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話題跑偏了,咳,話說扎西小論的那些話,讓松贊干布在內的吐蕃君臣都有些蛋疼。
而其中倒真有一些封建迷信思想比較嚴重的吐蕃大臣,已然開始臉色泛白。
畢竟他們信了一輩子的苯教,對於那些苯教之中的天神、護法,都很是記憶猶新。
現如今突然冒出了這麼一位苯教護教法王,而且還是耳熟能詳的一位可怖魔神,如何讓人不驚悚。
松贊干布自然也將一干臣工的神情變化盡收於眼底,清了清嗓子沉穩地道。
「列位卿家,不必擔憂,苯教乃我高原之宗教,信徒亦皆在此,他程處弼不過是一個唐人。」
「既非高原人士出身,又未曾聽聞其信仰苯教,稱其為護教法王。」
「分明就是那些苯教之中別有野心之輩所為,列位卿家想必也不會聽信這些流言吧?」
聽到了松贊干布這番話,一干吐蕃文武都不禁心中一松。
「贊普所言甚是,這十有八九,就是那唐國姚州都督府與那苯教合謀的奸計,為的就是擾亂我吐蕃朝野。」
「就是,聽聞那位程處弼,在唐國年輕一輩之中,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惡名遠揚,與其父程咬金如出一轍。」
「仗著有點小聰明,成日盡鼓搗一些傷天害理之事,弄得唐國朝野怨聲載道。」
「是啊是啊,臣也聽聞……」
一位接一位的吐蕃臣工紛紛站出來,對於人品很有問題的程三郎大加抨擊。
此刻,程三郎已經成為了唐國侵擾吐蕃的罪魁禍首,該被千刀萬剮的卑鄙小人。
大夥唾沫星子橫飛地發泄一通之後,松贊干布決定,且先留於邏些城一段時間,整頓兵馬。
等到邏些城周邊的那些叛亂都被平定之後,再南進出兵。
畢竟國中若不安寧,貿然興兵南進,出了什麼意外,哭都來不及。
「再有,傳訊各地各部落,但凡發現還在傳教的苯教教徒一律驅逐出境,倘若還敢逗留於國中者,一律拘拿。」
「若有敢反抗者替唐國宣揚廢除蓄奴之制者,皆屬行十惡而不反悔者,施以嚴刑!」
「我要讓那些苯教教徒明白,這裡是吐蕃,而非象雄。」
聽著了松贊干布這個殺氣騰騰的詔令,一干文武紛紛凜然遵命。
所謂行十惡而不反悔者,指的正是那些需要用最嚴酷的刑罰來懲處的犯罪份子。
那些行十惡而不反悔者,會被儈子手將頭、四肢及手足砍斷剁碎,舌及眼球灌以熔化之銅水,還需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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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吐蕃國主松贊干布趕回到了邏些城,派出了人馬,彈壓和震攝邏些城周圍諸部奴隸的當口。
壯實的達瑪喘著粗氣,一手提著一柄斷了刀頭,上面的血污已然變成了黑色的利刃。
一手拉扯著纖弱的妻子,身上還背負著那已經年約五旬的母親,懷中的羊皮包袱里,包裹著他那才剛剛滿月的孩兒。谷
迎著那風雪,繼續向前,身後邊則是近百名奴隸組成的隊伍,正在跌跌撞撞地,咬著牙根,迎著風雪前行。「當然,這還是他維持在六萬份印數的情況下,若是他想要學咱們來個十萬份,嗯,那就得砸四千貫進去。」
程處弼扳了扳手指頭,也不禁有些佩服這位肥得流油的米其林王子。為了跟自己斗,真特娘的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若是一月兩期,印上一年下來,也不知道這位深受陛下喜愛的魏王殿下,會不會窮得想把兜襠布當掉。
不知道那個時候,李叔叔知道肥頭大耳的親兒子跟人鬥氣,一年搞掉十來萬貫,會不會大嘴巴抽他。
唔……程處弼很渴望能夠看到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陛下,親自向臣子們示範什麼叫真*動手動腳版*父慈子孝。
「啊嚏!……」正在看著手中《長安旬報》的魏王李泰打了一個駭人的噴嚏。
差點把跟前碟子裡的豬油酥給吹落到案几上,揉了揉鼻子,李泰繼續用嫌棄的表情和津津有味的目光去欣賞《長安旬報》上的《三國演義》連載。
並且他還一邊欣賞一邊批判。「這寫的都是什麼鬼玩意,你看這,什麼河東解良人氏。
分明就是個不知道哪來的粗鄙村夫罷了,呵呵,這位漢室宗親,也淪落到了賣草鞋的地方,嘖嘖嘖……」
管家李公公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聽著自家殿下的吐槽,哦不……是批判。
一面盤算著今天又花了多少錢去買下了多少份《長安旬報》,這倒也就罷了。
一想到方才剛剛支付的兩千四百貫的《長安文集》的印刷費,他的心就疼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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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啟了吐槽模式,目不轉睛地讀完了這份《長安旬報》之後,李泰還很刻意地將這份報紙扔到了腳邊。
似乎不如此,無法表達他對這份《長安旬報》的鄙夷態度。
看到李泰終於讀完了報紙,管家李公公這才言道。
「殿下,今日我們收攏來的《長安旬報》差不多兩萬份。」
「不光是咱們,還有不少的商販在跟我們的人爭搶。」
「那些混帳商販,還真是見利忘義之輩,罷了,兩萬份就兩萬份,明日,若是再有……」
魏王李泰臉色有些發黑地斟酌了半天之後,硬起了頭皮道。
「再收一收吧。你說,他們怎麼就能印得這麼快呢,而且還印了這麼多。」
「單單是第二期,怕是他們發賣的報紙,至少是在十萬份以上。也按四十文一份來算,那可就是足足四千貫。」
「他們老程家,呵呵……就他們家的那些產業,怕是一個月都掙不到那麼多吧?」
管家李公公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說一句實話:「殿下,自打《長安旬報》給他們程家酒樓打了GG之後。」
「那個程家酒樓,幾乎每日都是客滿的,如今算得上是東市營業最好的酒樓。咱們的《長安文集》要不要……」
魏王李泰頓時不樂意地瞪了一眼管家李公公,可是一想到一期《長安文集》,自己就得砸進去兩千四百貫。
心尖子就覺得疼,猶豫半晌,這才言道。「你且自去斟酌著辦,此事就不用拿來煩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