉懵逼。
程*童男*處弼與房*童男*遣愛都把目光看向身邊的李*渣男*為德。
李*渣男*為德與李*老司機*震相視賤笑不已,一股優越感由然而生。
李*鐵男*器與李*童男*思文則是一臉的失落……
李思文忍不住扯了扯自家親哥的衣襟好奇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薛三叔跟他媳婦睡一個屋白睡了?」
李恪與李震兩個老流氓的表情一陣扭曲。神特麼的白睡,但是這應該怎麼解釋呢?
就在他們糾結的當口,就聽到了旁邊傳來了一聲拍打聲。
「我明白了,這都是因為我們最後一步治療沒有進行完。」
「???」一干狐朋狗友全都把注意力落在了程處弼的身上。
「看我做甚,原本最後一步治療,是要讓李恪陪著薛三叔去勾欄完成,結果這小子……」
「處弼兄!」李恪的臉都綠了,你特娘的能不能什麼話都亂說。老子好歹也是位親王,給點隱私行不行?
「瞪我做甚,我們說的是很正經的醫學治療。」
程處弼不樂意地回瞪了李恪一眼。
「現在怎麼辦,一邊可是你姑,那薛三叔現如何可是你的便宜姑父了,不趕緊給你姑父想想辦法?」
「我能怎麼辦?」李恪直接氣笑了。
「難不成現在帶他去感覺一下?我要是敢這麼幹,我爹弄不死我,我皇爺爺也得弄死我。」
「算了,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們。」程處弼砸巴砸巴嘴,開始盤算起來。
既然不能把剛剛新婚的薛萬徹帶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進行生育指導,那麼還有什麼樣的辦法呢?
看到處弼兄那事眉頭深鎖,仿佛遇上了什麼疑難之事的模樣。
「……為兄老弟,你覺得處弼賢弟能不能想到辦法?」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是李三郎,而是程三郎了。」
「噗呲……」房俊不失時機地放了個啞屁。
程處弼聽到了李恪的騷話,眼珠子鼓了起來。
看到處弼兄那副要吃人的樣子,自知失言的李三郎趕緊討好地笑了笑。
「小弟失言,該打,那個什麼不知處弼兄你可有想到辦法。」
程處弼打量著李恪那副賤兮兮的表情,陡然靈光一閃,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想到了,此事,果然非賢弟你出身相助不可。」
聽到了這話,看到了處弼兄那不懷好意的表情,李恪的腦袋瓜子搖得就像是那快進的潑浪鼓一般。
「我?不不不,處弼兄,小弟真的還想再多活幾十年。要不,你讓他幫你。」
看到李恪指過來的手指頭,剛剛已經從他們的對答中明白了大概是什麼意思的李震臉都綠了。
帶新郎官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練習?這特娘的誰敢?!
「不不不,還是老弟你在勾欄更吃香,你帶路更合適。」
「你們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在說正經事。」程處弼不由得勃然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