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論是商旅、販夫,還是吐蕃使節團成員,能站起身來的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可是很快,又有不少人直接就軟棉棉的倒了下去,算上那些原本就站不起來的,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既然這剩下的三分之一里,還有不少人也手腳棉軟,想要挪步,直接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屎。
「酒菜裡邊有毒!!!」
「快跑,殺人劫財的黑店!!」
「快跑啊,殺人啦……」
掌柜呆愣愣地看著那些跌跌撞撞地朝著酒樓外衝過去的商旅,還有吐蕃使節團成員。
整個人都迷了,說好的體驗生活,說好的酒樓經營遊戲,就這?
一想到大唐的吳王殿下,小程太保搖身一變,成為了製作人肉包子的吃人惡賊。
掌柜也如同被灌了藥一般整個人一軟,直接就躺倒在了柜子下面。
瞬間,酒樓就像是躥進了黃鼠狼的雞窩似的,整個都沸騰了起來。
此刻,正好有幾位騎馬的商旅,剛剛在酒樓外面的栓馬處下馬,然後就聽到了酒樓裡邊傳來的叫喊聲。
然後就看到了有大量的人跌跌撞撞地從裡邊衝出來,然後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
有些人還能掙扎著往前攀爬幾下,然後又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了這一幕,這些商旅,直接就有些炸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從酒樓兩側的林子裡邊。
躥出來二十餘位鼻尖凍得通紅,刀劍出鞘,目露凶光,滿臉橫肉的歹徒正策馬而來。
瞬間那幾位結伴騎馬前來的商旅直接怪叫一聲,毫不猶豫地躍上了馬背,打馬朝著洛陽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立身在酒樓外面大嚼著肉食的次仁,方才也是有些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原本還不以為意,可是等聽到了店鋪內傳來了扎西將軍那憤怒到乃至絕望的吼叫聲後。
大驚失色的次仁扔掉了手中第三塊已經啃掉大半的肉,艱難地用那已經顯得有些無力的手,拔出了橫畔的長刀。
「來人,隨我去救將軍,隨我……你們,你們特娘的……」
次仁還沒來得及往裡沖,就被從裡邊衝出來的一位嘴裡邊還有食物的毛臉大漢撞了個滿懷。
然後一下子直接就將兩腿有些酸軟的他給生生撲倒在了身下,一下,兩下……哦不。
是一個,接一個的男人,正在加倍。
外面的動靜,讓原本正在默默流著悲傷眼淚的祿東贊父子難以置信地鼓起了眼珠子。
只是目光裡邊沒有歡喜,有的只是更多的驚懼與絕望。
泥瑪,居然還遇上了毒害人命的黑店,自己父子的前途,豈不是更加的黑暗了?
還有一些沒能衝出去的吐蕃使團成員拔出了武器,可是,誰才是他們的對手?
下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朝著那些店夥計看去,但問題是,這個時候,已經上完了菜的店夥計正集中在前台那裡。原本還想乘著這個機會將祿東贊也一併拿下,結果祿東贊並未強闖院子徑直退去。
扎西只能悻悻地讓部下都收起了武器,走到了桑布扎的身邊。
「宰相根本就是把副使你的一片好心,當成了滿滿的惡意。」
「副使大人,你可有聽到咱們這位宰相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桑布紮鐵青著臉轉過了頭來。「扎西,你夠了。」
扎西卻半步不退地看著桑布扎沉聲言道。
「副使大人,末將這也是為了使節團的近百弟兄能夠平安的回到吐蕃著想。」
「祿東贊已經跟我們撕破了臉,如果我們不先發制人的話……」
聽到了扎西此言,桑布扎呆了許久,這才滿臉無奈地仰天長嘆了一聲。
「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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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與次仁與使節團的幾位重要成員此刻正聚於扎西的屋內,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肅穆。
扎西目光威嚴地掃過這一干人等,還有那位桑布扎副使也在其中。
「諸位,想必你們也都已經清楚了祿東贊的真面目,自打他沒能完成國主的囑託,與大唐和親。
咱們這位宰相,就就有了其他的心思,而且方才,本將軍也已經跟你們說了那麼多。
還有副使為證,足以證明,宰相已然有了叛國之念。
現在的問題是,若是咱們再繼續由著他如此胡作非為下去。」
「我們怕是連離開大唐,回吐蕃再見國主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我們必須在今夜動手,明天一早,就立刻出城,對了,還請桑布扎副使代表使節團,知會唐國的鴻臚寺官員。」
「告訴他們,我吐蕃國中有事,我等不得不儘快離開。」
一直沉默不言的桑布扎撫了撫長須緩緩地點了點頭以示自己明白。
「諸位,可還有什麼疑問?」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扎西將軍會用這樣激烈的手段。
但是一想到方才那些話,還有之前驛館裡邊所發生的衝突,讓他們很清楚,怕是唯有儘快的離開唐境,他們也能夠安心。
尼瑪大掌柜,因為向次仁的投誠,也同樣獲得了列席的機會。
扎西將軍之言,讓他的小心臟狂跳不已,但是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
「所有人,沒有本將軍之令,不得離開驛館一步,敢說私自離開驛館者,殺!」
這個殺氣騰騰的殺字,讓所有人都心中生悸,齊齊凜聲遵命。
不大會的功夫扎西就領著心腹護衛,悄然地來到了那祿東贊所居住的小院子。
而回到了屋中的祿東贊余怒未消,他的內心此刻仿佛升騰著一團烈焰。
吞彌*桑布扎那如同背叛的舉動,還有扎西與次仁等人目露凶光的表情。
還有那些使節團成員那一張張沒有了半點昔日的恭敬,有的只是冷漠與疏離的表情。
讓祿東贊憤怒卻又無可奈何,此刻愛子被關押囚禁了起來,而自己,卻變得孤立無援。
甚至讓祿東贊心中生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還有那些使節團成員那一張張沒有了半點昔日的恭敬,有的只是冷漠與疏離的表情。
讓祿東贊憤怒卻又無可奈何,此刻愛子被關押囚禁了起來,而自己,卻變得孤立無援。
甚至讓祿東贊心中生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