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5章 劍川城外,忐忑不安的吐蕃奴兵(求訂閱求票)

  加措上師一臉懵逼地看著程三郎,若不是懼於這位程仙長在術法之上的強大。

  在大敗於程仙長之後,面對程仙長,加措上師總有一種低對方一輩的羞恥感。

  指不定要問一問這位程仙長你瞌睡醒了沒?

  「程仙長……」

  「你還是叫我一聲程長史吧,我是大唐皇帝陛下委任的大唐姚州都督府長史。」

  程處弼覺得自己有必須提醒一下對方,同時也要時刻提醒自己,老子是歷史穿越,不是仙俠穿越。

  聽得此言,加措上師也不禁心頭一松,看來,這位程仙長果然是一位很大氣的得道之士。

  先前跟自己比斗,雖然已經立下了賭約,輸者拜勝者為師,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在意這個賭約是否履行。

  但越是如此,越讓加措上師內心羞恥感濃重。

  「既是仙長有命,那貧僧遵命。程長史,貧僧與一眾弟子,按照大唐的說法而言,我們都是出家人,方外之士。」

  「而這發布政令,乃是朝廷,或者是官府出面,才會妥當,又或者是令諸部首領在各部落中宣讀……」

  看到這位禿瓢矮挫胖在跟前小心翼翼的嘰嘰歪歪,總之一句話,這些事情他們不樂意摻和。

  「加措上師,想不想被我大唐朝廷承認,想不想在我大唐所掌控的高原之上,繼續散播你們的苯教教義?」

  聽得此言,加措眼皮一陣狂跳,抬起了頭來,看向跟前笑得意味深長,目光深邃得仿佛能夠看穿人心的程長史。

  「還請加措上師記住了,吐蕃國主松贊干布,想要吞併象雄國。」

  「而你們苯教教徒,禮敬象雄,而今,象雄國尚未完全屈服於吐蕃,可是象雄國主都已經被吐蕃囚禁。」

  「你覺得,象雄諸部還能夠庇護你們多久?」

  程處弼說話並不快,似乎生怕加措上師聽不明白一般,一字一句地緩緩而言。

  加措上師跌坐於跟前,面色凝重,他身後邊一干同樣很有語言天賦的弟子們,也全都表情嚴肅,垂首傾聽。

  畢竟程三郎所言,皆是事實,現如今,苯教的形勢,的確是十分的危急。

  而吐蕃國,已然成為了高原最強大的勢力,象雄國的反抗,也漸漸地衰弱。

  如果沒有新的變局,苯教的結局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程三郎,代表著大唐,願意給苯教一個機會。

  「好了,該說的話,程某也已經說完了,加措上師不必再在就答覆……」

  加措上師抬起了頭來,看向程長史,表情顯得十分凝重地道。

  「程長史,大唐能夠在這高原之上呆多久?」

  「程某不敢保證可以呆多久,但是加措上師你要清楚。

  你不做,苯教的衰落,你們只能眼睜睜的干看著,並且無能為力。」

  「倘若你願意與我大唐官府站在一起,為我大唐作這些事情。」

  「苯教,興趣還有復興的機會,而加措上師你,就是苯教的中興之主。」

  「貧僧明白了,貧僧願意率我麾下弟子,為大唐姚州都督府效命。」

  「貧僧會儘快的聯絡所能夠聯絡到的苯教教徒與信眾,讓他們將大唐姚州都督府的意志,傳達出去……」

  聽到了加措上師的這番承諾,程處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加措上師,終有一日,你會為自己今日這番決定,感到慶幸。」

  「希望如此吧……」加措上師小聲地低喃了一句。

  「對了,還有一事,現如今需要加措上師你們師徒優先處置。

  那就是,我們大唐大勝吐蕃之後,所抓獲的那一萬餘眾戰俘之中。

  足有七八千名都是奴戶,還請加措上師你們先去說服他們。」

  「我相信,以加措上師在苯教的地位和能力。

  一定可以說服那些奴戶,擺脫奴隸的身份,成為我大唐新制州的治下之民。」

  聽得此言,躺都已經躺了,頂多再躺平一點而已的加措上師隱蔽地輕嘆了一口氣。

  朝著程三郎恭敬地一禮,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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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將我們跟那些奴戶區分開來,那些唐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劍川城外,的戰俘大營之中,近七千的奴戶戰俘,齊刷刷地站在了戰俘營外。

  已經經過了身份甄別,所有的奴隸主與吐蕃平民軍戶則被留在了大營之中。

  這幫吐蕃平民和奴隸主們,心中甚是不爽利,特別是那些哪怕是在戰俘營中,仍舊可以享受那些奴戶的侍候。

  此刻,者龍與蒙定二人正在戰俘營外,打量著那七千忐忑不安的奴戶。

  這些沒有姓氏,只有名字的奴隸,為了生存,只能夠努力地為奴隸主賣命。

  不管是讓他們去作牛做馬的耕作,又或者是讓他們走上戰場,殺人放火。

  他們都得去做,因為,吐蕃國的法律,就是賦予了那些吐蕃諸部的大小頭人,乃至平民都有特權。

  他們這些曾經是自由民,或者是自由地生活在其他氏族部落的人們。

  在被囊括進吐蕃的境內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人,而僅僅只是奴隸。

  想要活下去,就得老老實實地服從奴隸主的意志,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一個歸途。

  而且那些奴隸主們為了控制,或者說震攝奴隸,開創發明了各種各樣瘮人的刑罰,包括但不限於點天燈、剝人皮等等……

  所以,在成為了奴隸的那一刻起,他們的人生,就已經不再有光明。

  唯有的,就是努力地為奴隸主賣命,爭取能夠吃飽穿暖,說不定有朝一日,能夠立下功勞。

  還能夠獲得一位同樣是奴隸身份的女人為妻,收穫自己的兒女。

  當然,哪怕是有了兒女,他們的未來,仍舊只是奴隸而已……

  在這樣灰黑色調的漫長人生當中,宗教,就成為了廣大奴隸的精神庇護所,成為了他們麻醉自己心靈的良藥。

  不管是信什麼樣的神靈,終究,他們好歹有個念想。

  而很快,當這七千忐忑不安的奴兵們,看到了一群身著法袍,誦經而來的苯教大師之後。

  心中的不安瞬間淡去,紛紛都虔誠地拜倒在地,朝著這些他們所信奉的苯教的大師們行大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