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4章 這玩意太熏人了,你覺得我父皇能看得下去?(求訂閱求票)

  「而且這布既不髒,也不臭,這哪像是經歷了生死送入大唐的要緊之物?」

  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連直爽成二哥這樣的人都能夠看出如此明顯的破綻。

  程處弼不由得臉色一黑,奪了過來,仔細地打量,還真是,哪怕這是那尼瑪提供的高原織品。

  這位尼瑪終究是一位大豪商,再舊的衣物,又能穿過幾次。

  而且這布條太過乾淨和整潔,就像二哥說的既不髒也不臭。

  缺乏那種讓人一眼就能夠感覺無數的象雄國勇士經歷生死與磨難送出來的沉重感。

  看到了自家老三似乎有些氣極敗壞,二哥程處亮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家三弟。

  「也罷,咱們可是親兄弟,這個忙,為兄幫定你了,交給我就成,回頭等我今日值完了夜。

  明天交給你,鐵定能讓人覺得這玩意經歷了很多的磨難。」

  「哎哎哎……二哥我還沒答應呢?」

  「行了,我可是你親二哥,難道還能給你搗亂不成,正所謂兄弟齊心,齊利斷金,明天你就等著收好寶貝吧……」

  看著那大步疾行而去值守夜班的二哥,程處弼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

  罷罷罷,只能等明天二哥回來再跟他要回來就是了。好在程家人信得過程家人。

  程處弼知道,二哥是憨厚了點,但是絕對不可能把正經事往外泄露一絲絲。

  只是,程家二郎大步地來到了府門口之後,看著那份還沒來得及藏起來的血書,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然後將這玩意全塞進了自己的靴子裡邊,還很美滋滋地跺了跺腳。

  自己要巡守值夜,一個晚上下來,就不信這玩意不像經歷了艱難困苦和萬般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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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東都洛陽的皇宮門口,程三郎黑著臉,手裡邊拿著一個木匣子,外面還特地包裹著一層布。

  而且他還帶著嫌棄地表情,就這麼只提溜著那包裹布,正要朝著宮中行去。

  就聽到了身後邊傳來的吆喝聲,一扭頭,就看到了吳王李恪這位好兄弟剛好從馬車中跳了下來。

  「賢弟你怎麼過來了?」程處弼不禁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這位哈欠連天,腳步虛浮的浪蕩皇子。

  「處弼兄你是不知道,小弟我這兩天為了陪伴欽陵那小子,可是沒日沒夜的忙……」

  「你又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了?」程處弼滿臉狐疑地打量著李恪,然後指了指他的脖子道。

  「啊,還有印子?」李恪不由得一驚,趕緊抬手去抹。

  程處弼直接就呵呵了,果然,這貨只要不骨折,就不會停止他尋花問柳的節奏。

  「該不會昨天你跟欽陵那童男子徹夜未眠吧?」

  程三郎不禁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好算計,你這是準備把那隻童子雞徹底的摁死在溫柔鄉里。」

  「那小子是不是童子雞,小弟我倒不清楚。

  不過那閣里的姑娘們可是說了,那小子可是對什麼都很好奇,什麼都想要試上一試,嘿嘿嘿……」

  看著李恪那副很不正經的笑臉,程處弼覺得若是祿東贊聽到這話,指不定會犯下在東都謀弒大唐親王的罪名。

  然後,他戰戰兢兢地掀開了那木匣子的蓋子,就看到了裡邊,像是被汗水浸透,捲曲成一團的布條……

  「處弼兄,這玩意是血書?」

  「那你以為是啥?難不成還能是裹腳布?」程處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這玩意,這玩意怎麼這麼臭哄哄的?處弼兄,這該不會是那個尼瑪拿來誆騙你的吧?」

  「哈,怎麼可能,這玩意我可是親……親眼目睹過裡邊內容的。」

  李恪的臉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從旁邊抄起了一桿毛筆。

  正在那裡將布條攤開,強忍著不適,努力地辨認著上面那寫得很粗糙的文字。

  「處弼兄這玩意太熏人了,你覺得我父皇能看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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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終於忙碌完了朝務,一身輕鬆地朝著文成殿偏殿行來。

  而身畔,則是大唐名相房玄齡,此刻,房玄齡亦在小聲地跟李世民嘀咕。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待臣離宮之後,只會邀約那祿東贊,結好於他。」

  「好好好,朕有卿為肱股,實在是少了許多的煩憂啊……」

  李世民撫著長須,緩步前行,一面小聲地道。「朕乃大唐天子,若是見他國之臣太頻,反倒容易生事。」

  「然諸位臣工之中,朕最信得過的,便是卿,由卿出面,再好不過。」

  君臣二人說話間,便來到了這偏殿前,房玄齡已欲告辭,卻被李世民挽留,先入殿喝杯熱茶暖和暖和再走。

  房玄齡倒也不客氣,二人拾階而上,守在偏殿門口的護衛原本想要朝陛下稟報程三郎與吳王殿下就在殿內等候。

  只是看到陛下正在跟房相低聲言語,也就不便上前打擾。

  然後,李世民抬手掀開了門帘,若有所覺的一抬目光。

  「……」李世民與房玄齡都看到了,看到了躺在貞觀爐前的程三郎懶洋洋地似乎在那裡打瞌睡。

  而一旁的案幾前,親兒子李恪正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正拿著自己最喜愛的紫毫筆,拿那玩意正在挑著一塊顏色都顯得有些問題的破布。

  「你們倆個,在這裡做什麼?!」李世民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拉著個臉喝道。

  程處弼嚇得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小侄見過叔叔,小侄啥也沒幹。」

  李恪有些心慌意亂地將手中的紫毫筆往旁邊一擺,趕緊起身朝著那一臉黑線的親爹一禮。

  「爹……父親,孩兒,孩兒正在看血書,象雄國主李迷夏的血書……」

  「你說誰的血書?」一旁的大唐名相房玄齡滿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兩眼,開口喝問道。

  程處弼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那位今天就是特地來搶功的李恪趕緊插嘴道。

  「房相,那是跟那吐蕃並稱高原雙雄的象雄國的國主李迷夏親手所寫下的血書。

  他被吐蕃人生擒,囚禁於瑪旁雍錯湖畔後,咬破手指寫下的向我大唐求救的血書。

  尋了忠心的死士,歷盡千辛萬苦,這才送到了那位有象雄國王族血統的豪商尼瑪手中。」

  「……」